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二人谈得甚欢,谁也没有打断他们,就各聊各的。散席后,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没有人主动和秦子恒攀谈。
张大妮借此机会,邀请秦子恒带她参观院子里的花园。二人很快就来到了荷花亭。
秦子恒给张大妮讲解荷花的种类,以及荷花的品性。张大妮对这种文人雅趣不甚了解,但是前两年跟苏雨荷长谈论时,略懂一二,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偶尔也能接上那么两句,使得秦子恒极为满意,认为这个小妹妹不错。
不多时,金店派来马车,说是进货商过来了。二人坐上马车,一同回到金店。
这回他们进的货比较多。张大妮发挥她卖糕点的本事,再三砍价,最后愣是把价格压下来一成。没想到这次进货竟然给店里省下了两千二百两白银。
送走进货商,秦子恒l缺这个,把这批奖赏都赏给张经理吧。”没想到秦子墨却贴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看,把这个小妮子也赏给你吧。”
秦子恒马上一脸严肃地说:“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可不许这么说。”
“那我要怎么说?说我二哥把奖赏都让给你一个人了?”秦子墨调皮的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谈价钱,是她一个人谈下来的,功劳理应她一个人得。”
“难道说你这位师长就白培养了,一点儿也不收培训费?”
“哦!怕你二哥我少得银子?”秦志恒笑着说道。
秦子墨看一眼二哥,又看一眼周围的人,那意思是在说“不怪你当老处男,原来你古板透了,不解风情”。可把一旁的秦老太太急坏了,直给苏雨荷使眼色。
苏雨荷心想,话不就是话赶的事,直接说开得了。秦子墨当年的厚脸皮劲儿怎么就没有了?快传授给你二哥。
于是她捅了他一下,走了出去。秦子墨跟出来,苏雨荷说:“把你当年的厚脸皮精神,传授给你二哥。”
就这样,秦子墨回来后,跟二哥长谈了一个小时。最后秦子恒红着耳根走出了公主府。
他前脚刚走,苏雨荷马上来到张大妮的住处,正好张大妮下工回来。
苏雨荷向她讲了今天秦子恒来家里为她争取这次奖金的事,又说了谈话时,秦子墨要把她“奖励”给他二哥,被他二哥说“不许拿小女孩开心”。
“看来他把你当成小女孩了。必要的时候,你自己主动一把,把这个谜底解开。”
张大妮高兴地点点头:“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的早餐时间,张大妮早早来到办公室。她打了一盆水,把自己的屋子清扫完,就来到秦子恒的桌子前进行擦拭。
秦子恒来了,望着眼前的女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秦大哥早。”张大妮虽然没回头,但是凭直觉知道秦子恒就在后面。
她手拿着抹布,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秦子恒吓了一跳:“张、张掌柜的,有事?”
“怎么了大哥,你没休息好?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给你带来了饭菜,这里还有鸡蛋。”说着打开了饭盒,拿出饭菜一一摆好,又拿出两个鸡蛋,很快地剥去鸡蛋皮,“来,大哥仰头,我帮你敷敷眼睛。”
秦子恒顺从得像只小猫咪一样,任由她拿鸡蛋在眼睛上滚来滚去。
突然秦子恒捏住了她的手:“大妮儿,你喜欢我吗?”
张大妮羞涩地点点头。“好,我俩吃完饭就去面见娘亲,说,说我俩要定亲。”
张大妮高兴的点点头。
就这样,这棵老铁树开了花。当秦子恒手牵着张大妮的手出现在娘亲面前时,秦老夫人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悸动:“孩子们,请屋里坐。”她偷偷地抹去眼角中激动的泪花。
三公主大婚的这一天,皇上格外高兴,举起杯来跟老哥哥说:“皇兄,我们家这两个老大难总算解决了。我听白王嫂讲,都是雨荷这孩子的功劳,咱们应该给她记上一功。子恒就年前大婚吧,为了让你有个仪式感,这次我亲自给他们指婚,你看怎样?”
“行,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秦老王爷由衷地表示。
皇上把婚期安排在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的那天。一切都来得那么快,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皇帝把秦王府的府邸——也就是他暗中给自己哥哥买的一座府邸,安排在公主府的左面。
这回二公子结婚了,就顺理成章地住在秦王爷府的后院。
秦老夫人一到关键时刻就麻爪了:“这么快,怎么准备?”
苏雨荷告诉她:“你不用管了,什么事都有我呢,你只要吱一声,我全给你办成。”
老夫人历来是不管闲事的人,面对眼前的一大堆事,不知从何入手。苏雨荷把张婶子找来,让她来操办这件事情。
张婶子从布置新房,到搭建喜棚、待客大厅,再到喜宴席面,一一布置得井井有条。
毕竟是从农庄出来的,虽然布置得面面俱到,但绝不铺张浪费。苏雨荷与三公主婆家办事情的场面做了比较,觉得比他们办的还体面,但是花销上却省下了一半。
最后和老夫人一报账,老夫人很是高兴。因为这几年在乡下居住,也养成了勤劳节俭的习惯,该花的花,不该花的坚决要省下来。
张大妮也是个勤快人,嫁过来后,家里的所有事宜都不用秦老夫人管理。家里的佣人都是老夫人从庄园带来的,她提倡尽可能地精简,压缩所有的开销。
现在秦老夫人每每到宫里跟几位娘娘走动,都要提及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宫里的那几位羡慕极了:“看看人家,妯娌和睦,兄友弟恭。哪像我们宫里那几位皇子,整日浪荡不羁,家里妾侍一堆,还经常出去招惹是非。”
为了一点儿小事,几位爷吵个不停,也不念及他父皇年事已高,既不能分担国事,也不能团结友爱。这都是当年八皇子带他们出宫外,四处招摇撞骗造成的后果。
希望皇上对他们严格管教,也希望他们有所醒悟,能够做到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