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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沧海遗梦:从洪荒至现在 > 第169章 诸侯虽伏仍暗潮,周公谋深更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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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诸侯虽伏仍暗潮,周公谋深更渐重

镐京大朝会之后,百官退散,诸侯各自归国。

表面上,群臣皆应周公之策,不敢再当堂反驳。

然而,私下的暗潮,却在悄然涌动。

——

鲁、卫之君尚且安分,口称奉王命,暗中却不断招揽士人,扩编幕僚;而晋、燕旧附三监之流,更在关东暗自往来,或假借祭祀祖宗,或名义会猎,实则联络旧部,意图借“宗室被削”之名煽动诸侯。

关东虽平,暗火未息。

镐京的使节往返络绎不绝,皆带着两层话语:表面上恭贺周公大义,暗中却试探大周权衡之心。

——

周公深知其中虚实。他立于王宫偏殿,仰望星汉,叹道:

“天下虽平,诸侯未服。此乃治世之始,不是安稳之时。”

姜子牙闻之,拱手道:“殿下已定削兵之策,虽诸侯暗忌,然势已在我。纵有小股余流,不过回光返照,不足虑也。”

周公摇首:“子牙,天下之乱,从不止于刀兵。人心若未归,礼制若未固,则割据之患犹在。兵者可以杀其身,礼者方可定其心。今吾之谋局,须更深一层,不止于削权,而在礼乐大统。”

姜子牙闻言一怔,随即微笑:“殿下所虑甚远,老夫倒要看看,诸侯暗流如何与殿下大义相抗。”

——

于是,自镐京而出的诏令,再一次传遍九州:

诏定诸侯子弟入镐京为质,以“学礼”为名,实则制衡诸侯之心;

诏令修《周礼》初本,以宗庙祭祀、婚丧之制,统一九州人伦;

诏立巡守制度,王室使者定期巡视诸侯之国,以察民情,兼制诸侯之政。

这一系列诏令,犹如长江大河,暗暗汇聚成形,令诸侯心惊胆寒,却又不敢明言反抗。

——

鲁国公子私下低语:“周公之策,步步逼人。

若再容之,大周之权必尽在镐京,我等还算何诸侯?”

齐地旧臣则冷声附和:“暗中尚有旧党之力,且看时机,未必不能反转。”

于是,暗流再一次从关东起,却比以往更加隐晦,更加阴毒。

——

而周公于王城高台,俯瞰天下,心中已成定局。

他知诸侯暗谋必起,却并不急于扑灭。

他心中所谋,不仅是应对一国一时之乱,而是千秋万世的大统。

——

至此,天下进入表面安稳而暗流未平的阶段。

周公一方面以雷霆削权,一方面以礼乐笼心,双重谋局交织,如织网般笼罩九州,令诸侯虽不敢明抗,却终究不得安寝。

铅灰色的晨雾尚未散去,镐京外的驿道上已是兵马杂陈。

周公的一队使者押着数名诸侯子弟,由京师赴诸侯国内受教,名为“学礼”,实为制衡。

使团行至泾水驿时,忽遭路旁燃起篝火,人群喧哗而起:两辆大车被拦,号叫声震天——这是齐国使者送往鲁国的礼物车队,竟被截住。

驿前尘烟翻滚,齐侯麾下的一队快卒在暗处潜伏,突如其来将车队包围。

押队的将领怒喝反击,交锋间一人拔刀便斩,鲜血溅在车幔上。

使者惊惧失色,魏然间,一幅“反周意旨”的横幅被绑在车上示众,横幅上写着:「周公专权,礼非天下之本」,语气挑衅。

消息风声迅速传回镐京。姜子牙接到报捷,眉头紧蹙:“这是试探。齐国此举,绝非孤立。本意在刺探我朝反应,亦是向诸侯示威,问:周公可否强制立礼?”

周公闻讯,马容不动,目光如寒星。

他没有立即发兵,而是遣来使者,令其从容赴齐侯城下。

使者带去的是周公的诏书与一封私人密札:诏书重申“学礼”之义,密札则以平和语气,暗示若齐侯能自省归顺,则诸侯之子可在镐京受礼学成而归;若仍挑衅,则周之剑将无情。

齐侯收札,面色微变。

他并未急于动兵,反而在朝臣之间高声演说:周公独断,欲以礼法束诸侯自由;若让周公越界,则诸侯皆为软屈之民。

言辞中,暗有晋侯与三监余孽的影子发出附和之音。齐侯于是放言:若镐京强逼,我齐当与数国共拒。

朝堂之上,诸侯使节私议渐成声势。鲁国使者垂首低语,声中有惶惧,有算计:“若周公此刻动兵,诸侯不如顺其策,以观其劣;若周公宽仁,则可另谋他计。”

晋侯使者则更为直白,暗示已有联络会猎,待周公露出破绽便一举。

外面风声鹤唳,镐京内更是一场无声的对抗。

周公并非莽夫,他设局以其智:先以文示仁,广招天下望族子弟来京学礼,表面上缓和人心;其次暗派精卒潜入齐、晋之间,用细作散布“若诸侯联合,周公将以礼法之名剥夺诸侯兵权”的消息,借以分化;再则周公命数位近臣假意犯错,诱使齐侯与晋侯露出真面目。

果不其然,齐侯渐现焦躁。一个宴会之夜,齐侯的副将在酒醉后向外人泄露:若周公再试探,便将挟人质入镐京施压。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被周公暗探稳妥取证。

周公于是在朝中公开一纸告示:凡有诸侯试图以人质相威胁者,朝廷将视作叛乱并依法讨伐;同时向诸侯声明,愿以礼遇善者,以法治乱者。

这番措辞看似强硬,实则有妙。

齐侯与晋侯见告示,心中动摇:若公然反抗,则有名正言顺之罪;若退让,则面上无光,诸侯之尊亦失。

与此同时,周公的细作已在人群中散布齐侯与晋侯互通谢礼的书信影本,一旦公开,便可断其盟心。

诸侯们闻讯,怒色渐消,更多的是惶恐。

然而,黑暗之中的三监余党并未就此罢休。

他们在关东小国中资钱招募武士,渐次汇聚。

数月之后,一支约千人的雇佣军在关东崛起,处处为周公的边郡所阻。

周公得知此讯,募兵未动,先以粮饷、赋税之策收买边郡吏民,使其不为雇军所用。

周公又以亲信吏部调动,一时间,使关东诸侯手中可动之力削弱。

这一连串的攻防之间,诸侯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周公用的既不是赤膊上阵的兵刃,也非空洞的诏书,而是礼法与经术编织而成的网——网中既有礼制、宣教、学宫,也有暗探、文牍与调度。

诸侯明白,这不是短兵相接可以压制的对手。

几经拉扯之后,齐侯在一次私宴上终于露出疲态,他低声对晋侯使者道:“今日若不缓,则明日必战;可我齐兵虽勇,亦难敌周之四面合围。”

晋侯沉默,眼中闪过阴影,纵有野心,却也窥见局势之险。

夜深人静,周公独自立于城楼之上,凝望着各国星火点点。

他知道今日虽暂可压下波澜,但暗潮未曾熄灭。

一张太平的画皮下,仍潜藏着撕裂的利刃。

礼法虽能笼络人心,制度虽能制衡诸侯,但终有考验在前,需以更深谋远虑,断绝后患。

于是,周公开始修订《周礼》更细条目,令学宫在诸侯国中分馆设立,且以宗庙之礼作纽带,逐步将诸侯子弟的教育与婚姻政治化,以亲和为名,实为牵制。

每一条施行,皆有细密的筹算,像一粒粒流沙,渐渐将诸侯之根掩埋。

这场无硝烟的较量虽未爆发为大规模兵戎,却已在暗处分出胜负的端倪。

诸侯或顺或降,或惶或谋,但大周的中枢已运转如常。

可天涯之处,仍有不甘之人,他们潜伏在荒郊、庙宇、商旅之间,等待着新的机会。

当夜深人静,镐京上空星辰稀疏,周公一纸新令已成——一场更大的筹划正从这里启程。

这正是:

风起诸侯心自惊,礼成网法锁天心。

谁言弓刀胜文章,周公一计胜千兵。

话说诸侯暗流虽被暂压,然天下未定,周公更将以礼乐织就长策,诸侯阴谋亦在暗处醖酿;下一回,关东小国与三监余孽将有更猛烈的试探与反扑,镐京之下,风雨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