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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323章 她叹口气说没人记得我结果全世界的记忆都学会了自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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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她叹口气说没人记得我结果全世界的记忆都学会了自己醒来

晨雾未散,苏凉月在吊床中轻轻翻身,阳光透过藤蔓洒在她苍白的睫毛上,像一场无声的叹息。

她指尖无意识划过太阳穴,仿佛想抓住一段滑落的影子——那是一段被药水浸泡过的记忆,沉在灵魂最深处,泛着苦涩的锈味。

十六岁那年,家族为了驯服她这枚“不听话的棋子”,悄悄让她服下“忘川散”。

三整年的记忆,如沙漏倾覆,无声湮灭。

她忘了母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别怕”;忘了自己曾在暴雨夜抱着受伤的小狗跑遍半个庄园;甚至忘了,她原本的名字不是“苏凉月”,而是“昭昭”。

铜镜前,她曾一遍遍问:“我是谁?”

执事冷笑:“千金小姐,也得学会不记得。”

此刻,梦里的回音尚未散去,她唇间轻喃:“没人记得我……谁来替我想一次……”

话音落下的刹那,空气骤然震颤。

吊床四周泛起涟漪般的光晕,无数细小的光点从虚空中浮现,如萤火汇聚,拼成一幅模糊却温暖的画面——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骑在竹马上咯咯笑着,身后是开满桂花的庭院,阳光正好。

画面一闪即逝。

但就在同一时刻,“懒园”边界,那座早已坍塌的废弃图书馆残垣突然微微震颤。

碎石自动腾空,砖瓦重组,腐朽的梁柱焕发出木质的光泽。

书架凭空升起,尘封的书脊逐一亮起微光。

其中一本,焦黑卷边,封面依稀可辨:《苏昭日记》。

它缓缓翻开,纸页如新生蝶翼般舒展,字迹一笔一画浮现,竟是她十六岁前亲笔所写的内容——“今天,妈妈说我会成为很厉害的人。”

陆星辞正站在监控屏前,眉头紧锁。

他刚发现,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全球静默区共有三千七百二十九起“记忆复苏事件”。

老兵胸前勋章自动浮现服役编号;孤儿破旧娃娃腹中飘出一封泛黄信纸,写着“给吾女阿芸”;一所焚毁中学的灰烬中,名册一页页重组,每张失踪学生的笑脸都清晰浮现,嘴角带着生前最后的笑容。

更诡异的是,一名潜伏多年的洗脑特工,在执行任务途中突然僵住。

他脑中炸响一首童谣——是他母亲哄睡时哼的。

紧接着,过往执行的每一次暗杀画面如潮水倒灌,受害者性命如雨落下,刻进他的神经。

他跪地嘶吼:“我不是……我不是……可他们叫什么名字?我记得!我都记得!!”

小瞳坐在数据终端前,指尖飞速记录,声音发颤:“忆赎机制已激活……触发条件不是‘主动回忆’,而是‘被遗忘的痛苦’被共感。当一个人的存在曾因记忆抹除而消亡,世界就会启动代偿——用‘替她记得’来赎回‘被抹去的我’。”

她调出一张全息图谱,名为“记忆苏醒曲线”。

峰值正指向昨夜苏凉月入睡的那一刻。

“她不是在寻找归属。”小瞳低声说,“她是在教世界,如何为那些被丢弃的灵魂,重新点亮回家的灯。”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记忆管理局总部,警报声凄厉响起。

大屏幕上,所有正在运行的“安宁剂”注射记录突生异变。

接受者脑中不再浮现预设的幸福幻象,取而代之的,是苏凉月当年服药后茫然失措的画面——少女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一遍遍问:“我是谁?我是谁?”

可荒谬的是,这些人仍沉浸在“无忧幻境”中,脸上挂着微笑,口中高呼:“我已解脱!我不再痛苦!”

泪水却从他们眼角不断滑落,浸湿枕头。

有人开始抓挠头皮,尖叫:“为什么我笑的时候,心在哭?!”

小瞳远程接入系统,留下一段冰冷语音:“你们用遗忘驯化顺从的那天,就该知道——当世界开始替人记得,你们连‘忘’的资格,都失去了。”

消息传开,举世震动。

有人焚香祭祖,只为听一声亲口唤出的名字;有人翻遍废墟,终于找到刻有自己真名的墓碑;还有人跪在断壁残垣前,抱着一块写着“林小禾,七岁,爱画画”的碎瓷片,嚎啕大哭。

记忆,成了末世最奢侈的救赎。

而在“懒园”深处,苏凉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吵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陆星辞站在她身旁,掌心浮起一缕光丝,正悄然编织成一把晶莹钥匙。

它不启门扉,却能唤醒血脉深处沉睡的印记。

他低头看她,眸色深邃,低语:“你从不曾索取什么,可你让整个世界,学会了不该忘记的事。”

风拂过吊床,带来远方隐约的钟声。

仿佛有什么,正在悄然苏醒——不是力量,不是复仇,而是亿万灵魂终于敢说出口的那一句:

“我还活着,因为我,被人记得。”第323章 她叹口气说“没人记得我”,结果全世界的记忆都学会了自己醒来(续)

晨光未褪,南园的空气却已凝成一种奇异的静谧。

昨夜那场席卷全球的“记忆苏醒潮”余波未散,数据仍在小瞳的终端上疯狂跳动——三千七百二十九起记忆复苏,如今已攀升至四万零一十二起,且数字仍在持续攀升。

陆星辞立于“忆安区”中央,眸光沉静如渊。

他手中握着一枚由光丝编织而成的晶莹钥匙,轻轻一扬,整片区域泛起淡金色涟漪。

这是他以守夜人权限开启的特殊实验场:无感铭记测试——不靠药物、不靠催眠,只让那些因创伤或药物彻底失忆的人,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接受“世界替他们记得”的奇迹。

一百名幸存者被请入其中。

有人神情麻木,有人冷笑出声:“记了又能怎样?死人都活不过来。”

一位年轻女孩蜷缩在角落,反复低语:“我不叫阿阮……我不记得了……你们别逼我。”

陆星辞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等待。

直到那位枯坐轮椅的老教授被推入场中。

他双目浑浊,手指枯瘦如枝,三十年前曾是顶尖物理学院的首席讲师,如今连自己的名字都要靠腕带确认。

风掠过他花白的鬓角,他忽然轻声呢喃,像自言自语,又像祈求:

“要是……有人肯替我记一次课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大地轻颤。

一道柔和的光影自他脚下升起——斑驳木质讲台缓缓浮现,粉笔灰在阳光中飘舞,黑板上赫然写着半行未解完的公式:E=mc2(1?v2\/c2)?1?2(E等于m乘以c的平方乘以括号1减去v的平方除以c的平方括号的负二分之一次方)。

台下,数十道虚影悄然落座,穿着旧式校服,面容模糊却眼神明亮。

他们齐齐起身,声音清澈如泉:

“老师,我们记得。”

老教授浑身剧震,喉头滚动,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颤抖的手指抬起,用尽全身力气,在空中写下第一个字——“能”。

那一瞬,全场寂静。

紧接着,第二位幸存者猛然抬头,喃喃道:“我妹妹……她最爱听我讲故事……”

下一秒,废墟边缘浮现出一间破败童房的投影,床头小熊咧嘴笑着,录音机自动播放起一段沙哑却温柔的声音:“从前有只小狐狸……它从不怕迷路,因为它知道,总会有人等它回家。”

女人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小瞳站在高处记录,指尖微颤,语音录入日志:

“当人学会不再假装记得,世界才敢替他翻开书。

她不是贪图被念……

她是让所有人,重新学会了‘被记住一次’。”

而这一切发生时,苏凉月仍在吊床上酣睡。

深夜,月华如练,她翻了个身,梦呓般呢喃了一句:

“要是……没人会死在无人记得里就好了。”

这一句话,如同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激起的却是整个世界的回响。

刹那间,全球所有“静默区”内,无数被遗忘者的痕迹开始自动浮现——

一座荒坟之上,石碑无声生长,浮现出清晰铭文:“林砚,生于新历87年,卒于末世元年,生前为第七区美术馆策展人,最爱莫奈的《睡莲》。”

废墟深处,一段早已失传的儿歌凭空响起:“月亮船,摇啊摇,载着小宝去外婆桥……”

就连军方绝密档案库中,被彻底删除的“07号情感实验体”记录,也在云端重生,第一行写着:“编号SSS - 07,代号‘昭’,具备原始共感共鸣能力。”

千里之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跪在儿子坟前,抚摸着新浮现的文字,嘴唇哆嗦着,终于完整说出一句埋藏三十年的话:

“我儿……曾是画家……他画过春天的第一朵花……”

小瞳合上终端,眼底泛红,在日志末尾添上最后一句:

【当最后一个被抹去的名字被世界轻轻念出——

人类终于明白,真正的永恒,不是不死,而是肯为他人,先记一次。】

而此刻,陆星辞单膝跪在苏凉月的吊床前,掌心光丝流转,织成一本薄薄的书册。

封面无字,却散发着温润的光晕。

他低声说着,仿佛怕惊扰她的梦:

“你从来不需要提醒……

你只是,让万物,学会了替你,记得每一个本不该你独自背负的昨天。”

风停,云开,月光静静洒在她心口——那里有一道陈年旧伤,隐在衣衫之下,从未愈合。

黄昏微凉,她在梦中轻轻翻身,指尖无意识抚过那道伤痕,眉头微蹙。

仿佛,有什么更黑暗的往事,正悄然探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