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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舟整整闭着眼睛站了三四分钟,三人都以为他是不是酒醉睡着了。

鱼舟突然睁开眼睛,本来醉眼朦胧的眼睛突然变得多了几分别样的神采,那漆黑的双瞳里仿佛有山川湖海,有万千星辰。

拿着手机一直对着鱼舟的苏晚鱼,一时之间看得有些呆了。这人的气质怎么一下的变得这般深邃和自信,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气势扑面而来。

鱼舟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带着磁性和穿透力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并不高亢,但清晰而苍茫。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鱼舟停顿了一下,自顾自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继续朗诵。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鱼舟把那杯酒送到唇边,一饮而尽。语调提高了几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苏夫子,楚大家,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鱼舟举杯指着了已经呆若木鸡的二老,朗诵道,他把原文改动了,换成了面前这两位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长辈。苏砚秋是大学教授,叫一声夫子很贴切,楚卿是青衣名角,叫一声大家,也无不可。

苏砚秋在这个时候,已经预感到这会是一篇旷世奇作,是要流传千年的那种。却没想,自己的名字,甚至妻子的名字,居然会出现在这样的作品里。激动得满面潮红。

鱼舟仰头又是一杯酒,喝完又自顾自满上。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再一杯酒,再续。再念!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仰头又是一杯。再倒,甩了甩酒瓶,已经见底,这是最后一杯了。鱼舟放下瓶子,将杯子高高举起。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一句诗落地,酒倒入嘴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鱼舟这一刻仿佛李太白附体,举着酒杯大笑起来。

好好好!绝世好诗,传世之作,这是创造了历史啊。苏砚秋也是听到这样的作品后,情难自禁,根本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而鱼舟,在苏家三人的惊骇神情目光中,一屁股坐下,坐歪了,只坐到半张椅子。“噗通!”整个人滚到地上。

“丫头,别拍了,快救人。”

鱼舟虽然喝了不少,说话大舌头,晕的要死,站都站不稳,但脑子还算清楚,坚持着要回宿舍。

苏砚秋让他睡这里,他死活不同意。难有第一次来老师家,就在这里留宿的道理,这要是吐了,发酒疯了,太难看太尴尬,太没有礼貌了。再说,老师家还有个大姑娘。

“丫头,把你师兄送回去。”苏砚秋吩咐道。

“啊!我?”苏晚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惊奇地问。

“就你没喝酒了,不是你还是谁?”楚卿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他男的,我女的!”苏晚鱼嘟着嘴巴解释。

“真封建!女的不能送男的?”老妈不依不饶。

“不!不用!我!自己!能回。”鱼舟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就往外面走。

苏砚秋和楚卿恶狠狠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说话。苏晚鱼被看得心里发毛。“好好!我去!”

拿上车钥匙就跟了上去。苏砚秋拉住女儿郑重说道:“这小子活着的国宝,是文物,比传国玉玺价值更高,他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你明白吗?”

苏晚鱼还是极少看到自己老爹如此郑重的一面。不再耍小脾气,对着老苏点了点头。

鱼舟摇摇晃晃扶着墙,用了十分钟才下了楼。苏晚鱼默默跟在他后面,几次想伸手搀扶,又缩了回来。她实在是没处理过这种事情,又觉得这个男人,自己才第二次见面,这搀扶着下楼是不是太亲密了。

苏晚鱼在犹犹豫豫之间,二人都已经下了楼了,这种老小区,没有地下车库。苏晚鱼领着鱼舟到了自己的白色奔驰c260L前。开门让鱼舟进了后座。

春天花园离学校只有十分钟路程,车里空间太小,鱼舟身上的酒味太重。苏晚鱼不喜欢酒味,甚至有些讨厌。

她打开窗户,散一散车里的酒味。可她不知道,酒喝多的人是不能吹风的。

这小车一开,小风一吹。鱼舟刚才还算清醒的意识,逐渐模糊了。

苏晚鱼对江大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是父亲工作的地方,读大学之前,经常来的。

车子停在教职工宿舍楼下,苏晚鱼叫醒了迷迷糊糊的鱼舟。鱼舟挣扎着坐起,钻出车子。朝苏晚鱼露出一个傻笑,道了一声谢,自顾自地往楼梯上走去。

苏晚鱼在楼梯口目送他上去。

鱼舟走了三阶台阶,脚下一软,靠着墙坐在台阶上。挣扎了几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苏晚鱼跑上前去,摇了摇鱼舟的肩膀。“师兄,醒醒。不能睡这里。”

“啊!”鱼舟艰难的睁开眼,突然嘴角一咧,傻笑道:“仙子!你好!”

“噗!”苏晚鱼被他这一声称呼,弄得好想笑,还是忍住了。

“师兄,能站起来吗?”

“呵呵!呵呵!”回应她的只有如痴汉一般的傻笑。

苏晚鱼一阵气苦,总不能把这个师兄扔在楼梯上吧,要是被老爸老妈知道了,以他们对鱼舟的态度,还不得打断自己的腿。

苏晚鱼伸手去拉鱼舟,拉了好几下,拉不起来。想了想,咬了咬牙,把鱼舟的手臂放在在自己的肩膀上,把鱼舟杠了起来。

“好重啊!又臭又重。”苏晚鱼心中郁闷,却也只能这么一步一步把鱼舟往楼上扛。

她不知道,喝醉酒的人,特别的重。

鱼舟的整个身体,都靠在苏晚鱼身上。这泉亭九月中的天气,一个穿着短袖,一个穿着一件碎花长裙,薄薄的布料,苏晚鱼能感受到鱼舟身上滚烫的体温。鱼舟的呼吸一次接着一次,打在她脸颊上,一股男性的灼热气息混合着酒味,一个劲地往她鼻子里钻。她俏脸通红,心脏狂跳不止,甚至有些腿软。她想赶紧把这重得要死的师兄送回去,她怕自己顶不住了,怕两个人一起摔下楼去。

“几楼?”

“嘿嘿,啊啊啊!五五楼,你比四楼少一楼。啊啊啊!五五楼,你比六楼少一楼。”鱼舟脑子已经开始不清楚了,这都唱起来了。

“哎!”苏完鱼几乎是驮着鱼舟上了五楼,心中很是气愤,人家累死了,你唱这么开心的歌?气死人!

“哪个门?”

“我滴老噶,就住在嘞个屯,我是505里土生土长的淫啊。”

“505!”这唱的什么?一半香江腔调,一半东北腔的。

苏晚鱼紧抿着嘴唇,羞愤无比地把小手伸进鱼舟的裤子袋里。好不容易从鱼舟的裤袋子里摸出钥匙,开了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