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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启笑:“最初开始琢磨酿酒,每酿出一升要用掉的米得五升左右,后来将酿酒炉重又改进,如今只用三升多一些,去掉粮钱,我们还可得二百多文。”

也就是说,这二百文里有叶牧的一半。

叶牧听着连连点头,趁机道:“前几日我与叶衡、叶峰几人商议,明年我们再多开些荒地,专门种高粮,供你们酿酒。”

叶启大喜,立刻问道:“当真?”话说出来自己笑,“前几日我们还计议,要不要也多开些荒地,只是种的地多,就要伺弄,这酿酒也要人手,就怕难于照应。”

叶牧点头:“伺弄也倒罢了,只到快要秋收时,需得防着罪民原上的人偷抢,我们是计议,将地开去河那边,春暖之后,那里纵有人能过去,也难运粮过来。”

叶启听的连连点头:“如此更好,忙时我们也能过去照应。”

叶牧笑:“知道你们人多,可这边你们地也不少,还要顾着酒庄,到忙时,让孩子们过来搭把手就好。”

叶氏一族这三脉人里,虽说以叶三太爷这一脉人丁最为兴旺,可也是女人孩子占了大半。

叶启听他不拒,也知道叶泽、叶陵那帮小的与这边走的甚近,也就点头答应。

叶牧又将银票给两人推回去:“如今酒庄要扩大,就还要置办旁的器具,虽说大多是我们自个儿做,可总也还要用到旁的兄弟,我既是算份子,还是到年底再算吧。”

叶启和叶屹对视一眼,齐声唤道:“大哥……”

正说着,冯氏已端了大碗的汤进来,含笑道:“这雪越发大了,喝些汤暖暖。”

叶启、叶屹两人忙谢了,自个儿起身取碗盛汤,喝一口,入口但觉得辛辣,只片刻身上便觉暖了许多。

冯氏听两人称赞,便笑道:“这汤里多放了姜,大雪天喝着正好。”说着向桌子上的银票看一眼,含笑道,“怎么这银票,也是让你们大哥去兑银子?”

两人错愕:“兑银子?”

叶牧点头:“边城只有这一家大通票号,这大通票号怕是也只有边城才有,我和你大嫂合计,心里有些不安稳,就想兑成银子放着,较银票踏实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叶启点头道:“嗯,若那票号有什么不妥,我们可再没有旁处可兑。”

叶屹也跟着点头:“如此,我们知会一下旁的兄弟。”喝了汤,也不再推银票,仍拿了回去。

叶牧送走两人,这才和冯氏将酒庄的事说了。

冯氏点头:“若是明年和叶衡、叶峰那边同种粮食,这酒庄便成了我们两房人共同的生意,倒当真不能这么算。”

叶牧点头:“到时再一同计议。”

最后叶启、叶屹和兄弟们商量的结果,也是将银票先兑成银子,再将银子给出粮的几家结算,除去叶牧说的原因,还有银票是整数,粮食却有多有少,并不好算。

这事议定,原本想叶衡、叶峰那边再送草靴进城时,一并将银子兑了,哪知道这场雪下来,非但两日未停,到了第三天更是纷纷扬扬越下越大,还刮起了大风,不但叶牧几人无法进城,连鸿雁楼都没能过来取酒。

第一天下雪,叶问溪还带着小虎小狼往原上去撒欢儿,到第二天雪积的厚了,就没有出去,第三天更是出不了门。

叶问溪出来几次,看着天空狂卷的雪花,感觉到怒卷的北风,叹几回气,往几个哥哥的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三个人都不在,就绕去叶景珩的书房去。

书房里,叶景珩在案后坐着,正一笔一笔的抄书,叶景辰搬了把椅子坐在离榻不远的地方,嘴里和君少廷说着话,手里雕着一个小东西。

叶景宁倒骑着一把椅子坐在炉子边,就趴在椅背上,耳朵听着君少廷说话,眼睛盯着叶景辰手里的东西。

君少廷已经能勉强起来走几步,只不能太久,这会儿还是坐在榻上,在讲边关的事,比如去年北丘国突然增兵,那一战的凶险,比如如此大雪,将士们站在关上迎风饮酒的豪情,再比如,每一次战后,伤残将士的艰难。

讲着讲着,听着外头呼号的风声,就不自觉的停下,好一会儿才叹:“边关那里,怕是已经一场大战,也不知如何了,我送去的信也没有回音。”

叶景辰道:“想就是这场风雪截了路,不然旁人不来,楚保长也会将信带来。”

君少廷点点头,没有再说。

叶问溪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立刻不满的嚷起来:“好哇,你们来找少廷说话,单单不唤我。”

一句话,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都停下,连叶景珩也放了笔,含笑道:“快进来,外头那么大风。”起身过去,替她关了门,又顺手将她衣裳和帽子上的雪拍掉,挪张椅子过来,拉到炉子边烤火。

叶景辰取了件皮袄,给她盖了腿,这才笑道:“今天不去练功,学堂有些冷,大伙儿呆不住只能散了,大哥回来抄书,我们便一同过来,那时你还不曾起来。”

叶问溪点点头,向君少廷问:“我到门外就听到你说什么大战,怎么边关已经打了起来?”

君少廷摇头:“不过是猜测罢了,若是没有开战,这雪一下,北丘国也得退兵了。”

叶问溪道:“这北丘国的将士当真是娇气,年初我们流放来时,只有叶松七叔他们做的树枝窝棚,不也一样熬着,怎么他们有牛皮帐篷也撑不住?”

这话说出来,叶景珩和叶景辰停下动作,叶景宁也深以为然,点头道:“是啊,叶松七叔他们可是最冷的时候到的。”

君少廷笑着摇头:“你们道为何北丘国屡屡犯境,想要侵占我大历疆土?”

“为何?”几人齐问。

君少廷叹口气道:“你们不知,虽只一山之隔,上舒山另一边可是较我们这边更冷的多,一场大风,可以将牛皮大帐连根拔起卷走,一壶开水,刚刚离火一会儿就会结冰,人站在外头,只要有片刻不挪动,冻掉手指脚趾耳朵还是小事,说不定就此冻死,一年里,倒有七个月的时间穿着好几层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