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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我们都晓得是您和师父帮了我们一家,今天是特地来道谢的。”冉秋叶语气真诚。

于莉原本想推辞,毕竟此事透着蹊跷,

但她明白,若执意否认,冉家人反而会更觉玄妙。

思量片刻,于莉索性将这份人情承了下来。

“你在学校时常关照向东和向霞,我伸手帮一把也是理所应当。”于莉说得坦然。

在她眼中,冉秋叶知书达理,心地纯善,

即便是陌路之人遇到困难,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于莉也拿不准,是不是沈为民暗中使了什么法子,才让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

“能遇到您这样的师娘,是我们的福分。”冉秋叶紧紧握住于莉的手。

又说了会儿话,冉秋叶便和阎解成告辞离开。

二人随后去了阎埠贵家。

阎埠贵得知此事,自然也为小两口感到高兴,

但想到自己仍是个扫厕所的“臭老九”,心里不免有些发涩。

阎埠贵背运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沈为民和于莉拉他一把。

可转念一想,沈为民虽未直接相助,却收了阎解成为徒。

当年他在学校扫厕所时,若不是沈为民肯带阎解成,这个家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说起来,沈为民对阎家实是有恩。

思来想去,阎埠贵也就释怀了。自己一把年纪,又逢这般年月,

能有个扫厕所的安稳活儿,已属不易。

只要阎解成和冉秋叶日子和美,他也就别无他求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瓜子,招呼一家人来嗑。

这年头,瓜子可是稀罕物。若不是心里高兴,阎埠贵也舍不得拿出来。

花生和瓜子都紧着出口换外汇,国内寻常难得一见。

早先,一户人家一年的定量也就半斤花生、二两带壳瓜子。

到了六十年代,才改成每人每年半斤花生、二两瓜子。

自打上次在院里看见秦淮茹洗衣,何大清就对她上了心,

自此心里总惦着,夜里也睡不踏实。

虽说年纪不小了,可人心未老。

傻柱下乡插队去了,少了个最大的碍事的,何大清自然盘算着要把秦淮茹娶进门。

何大清毕竟岁数大了,收破烂的营生已是力不从心,

同样是起早贪黑,可收来的废品寥寥无几,挣到的钱也少得可怜。

每月能有二十块进账就算不错了,和傻柱在家时根本没法比。

以前是傻柱时常帮衬秦淮茹,如今换成了何大清代为接济。

虽说棒梗和小当下乡插队让秦淮茹万分不舍,但两人离开后,家里的负担确实减轻了不少。

少了两张吃饭的嘴,特别是没了棒梗这个大胃口,日常开销也节省了许多。

对何大清的接济,秦淮茹并未推辞。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至于何大清的心思,精明的她心知肚明。

秦淮茹明白自己容貌已毁,想嫁给出众的男人自然无望,但找个比傻柱强的应该不成问题。

连傻柱她都瞧不上,又怎会看得上何大清?

既然是个吸血的主,傻柱不在身边,吸何大清的血也无妨。

何大清每天乐呵呵地给秦淮茹送棒子面,偶尔还捎来白面和五花肉。

秦淮茹全都照单全收。

这天轧钢厂休息,秦淮茹不用上班,槐花也待在家里。

何大清像往常一样提着竹笋和腊肉来到贾家。

竹笋是他在东单菜市场买的,腊肉则是自家腌的。

“淮茹,今天你休息,我给你做顿饭吧?”何大清笑呵呵地说。

“那就多谢何叔了。”秦淮茹莞尔一笑。

何大清便兴冲冲地进了厨房。

虽然一只手不顶用了,但炒几个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

贾张氏一大早就瞧见何大清进了贾家。

自从傻柱下乡插队,何大清往秦淮茹家跑得越来越勤。

贾张氏又不是糊涂人,何大清那点心思她怎会看不出来。

离贾张氏不远的地方,几个大妈正窃窃私语:

“傻柱一下乡,何大清就露出真面目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年何大清被白寡妇迷得晕头转向,现在看上秦淮茹也不稀奇。”

“这要是让傻柱知道,非得气炸不可!”

“何大清这是趁虚而入,傻柱不在,他就想抢先下手!”

“太阴险了,傻柱真不该给他养老!”

……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贾张氏耳朵里。

贾张氏心里拨起了算盘。虽说秦淮茹早就和贾东旭离了婚,贾东旭也过世了,但秦淮茹好歹曾是贾家的媳妇。

贾张氏暗自思忖,秦淮茹要是改嫁,贾家的脸面必定挂不住。万一她再婚后生了别的孩子,肯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看重棒梗、小当和槐花,更不会再来管她这个前婆婆的死活。所以,贾张氏打定主意要搅黄秦淮茹的婚事,不管对方是谁,她都绝不同意。

盘算已定,贾张氏提了提裤子就往贾家走。

何大清这天做了几道拿手菜:冬笋炒腊肉、红烧肉,还有清炒大白菜。菜已经一一摆上了桌。

“哎哟,今天菜这么丰盛啊?老何,你可真有心!”贾张氏不请自来,径自从橱柜里拿了碗筷,坐下就吃。

秦淮茹倒没说什么,菜是何大清买的、他做的,她自然不会多嘴。再说,槐花上学放学都是贾张氏接送,来吃顿饭也没什么。

何大清却拉下了脸,心里不痛快。他原本想借这顿饭拉近和秦淮茹的距离,等她吃得高兴了,说不定还能顺势摸摸她的手。谁知贾张氏一来,气氛全毁了。可他也不好明说。

饭吃到一半,贾张氏开口道:“老何,你家傻柱不是下乡去了嘛,你这是替他来照顾淮茹的?”

何大清笑了笑:“是啊。”

“我看不像,”贾张氏边吃边说,“傻柱是馋淮茹的身子,我怎么瞅着你也一个样?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要不咱俩凑合过得了,反正你单身,我也一个人。年轻人的事儿,咱就别掺和了,咋样?”

何大清的厨艺确实好,尤其是那道冬笋炒腊肉,贾张氏从没吃过这么香的。

秦淮茹差点笑出声。她本就对何大清没意思,正愁没理由拒绝,贾张氏这番话简直是雪中送炭,正合她心意。

何大清却被这话呛得够呛,脸都黑了一半。贾张氏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荒唐!他何大清确实喜欢寡妇,可也不是什么寡妇都看得上。像贾张氏这样的,他见一次恶心一次。

“张氏,老贾在世时跟我交情不错,动他媳妇?我怕他半夜来找我算账啊!”何大清冷笑着回敬。

贾张氏把筷子一放:“何大清,我跟你挑明了吧——”

“我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秦淮茹更瞧不上你。”

“你趁早断了这念头。”

贾张氏那对三角眼恶狠狠地剜着何大清。

何大清哪肯受这气,当即顶了回去:

“张氏,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能瞧上你似的。”

“就算你送上门,我也一脚踹开。”

“至于淮茹,那是我儿子傻柱中意的人,我不过是替我儿子照应她罢了。”

“你在这儿瞎搅和什么?”

何大清嘴上说着违心话,可眼下除了这般说辞,他也别无他法。

如今何大清对贾张氏恨得牙痒,这老虔婆把整件事都给搅黄了。

他只得把傻柱搬出来当挡箭牌。

“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那点心思全写眼里了。”

“我可告诉你,我已经给傻柱去了信,把你惦记淮茹身子那点腌臜事全抖落出去了。”

“你就等着他回来收拾你吧!”

贾张氏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你……”何大清一时语塞。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这老虔婆大字不识几个,哪儿会写信?

唬谁呢?

可贾张氏三番两次拿傻柱要挟他,何大清心里终究有些发怵。

何大清深知傻柱对秦淮茹痴心一片,惦记这婆娘的身子少说也有十年了。

如今他何大清早不是当年风光,手废了不说,还被白寡妇扫地出门。

眼下就指着傻柱给他养老送终,真要跟儿子闹翻断了关系,

他何大清怕是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思前想后,何大清梗着脖子嚷道:“我跟你这老虔婆说不通!”

说罢把筷子一摔,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身后传来秦淮茹和贾张氏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何大清这才恍然大悟——这婆媳俩分明是串通好了给他下套!

自打傻柱下乡插队,他接济秦淮茹的钱粮物件数都数不清。

这女人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如今这么一闹,他这些年的付出全打了水漂。

“真 ** 晦气!”何大清气得浑身直哆嗦。

时局变迁,轧钢厂里连标语都换了个遍。

厂区喇叭一清早就震天响,于海棠那慷慨激昂的嗓音听得工人们热血沸腾。

如今于莉已官复原职,稳坐宣传科副科长交椅。

广播站的差事,多半都交给了新来的广播员。

于海棠承担了大部分任务。

于莉主要管理宣传科,协助科长完成各项工作。

今天,厂里成立了工人纠察队,这与新厂长有关。

大环境变化后,杨厂长被下放到车间当工人,新厂长姓孙。

如果沈为民没有作为带队干部下乡插队,新厂长人选很可能就是他了。

沈为民有系统在手,只要他愿意争,孙厂长肯定争不过他。

新官上任三把火,孙厂长上位后,自然打压一些人,也提拔一些人。

工人纠察队成立后,刘海中竟然当上了队长。

刘海中很会拍马屁,也擅长见风使舵。

得知孙姓厂长可能上位,他提前去搞好关系。

无论是送礼还是鞍前马后地奉承,刘海中都做得十分到位。

再加上他让两个儿子下乡,显得思想觉悟很高。

目前孙厂长需要人手,看刘海中顺眼,觉得他有些能力,

就让他先担任工人纠察队队长,观察一段时间。

如果刘海中表现出色,就不换人,未来还可能进一步提拔。

但如果干得不好,就得换人。

作为老官迷,刘海中终于得偿所愿。

他大摇大摆走在厂里,一脸得意。

“刘队长。”

“刘队长好。”

“祝刘队长官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