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摇头道:“大茂,你娶我好不好?”
她原本不敢轻易表露心思,最怕许大茂像其他正常男人一样。
那样的话,作为性冷淡者,她无法满足他。
可既然许大茂不是那种人,机会难得,王寡妇必须抓住。
至于傻柱说的朝秦暮楚,她根本不在乎。
她深信凭借自身的魅力,足以让许大茂对她死心塌地。
“我……”许大茂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明明傻柱在背后告密,王寡妇也得知了他无法人道的实情。
可王寡妇非但没有果断结束这段关系,反而提出要许大茂娶她。
“王姐,傻柱说的……都是真的。”许大茂压根不想娶王寡妇。
虽说王寡妇相貌尚可,但他不是傻柱,对寡妇实在提不起兴趣。
“我不在乎,真的!”王寡妇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许大茂。
不在乎?竟然真的不在乎?
许大茂简直要吐血,王寡妇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世上哪有女人会不介意自己的丈夫是个废人?
“不,我再说一次,我是个废人,我朝三暮四……”
许大茂话未说完,就被王寡妇用手捂住了嘴。
“我真的完全不在乎,大茂,我看上你了。”
“只要你娶了我,我保证这辈子都对你好。”
“不管你是继续留在老虎屯,还是回京城,我都跟着你。”
王寡妇这番深情告白让许大茂彻底懵了。
于海棠前往漠市寻找沈为民的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
刘海中得知后不禁瑟瑟发抖。
虽然他现在是纠察队队长,但在副厂长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若是沈为民回到四合院,刘海中必定难逃一劫。
为防万一,他急忙赶往轧钢厂厂长办公室向孙厂长汇报,
将于海棠去漠市找沈为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孙厂长并不清楚沈为民的厉害,
虽然也曾听说沈为民整垮李长海,
以及沈为民如何在短短几年内,
从一名焊工实习生晋升为六级工程师和副厂长。
但在孙厂长眼里,沈为民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副厂长。
身为轧钢厂厂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
因此孙厂长根本没把沈为民放在眼里。
刘海中虽然心中忐忑,但见孙厂长如此镇定,
以为真的不会有事。
自从阎解放下乡插队后,
阎家冷清了许多,阎解成夫妇早已分家出去。
由于孩子已经长大,于莉完全可以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
如今,阎家除了阎埠贵老两口,只剩下阎解矿和阎解娣还在身边。
靠阎埠贵扫厕所的收入,勉强能维持四口人的生活。
“老头子,刘海中的日子是越过越得意了。”三大妈对阎埠贵说道。
“于海棠都动身去漠市找沈为民了,等着瞧吧,刘海中总有哭的那天。”阎埠贵笑呵呵地说。
他心里清楚得很,刘海中自从当上纠察队队长,就自以为了不起,竟然趁沈为民不在,想撤掉他的一大爷位置。
虽然最后没得逞,这笔账沈为民绝不会轻易放过。
再说,刘海中如今这副得意模样,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阎埠贵可一点都不怵刘海中。刘海中是在轧钢厂当官,阎埠贵是红星小学扫厕所的,跟轧钢厂扯不上半点关系,根本不必怕他。
第二天一早,沈为民背着大包,带着于海棠回到了四合院。
包里装满了从漠市带回来的特产,主要是带给于莉和五个孩子尝尝鲜。
刚到大院门口,几个出门买菜的大妈看见沈为民,惊喜地喊道:“一大爷,您回来啦?”
沈为民笑着回应:“刘大妈、李大妈……你们好呀!”
“一大爷回来就好,咱院里的歪风邪气有人治了!”
“就是,小人得志,把咱大院搞得乌烟瘴气。”
“一大爷在的时候,院里多太平啊。”
几个大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前院的阎埠贵和三大妈也起得早,这年头物资缺,得赶早买东西。
看见沈为民,两人都吃了一惊:“一大爷回来啦?”
“阎大爷、阎大妈!”沈为民热络地打招呼。
“我家解放在漠市还好吗?”三大妈关心地问。
“解放干活踏实,每月挣的工分不少,你们尽管放心。”
“听你这么说,我们就安心了。”
和阎埠贵两口子告别后,沈为民带着于海棠径直回了家。
自从沈为民去漠市插队,于莉就和母亲睡在一起,夜里方便照顾几个孩子。
孩子虽然已经会走路了,但夜里还是会醒,时不时闹着要喝奶。
于莉因为白天要上班,所以早上起得比较迟。
沈为民敲门时,她才刚刚醒来。
她匆忙穿好衣服,赶去开门。
见于莉一看到是沈为民,眼睛顿时亮了,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想死我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完,她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毕竟那么久没见到沈为民,心中的思念早已堆积如山。
沈为民身后跟着风尘仆仆的于海棠。
于莉看了心疼,连忙请两人进屋坐下,给他们倒了热茶。
“海棠,你一个人跑那么远去漠市,怎么都不先和我商量?
为什么突然要去那里?”
于莉也是昨天才知道于海棠独自去了漠市。
于海棠低下头,抿了抿嘴说道:
“那个该死的孙厂长欺负我,还想逼我做那种事!”
听于海棠这么说,于莉也愣住了。
“什么?他胆子这么大?”
连于莉也感到十分意外。
一直以来,沈为民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和六级工程师,
在厂里地位高、威望重。
于莉和于海棠都在他的庇护下过得安稳平静。
谁想到杨厂长一倒,孙厂长上了台就开始胡作非为。
“姐,对不起!
我当时也是气疯了,一着急就直接跑去漠市找姐夫了。”
于海棠委屈地说道。
“也好,要不是你去漠市,你姐夫说不定还不打算回家呢,
把妻子和孩子都忘到天边去了!”
于莉故意说反话,想激一下沈为民。
沈为民喝了口茶,说道:“既然我回来了,
不管是孙厂长还是刘海中,都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他这么说,于海棠和于莉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
一大早,刘海中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
到了轧钢厂,他也没去车间,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如今他不用干车间活,手下还管着几十号工人纠察队员。
虽然纠察队的权力比不上保卫科,但也不算小。
刘海中一向爱拿鸡毛当令箭,这下更是神气起来。
当刘海中来到厂里时,厂里的工人已经到了一大半。
在小办公室稍坐片刻,他就带着几个人去厂里转悠,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遇到保卫科的人,刘海中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如今自己和保卫科长没什么区别。
正当他在车间巡查时,有人过来找他,说是沈副厂长要见他。
“沈副厂长?沈为民?”
一听是沈为民找他,刘海中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既然是沈副厂长叫自己,刘海中不敢不去。
沈为民虽然下乡带队,职位却一直保留,随时可以官复原职。
刘海中虽然现在是纠察队队长,但在副厂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犹豫片刻,刘海中还是去了沈为民的办公室,点头哈腰地问:“沈副厂长,您怎么回来了?”
谁知沈为民神情严肃冷淡,怒道:“我回来还要跟你汇报?知不知道你被人举报了?”
刘海中一愣,谁举报他?难道不要命了吗?
见刘海中一脸茫然,沈为民继续道:“举报你在厂里耀武扬威,欺负工人,包括女工,有没有这事?”
刘海中一听,吓得脸色发白,连声否认:“没有,绝对没有!请沈副厂长明察!”
可沈为民早有准备。回京之前,他已安排秘书暗中搜集证据。
刘海中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沈为民不仅清楚,连证据都备齐了。
“刘大爷,咱们一个院住着,我一直对你挺照顾。孙厂长提拔你当纠察队队长,你不好好珍惜,反而干出这么多坏事。就算我想保你,也没办法啊。”
沈为民故作叹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满了材料、照片——包括他欺负女工的照片,每一张都清清楚楚。
虽然看到照片时沈为民有些吃惊,但细想也不意外。
刘海中向来是个官迷,做梦都想当官。
他还有点好色,曾经对自己儿媳妇动过歪心思。
这样的人当上纠察队队长,自然原形毕露。
刘海中看到那叠厚厚的罪证,吓得脸色惨白,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厂长,求您……求您高抬贵手啊!”
“求我没用,这些罪证早就送到孙厂长那儿了,你该去求他。”
沈为民冷冷一笑,让秘书把刘海中赶了出去。
他刚去漠市几个月,工作积压不少,正好趁机补上。
当然,还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孙厂长扳倒。
刘海中浑身发抖地敲开孙厂长的门,
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像只斗败的公鸡。
孙厂长怒火冲天,没想到沈为民一回来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刘海中是他亲手提拔的,
竟然干出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罪证还全被沈为民捏在手里——看来这人不能小看。
之前孙厂长想占于海棠便宜的事,
沈为民绝不会轻易放过。
一想到这儿,孙厂长后背一阵发凉。
“没用的废物!”孙厂长猛拍桌子,指着刘海中大骂。
刘海中挨了一顿臭骂,一声不敢吭。
他怎么也想不到,沈为民刚回京城,
就把他那些旧账全翻了出来,真是邪门。
沈为民虽然是副厂长,但毕竟是六级工程师,
在厂里地位高、威望重。有他施压,孙厂长想保也保不住。
“提拔你,是我用人不当!”孙厂长咬着牙说道。
他才调来轧钢厂不久,
“用人不当”这顶帽子已经够他受的了。
事到如今,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