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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叶问溪抢着说一句,“我们即刻回去问问大哥和爹,看别的铺子里卖什么价,若掌柜这里的便宜,我们再回来买。”说完,拉着叶景辰就跑。

掌柜的气的吹胡子,之前的大叔倒是笑起来:“这两个孩子倒是机灵。”

叶景辰跟着叶问溪出来,直到进了一条巷子,低声问:“溪溪,怎么了?如今还没有秋收,粮食是这个价。”

叶问溪摇头:“我们身上带的是银子,岂不是惹眼?再者,买的多了,我们也拿不走。”

叶景辰点头:“我想我们先买五斗,只是这银子兑开怕不好拿。”

叶问溪嘻嘻笑,从口袋里取个捏了一半的泥人出来,将泥人掰开,泥里抠出几块碎银子,这才又把掰开的泥分别捏成两个泥人,搓泥丸装了眼珠子,放在地上,碎银子在衣服上擦擦放在其中一人手上,轻声道:“去吧。”

话落,泥人立刻活动手脚,往巷子外跑,身体越跑越大,渐渐有了颜色,一个是穿着细布棉袍,挺胸叠肚的胖子,另一个则是穿着短衣,脸色黝黑的瘦子。

虽说早一天就已经知道,可是亲眼看到,叶景辰还是惊的目瞪口呆,直到那两个人消失,才结结巴巴的问:“溪……溪溪,你是让他们去买粮?”

叶问溪点头:“那个胖子,我捏的是有钱人家的买办,莫说那掌柜不是奸商,纵是奸商,也奸不过他去。”

叶景辰错愕好一会儿,才问:“那瘦子呢?”

“长工,背得了粮食。”叶问溪答。

叶景辰琢磨一会儿,终于问:“你是说,你捏泥人的时候,心里想着他是做什么的,他就是做什么的,并不是随意捏个人出来,让他去什么他才能做什么?”

听起来有点绕,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叶问溪点头:“嗯!”

叶景辰不说话了,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仔细消化。

隔不了多久,那两人回来,长工背上结结实实背了五大袋粮食,每袋足足一石。

这是一下子买了五石粮?

叶景辰吃惊:“溪溪,这……”

五石粮,这岂不是一下子花掉三两五钱银子?

还有,这么多粮食,不要说他们背不动,就是背得动,让官差瞧见恐怕立刻被搜刮走。

叶问溪却没有应他,只是看着一身肥肉的买办。

买办从袖子里摸出两串铜钱递了过来,叶问溪接住,挥挥手道:“去吧。”

两个泥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叶景辰再次错愕:“溪溪,你让他们去哪里?粮食不留下吗?”

叶问溪冲着他眨眼睛,笑道:“二哥,我们去买粮。”拉着他重新往粮店来。

掌柜的刚做成一笔买卖,心情甚好,见两人回来,就道:“怎么,还是我这里货真价实吧?”

叶问溪嘻嘻笑,点头:“掌柜的虽说言语不讨喜,倒是有良心。”

这是什么话?

掌柜的侧目,也不和小丫头计较,就问:“你们回来是买粮?”

叶问溪点头:“我们买五升糙米。”数了三十个铜板出来给他。

掌柜的见两个孩子身上还真有钱,有些诧异,嘴里喃喃:“你们爹娘可真是放心。”拿了升子给两人称米。

叶问溪道:“掌柜的,我们没有米袋子,不知可有卖的?我们要两个,最便宜的就好。”

掌柜的瞧她一眼,进去找到两个破旧补过的布口袋:“一文钱,我再搭两把米给你们。”

叶问溪痛快的又付了一文钱,看着他分开把米装好,扎了袋口,这才和叶景辰一人一个拎着出来,重新再进了巷子,看看左右没人,从衣服里又拽两个冯氏提前缝好的布口袋出来,将米分开,绑在腿上,又在巷子的杂物里找到几根木棍子,拿着往回走。

叶景辰还是不放心,又问:“溪溪,现今粮食正贵,怎么一下子买那么多。”

叶问溪抿唇笑:“二哥,你算算,我给他们的是三两银子,他们买了五石粮食,还拿回二百文给我。”

叶景辰心里默算一下,很快一脸震惊:“怎么做到的?”

这一下子,岂不是省出五钱银子再加二百文铜板?

叶问溪笑:“我就说,奸商都奸不过那个买办。”

叶景辰错愕好一会儿,这才问:“那……或者和爹说,以后族里有人买粮,都交给我们?”

叶问溪想一想,心里没谱,摇头:“也就是一下子买的多才省得出来,怕旁的人不会放心把银子交给我们。”

说的也是!

想到自己的亲二叔一家,再想到不算是很熟悉的府城一脉,叶景辰默然,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回到牙行,官差见两人拿了几根木棍子回来,只是伸头瞧一瞧,对过登记的名字,挥挥手,让两人进去。

大历朝的计量,十升为一斗,一斗大约十二斤左右,两人这一进一出,带回五升米,也就是六斤左右。

这六斤米熬成薄粥,每天一顿,够叶牧和叶峰两家吃几天。

只是大家也知道,买的多就未必能带回来。

知道两人的方法,叶继平那边换两个孩子出去,用一上午,各家倒都备了些粮食。

下午的时候,叶牧把叶问溪带回来的铜板拿一些给江氏和冯氏,两人出去,备办一些针钱,为之后的冬衣做准备。

手里有了些粮食,大家心里又更踏实一些,到了晚上,等官差派过饭,早早收拾歇息。

睡到半夜,叶问溪隐约听到一些悉悉簌簌的声音,朦胧睁眼,仔细听听,是院子里的声音,再稍判断,应该是存放车子和箱笼的地方,整个感官瞬间恢复,左右瞧瞧,冯氏和江氏几人还正沉睡,也就没有喊起来,悄悄起身,向门口摸来。

这牙行的房子原是关押奴仆的地方,只能外头上锁,不能从里插门,现在只用一条木柴简单顶着。

叶问溪悄悄把木柴移开,稍稍一拽,门发出一声轻响打开一条缝,叶问溪一惊,动作顿时停住。

门外的人也似乎被惊动,悉簌的声音消失。

各自静了一会儿,听那声音又再响起来,叶问溪才矮下身,又慢慢把门缝开大一些,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