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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心中顿时明了。

“难怪谢晓峰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剑意溃散,修为衰退,位列末席也合乎情理。”

“哪怕如此,一个破碎剑心之人仍能入榜,足见其昔日锋芒何等惊人。”

“的确。他胜负全凭一念之间,胜或败,并不取决于对手强弱,而在于他是否愿意出手。”

“谁能想到,那位曾执掌剑道巅峰的男子,竟会避战畏斗。”

“拥有太多的人,往往最怕失去。可剑路无退,唯有向前,这般犹豫,早已背离了剑的本质。”

“正该如此。剑客当宁折不折,心若动摇,便不再是剑。可谢晓峰即便心境残缺,尚能留名于此,天赋之高,实在令人咋舌。”

“谢王孙对儿子也真下得了手,视如工具,毫无父子之情。”

“出了个绝世剑才,自然要榨尽价值,好让神剑山庄名震天下。”

“一人成名,背后白骨成山。谢晓峰每出一剑,必染鲜血。”

“传言他在斩敌之后,谢王孙还会屠尽对方全族,既为灭口,也为夺产谋利。”

“为名杀人,在江湖中并不稀奇,但这等行径,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你们可曾留意?方才移花公子提到——谢晓峰若重返巅峰,足以冲进前十!”

“听见了,可这又怎样?”

“你细想,为何是前十,而不是前五?”

“(⊙o⊙)啊!莫非……”

“正是如此。”

“可怕。”

“可怕。”

“我现在越发想知道,榜单前十究竟藏着何等人物。”

“原来谢晓峰已非当年之勇,排名垫底也就说得通了。”

“那西门吹雪这次,必然能上榜了。”

“只是他的位置恐怕也不会太靠前,前五基本无望。”

“大明境内竟有如此多顶尖剑客,我竟一无所知?”

陆小凤向来人脉广泛,消息灵通。

可翻遍记忆,也找不出几位能稳压西门吹雪的剑道宗师。

“看来是我见识浅了。”

他轻叹一声,不再纠结。

反正莫千源接下来便会揭晓一切。

……

五楼,八号房内。

郭嵩阳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肩头一软,额角已渗出冷汗。

刚听闻谢晓峰竟居榜尾时,他几乎以为天崩地裂。

连剑中帝王都只能垫底,自己还有机会上榜吗?

他再自负,也不敢妄言胜过那位传奇人物。

幸好,幸好。

原来谢晓峰早已弃剑于尘,心不在刃,剑势自然衰颓。

胜利属于他,似乎早已注定。

“总算没事了,这一局算是拿下了。”

郭嵩阳轻声说道。

……

五楼,三号房内灯光微亮。

段天涯虽未张扬,神情也渐渐放松。

上官海棠轻摇手中折扇,唇角微扬:“谢晓峰现在在湘省柳县的苦海镇,化名‘没用的阿吉’,在一家小店做杂役。”

“我本以为,他已彻底沉沦。”

“没想到,哪怕落魄至此,只要执剑起身,仍能撼动rankings。”

护龙山庄耳目遍布天下,对谢晓峰这般昔日风云人物的踪迹,自然了然于心。

神剑山庄寻不到的人,护龙山庄却始终掌握着他的行踪。

当年朱无视曾有意招揽,欲授其“黄字第一号”密探之位。

得知此人竟在挑粪为生后,便作罢。

因他明白——谢晓峰的心,早已熄灭。

……

高台之上,莫千源再度开口:

“不可否认,谢晓峰在剑上的天赋,堪称百年难遇。”

“但他为人处世,却令人不齿。”

“称其为‘人渣’,并不过分。”

谢晓峰?

人品低下?

人渣?

人群顿时骚动,彼此对视,难以置信。

这评语太过刺耳。

有人忍不住问道:“莫先生,莫非谢晓峰做过什么背信弃义之事?”

莫千源点头,反问:“诸位可听说过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七星塘慕容家的千金?”

“我知道!此女容貌绝世,若论【大明绝色榜】,必有一席之地。”

“她出身名门,孝顺双亲。七年来为照顾病弱父母,拒婚四十三次。”

“真是良家女子!茅大先生当年几乎迎娶她,结果订婚宴上,她突然失踪,从此独居慕容山庄,再未涉足姻缘。”

“良家女子?哼!若不愿嫁,何不早言?偏偏等到礼成之际抽身而去,令茅家上下蒙羞。这也叫贤淑?”

“确实,此举有失体统。”

“等等,我们不是在说谢晓峰吗?怎么扯到慕容秋荻去了?莫非……二人有何隐情?”

话锋至此,不少人眼中泛起兴致,八卦之心悄然燃起。

而那些将慕容秋荻奉若神明的仰慕者,心头却猛然一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风暴将至。

一个剑中帝王,一个世间仙姝。

若有牵连,还能是何种故事?

果然。

莫千源缓缓吐出下一句,如刀割梦:

“你们可知,当年她为何在婚礼前夜逃走?”

“你们可曾听说过,这七年间,慕容秋荻为何一直未许他人?”

“你们又可曾听说,她早已育有一子?”

……

一声惊雷炸开水面。

莫千源三言两语抛出,四下哗然。

“什么?她竟有个孩子?!”

“天啊!我心中那高洁如雪的女子,竟被谁玷污了!是谁?我要撕了他!撕了他!”

“还能有谁,定是谢晓峰无疑!”

“除了那位昔日剑道至尊,谁能与她牵上线?若无瓜葛,莫先生怎会突然提起她的名字?”

“啊——谢晓峰真是艳福滔天!”

“移花公子,别藏着掖着了,快讲下去吧!”

“对!快说说,她和谢晓峰到底如何?那孩子可是他的骨血?”

莫千源微微一笑,继续道:“九年前,慕容秋荻年方十六。”

“随家人前往神剑山庄做客,在园中偶遇谢晓峰。”

“她本性纯真,见人便轻轻点头为礼。”

“可谢晓峰一眼望见她,只觉眉目如画,笑靥胜春,竟不由自主上前执住她的手。”

“她惊怒交加,反手一剑刺出。”

“那一剑,自然伤不了他。”

“他淡然化解,仿佛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直到那时,她才知此人身份——正是自己心底悄悄倾慕已久的三少爷。”

“于是,两人初见未语,已在花影深处,结下不解之缘。”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就这么……被他得手了?谢晓峰你小子走大运了!”

“呸!刚见面就失身,一点贞节都不守。大家闺秀的脸面何在?”

“说得对!连羞耻都不懂,简直辱没门楣!”

“谢晓峰更是无德!见女子貌美,伸手就抓,哪有一点君子风范?当真是把人家当成窑子里的姑娘了?”

“他是不是逛过窑子我不晓得,但他确实尝到了甜头。”

“满口胡言!你们不过是酸罢了!江湖中人重情不重礼,两人心意相通,谁管你们说什么?”

“心意相通?我看未必。移花公子都说谢晓峰品行有亏,如今他销声匿迹,她孤身七年,这其中必有隐情……呵呵。”

议论纷纷,喧闹不止。

开口者多为男子。

言语之间,皆是羡慕、愤懑、不甘。

世人总爱指责慕容秋荻轻浮孟浪,说她失了闺秀本分,坏了门风。

可这些话背后,藏着多少酸腐之气?不过是眼红罢了。

倘若那夜春风一度的人是自己,怕是要把被角咬破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拒绝?怎会拒绝!

此时此刻,无数双眼睛盯着谢晓峰的背影,恨不得一步跨过去,替他站在那个位置。

……

莫千源冷眼旁观,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嫉妒也好,艳羡也罢,本就是凡人逃不开的情绪。

谁又能真正超脱七情六欲?

他缓缓开口:“事情过后,谢晓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种事,对他来说早已稀松平常。”

“自打他名动天下,初见便交付身心的女子,数都数不清。”

“慕容秋荻,不过是他生命中的又一个过客。”

“在他看来,昨夜风雨如梦,今朝日出便该烟消云散。”

“他穿好衣衫,推门而出,步履轻快,仿佛只是去酒楼喝了一盏茶,或是听了一曲歌女弹唱。”

“唯一不同的是,他带走的不是寻常欢场女子,而是一位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清白如雪,倾城绝色。”

“留下慕容秋荻独坐空房,满心欢喜地幻想着他何时来提亲。”

“她不知道,早在转身那一刻,谢晓峰已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后来,慕容家为她定下与茅家的婚约。”

“她没有挣扎,默默应下。”

“或许心里还存着一丝妄想——只要谢晓峰知道,一定会赶来阻止。”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晓峰没有露面。”

“难道他不曾听说?”

“不,他收到了请帖。”

“那位茅大先生,正是他的故交。”

“订婚宴那天,谢晓峰亲眼看见慕容秋荻盛装出席,容光逼人,恍若仙子临尘。”

“那一瞬,旧日画面涌上心头——花园月下,罗裙轻解,温香在怀。”

“心头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于是当她退席回房,他悄然尾随,趁夜将她带离。”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形影不离,夜夜共枕,宛如新婚燕尔。”

“可他们的私奔,却让两家颜面尽失。”

“原本联姻不成,反倒成了江湖笑谈。”

“茅大先生被嘲讽至极,连门都不敢出。”

“可谢晓峰在乎吗?”

“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