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屁。”孙兰花一听就激动了,一下就跳了起来。
“坐下,你干什么,有事坐下说。”程冈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孙兰花这才重新坐下,但照样激动的很。
“公安同志,你们不能听他乱说,我一个新寡,我算计他一个知青干啥,要啥没啥的货,我犯得着嘛我。”
孙兰花叫屈。
“那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其实那天我也怪倒霉的,那一段时间我那死鬼男人没了,我婆家的那些人正想着法子想把我给赶出去,不仅连平时给我们的贴补没有了,就连柴火都不给我拾了,水也不给我挑了。
我没办法,这才在上工的空档去捡柴,结果在林子里转了不短的时间,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兔崽子,把林子里的柴捡的那么干净。
我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捡到多少此,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傻麻子的那个屋子那,我看到那外面的破篱笆墙,想着反正这屋子也没有人住,这篱笆还不如让我拿回去烧火呢。
我拔了一捆,发现拿的绳子不够,就想着进那屋里去找找,看能不能再找到一截绳子,能把篱笆拖回家的。
结果我刚进去没有多久,还没有找到呢,就就宋新华从外面进了屋。
当时我看到他时,他满脸通红,神志都有些不清了,我还当他是发烧了,走错了地方,还想带他回知青点,看看他们知青点里有没有人有退烧药呢。
结果谁知道我刚碰到他,就被他拉住了,我一个女人,怎么抵得过他一个男人有力气?
就这样,我就被他,被他给……
我看他那样子,很可能是吃错了东西,本来想着既然这事发生了,那也没办法,之后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就行了,哪知道后面会被村里的人给抓了现形?
我也是心太软了,看他可怜,这才没有告他,而是承认了跟他在谈对象,顺着结了婚。”
孙兰花说完,还叹了一口气,随后悄悄的抬头看向程冈跟何苏叶,想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来他们到底信没信。
结果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根本看不出什么。
但是在两人的心里,却是不信的,他们不信事情会这么巧,也不信孙兰花是真的这么无辜。
最后也真的如两人所想,孙兰花是真的大部分都是在说谎,那些话里只有一成的真。
经过程冈的反复审问,再加上恐吓,她才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在她丈夫去世之前,孙兰花在村里就有三个相好,就是因为这三个相好在,她上工才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那三个相好只要去找她,都会给她带东西。
一开始她还会避着她丈夫,只不过后来有一次她跟一个相好在晚上欢好的时候,她丈夫中途却醒了,也发现了她的事。
本来她还很怕,怕她丈夫会把这事说出去,对着他又跪又求的。
不过在被轻易原谅之后,她的胆子却越来越大了,有时候当着她丈夫的面,就跟去家里找她的男人在一起。
不仅如此,她还会在人走了以后,把男人送的东西拿到她丈夫面前,一面给他看,一面述说他的没用。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村里又不是没人,她家虽然住的有些偏僻,但是经常会有陌生男人去的事,还是会有人看到,并且在村里传出不少的风言风语。
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她男人虽然憋屈,但是也不想失去这个能照顾他的人。
而她的公婆,也是一样的想法,虽然生气,但是想到赶走她,就没有人再照顾儿子了,也忍下了这口气。
就是她男人的哥嫂都是这么想的,没人想接手一个瘫子。
但谁也没想到她男人今年过完年不久后就没了,这一下她公婆,还是兄弟不管是想出了心里的气,还是想霸占他们的房子,总之就是想把她给赶出去。
也是因为这个,孙兰花不敢再让男人去家里,怕被公婆抓到,会把她赶出去。
但是她也不想失了那几个相好带来的好处,所以就重新找了幽会的地方,就是她和宋新华被抓的那个废屋。
那天她本来是跟一个相好约好了的,谁知道她在里面没等多久,去的却是宋新华,而且宋新华的状态明显的不对,很大的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她本来是可以跑掉的,但是想到当时她的处境,那几个相好都是有家庭的人,根本没有可能会娶她,而公婆也快忍不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赶出去。
与其这样,倒不如跟这下乡的知青好上,说不定等他回城的时候,也能沾光做个城里人。
也就是这样,两人就在那个屋里成了好事,后面也如她所想的被人抓了奸,宋新华在无奈之下,也就只能跟她成了亲。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被谁算计了?”程冈问。
“那我怎么知道呢?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我看他当时的那劲头,都不像是中的普通的药,很可能是村里谁家给猪准备的。”
“那之后他也没有说过,还有他为什么说是你算计了他?”
“他就是个糊涂虫,我没事算计他干嘛,明明是他自己撞上来的,结果非要说是我跟何家的娇娇一起算计了他,我跟那苏娇都不熟,两个人平时连话都没有说过,再说了,人家不仅是大队长的女儿,还是初中生,更是嫁去了镇上,人家算计他干啥?”
“你还记得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