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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454章 她不说神,神就住进了她打的哈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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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她不说神,神就住进了她打的哈欠里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洒进藤心小屋,穿过层层叠叠的藤蔓帘幕,碎成一片片晃动的金斑。

苏凉月还蜷在床中央,像一只被太阳晒透的猫,呼吸绵长而柔软,嘴角微微翘着,仿佛梦里正咬下一口奶油最厚的草莓蛋糕。

她没睁眼,也没动。

但系统提示音却在识海中炸开,清冷又庄严:

【叮——检测到宿主连续72小时未主动行为,触发终极形态:无为即律。】

光字悬浮在意识深处,金纹流转,宛如神谕降临。

可苏凉月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下一秒,她张嘴打了个哈欠。

那一瞬,无声无息——

城市上空,所有钟表的指针齐齐一颤,咔哒,停在十二点整。

电子屏、机械钟、怀表、手机时间……全球同步冻结。

紧接着,一道无形的波纹自藤心小屋扩散而出,掠过楼宇、街道、基地、避难所,甚至远至荒野中的游荡者营地。

每一个被扫过的人,无论正在战斗、谈判、奔逃,还是主持会议,全都动作一僵,眼皮沉重如铅,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哈——

一个接一个,连锁反应般,全人类在同一刻打了哈欠。

然后,齐齐躺下。

图书馆里,研究员倒在书堆上;军营中,战士抱着枪睡倒在沙盘边;实验室的博士一头栽进培养皿前;连正在啃骨头的变异狼都趴了下来,尾巴懒洋洋地扫了两下,闭眼入睡。

陆星辞正坐在基地指挥中心主持紧急会议,对面是各大区域首领的全息投影。

“关于北境资源调配,我建议——”他话还没说完,眼皮突然一沉,脑袋一歪,直接趴在战术桌上,鼾声轻起。

十分钟后,他幽幽转醒,额头还印着地图的格子纹。

秘书推门进来,神色平静得诡异,递上一份报告:“指挥官,今晨8:00,全球进入‘苏式节律’。生产率下降99.8%,冲突事件归零,犯罪率为零,医疗请求减少92%。幸福指数……爆表了。”

陆星辞接过报告,目光扫过窗外。

街道上,密密麻麻躺满了人。

有穿作战服的士兵,有裹着破布的流浪者,有老人、孩子、异能者、丧尸猎人……他们或枕着背包,或靠着彼此,脸上竟都带着笑,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望着那幅画面,忽然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眉心:“她连命令都不用下……就能让全世界,跟着她一起偷懒。”

而在藤心小屋外,林小满蹲在台阶上,眼睛亮得惊人。

她刚发起一场“哈欠传递”游戏——谁能在苏姐姐打哈欠的瞬间模仿,谁就能获得“一日神力”,随意调动藤蔓、调取物资、甚至短暂掌控基地能源。

结果,没人敢接。

“万一接住了,全世界都躺下怎么办?”

“这哪是神力,这是灭世开关!”

“苏姐姐打个哈欠都能改写物理法则,咱凡人碰得起吗?”

人群退了又退,围成一圈又一圈,却无人上前。

直到育婴室方向,一个刚满月的婴儿无意识地张开小嘴,打了个奶嗝般的哈欠。

嗡——

天空骤然裂开一道光隙,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绕成穹顶,金雨般的能量簌簌落下。

育婴室的墙壁自动延展,地面铺上柔软草毯,空气中弥漫起安神的香气。

【叮!检测到文明自发模仿宿主行为,解锁权限:懒即圣典。】

林小满跪坐在门口,仰头望着那被藤蔓托起的光之殿堂,声音轻得像梦呓:“原来……成神,就是敢打哈欠。”

高塔之上,小瞳静静伫立。

她的终端早已无法读取数据,屏幕上只有一行不断跳动的日志:

【梦境供养网络已激活】

【接入人数:7,842,391】

【今日献祭失败记忆:12,653,204条】

【转化能量:∞】

她轻轻滑动,调出苏凉月的个人状态页。

本该显示等级、异能、装备的界面,此刻只有一行字,安静地闪烁着微光:

【宿主状态:被世界宠爱中】

小瞳合上终端,望向远方那座被藤蔓温柔包裹的小屋,喃喃道:“我们不是在追随她……是在喂养一个梦。一个所有人都想躲进去,再也不用拼命的梦。”

夜色再度降临。

陆星辞披着外衣,独自守在藤心小屋外的藤阶下。

月光如水,照在苏凉月窗前那片静谧的藤蔓上。

忽然,他发现那些藤条开始缓缓蠕动,不再是简单的防御或攀爬,而是……编织。

一圈又一圈,交错缠绕,像在织一张巨大的毯子。

他皱眉,低声问:“系统,这是什么?”

半空中,一道淡金色的提示悄然浮现,没有编号,没有格式,仿佛只是随口回答:

“她在盖被子。”夜风很轻,轻得像不敢惊扰一场神明的浅眠。

陆星辞坐在藤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膝头一片垂落的藤叶。

那叶片温顺如绒,脉络里流淌着微光,仿佛整座城市都成了苏凉月呼吸的延伸。

他望着头顶上方缓缓编织的藤毯——它已不再只是覆盖藤心小屋,而是向四面八方蔓延,越过建筑残骸,跨过断桥废墟,将整个幸存者基地、连同外围流浪者的营地,尽数纳入其中。

像一张温柔而不可违逆的网,裹住了人类最后的清醒与挣扎。

“她在盖被子。”系统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陆星辞心头一震。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微动。

——她每次睡醒,都会把被子踢到床尾。

可只要夜里冷了,总会有人——通常是他的手,替她拉上来。

无数次了。

她从不说冷,也从不主动要,可只要她微微蜷缩一下,或是脚尖露出一寸,他就知道:她需要了。

而现在,全世界都在做他曾做过的事。

不是命令,不是信仰,甚至不是敬畏。

是本能。

就像婴儿啼哭时母亲会喂奶,就像天黑时人们会点灯——当苏凉月在梦中无意识地“想被盖好”,世界便自发运转起来,为她织就这万里藤毯。

陆星辞仰头,看着那层层叠叠交织的绿意,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他低笑一声,脱下外套铺在身下,顺势躺进了藤毯边缘一处松软的凹陷里。

藤蔓自动围拢,像给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你不用醒,”他望着星空,声音轻得几乎融进夜色,“我们替你做梦。”

话音落下,整片藤毯似乎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攻击,不是防御,更像是一种……满足的叹息。

与此同时,藤心小屋内,苏凉月翻了个身。

她并不知道自己打的那个哈欠曾让全球停摆,也不知道此刻千万人正因她一句“无聊”而在梦中自发策划狂欢又悄然放下执念。

她只是醒了,睁眼望着天花板上摇曳的藤影,眨了眨眼。

窗外,原本干涸的城市中心湖,不知何时已被藤蔓引来的地下水填满,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漫天星辰,宛如另一片宇宙悬浮于大地之上。

她盯着那片星空看了三秒,然后张开嘴,打了个绵长懒散的哈欠。

“好无聊啊……”

这三个字没有扩音器,没有信号塔,甚至没有离开她的唇。

可就在这一瞬,千万个正在沉睡的大脑同时闪过同一个念头:“她不开心了。”

科研区的博士猛地坐起,抓起笔就要设计新型娱乐装置;战斗组队长梦见自己扛着烟花冲进禁区;连最偏远的游荡部落长老都开始翻找祖传的说书本子……

但下一秒,所有人又笑了。

因为在梦境与现实交界的刹那,他们“看见”了——

苏凉月嘴角翘了翘,眼皮又开始打架。

她活着。

她安稳。

她还在懒着。

这就够了。

于是所有计划戛然而止,所有人重新闭眼,带着笑意坠入更深的梦。

藤蔓轻轻晃动,仿佛在低语:

别让她赢,也别让她输,

就让她,

一直,

懒着——

月光洒落,照在她枕边微翘的发梢。

苏凉月在藤心小屋翻了个身,从左侧卧转为右侧卧。

这一动作毫无意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可就在她身体偏移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