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吃那个,你不是也爱吃这个吗,多吃一点,看你瘦的,别等到以后比赛的时候,体检不过关。”说着,敖也将一筷菠萝虾夹给了乌眠。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小意了起来,我还怪、不习惯、的!”
乌眠的后牙槽都咬的咯吱作响了,也没能摁住敖也那只四处作乱又煽风点火的手。
“我警告你,在外面别发疯。”
“团团说错了, 我才不会在外面发疯,我只会在你身上发疯。”
大概是怕被别人听到,敖也的这句话说的声音就更小了,所以受害者就只有他乌眠一个人!
只见乌眠狠狠剜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那块菠萝咬的“咯吱”作响。
“你对他,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敖也这才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将视线放在了斜对面的贺勋身上,正眼道,“他是我男朋友,不对他好,难道要我对你好?”
“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你何必上纲上线。”
二人唇枪舌战,互不想让。
桌上的其他贺家人从未见过贺勋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一时都停下了碗筷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的盯着他。
听久了,白家人也琢磨出味来了,尤其是白时权,眼睛在这两人和自己弟弟的身上转来转去,最后才总结出了一句话。
原来这贺家的大公子也喜欢他弟弟???
可是之前从未听说啊…
小眠不是不喜欢他,还害怕他吗?
看着贺勋疾言厉色的样子,白时权又在心中暗下了结论。
不过就算不是喜欢,应该也是对他弟弟有想法吧…
“果然还是小孩啊,就喜欢吃这些小孩菜。”
贺炎适时的站了出来,终止了二人这场尴尬的闹剧,可贺勋的脸色依然难看,到了最后甚至还“瞪”了眼乌眠。
没错,在乌眠的视角看来,对方好像确实挺讨厌他的。
但是、不应该啊,他们都好久没见面了,总不能是因为见不得他好吧?
得出这个结论的乌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决定自己要重新审视一下贺勋了。
说不定他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种伥鬼“朋友”?
饭后,两家长辈聚在一起聊天,小辈们则是互相玩闹。
而几个天之骄子则是坐在园子里的藤椅上休闲品茗,举手投足间自显贵气,坐在那不笑不语的样子自带着威压,就连周围的气场都变得冷凝了起来,令贺家的几个小辈都不敢上前。
放下东西后,佣人们也都纷纷离开,乌眠这才找到机会开口,“吃饭的时候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眼睛都快瞪到天上去了。怎么,见不得我好啊?”
贺勋冷哼一声,看了眼他身旁的敖也,“确实见不得。”
“你!”
“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层身世,还真是让我意外。”
“说不定都是隐藏剧情,之前我死的早还没有触发呗~”乌眠拿起了桌上的玫瑰奶茶,吹开了表面上漂浮着的花瓣,轻啜着。
贺勋蹙眉,对于乌眠这副在敖也面前毫无保留,还全部和盘托出的情况很是意外,“你都告诉他了?”
敖也懒懒的靠在身后的靠椅上,平时总是爱作弄乌眠环抱着他的大手,如今就这样搭在膝头。
听到贺勋这话,他从善如流的笑道,“贺少好像很惊讶?我们可是同睡一张床的关系,不告诉我,难道告诉你这个连出场都没来得及的人啊?”
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贺勋捏着杯子的手都红了,乌眠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多使几分力,说不定这薄薄的玻璃酒杯真的会因此爆掉。
不过他眼里可没有对贺勋也许会受伤的心疼,有的全都是对漂亮的杯子即将破碎的怜悯,以及对自己可能会被波及的担心。
只见他一个箭步猛地冲了上去,双手迅速抱住了贺勋握着杯子的手。
“你…”贺勋的双眸瞳孔骤然紧缩,好看的黑眸中倒映着青年放大的脸颊,他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见青年用一副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看着他。
贺勋感觉喉咙一干,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两下,他无意识的张口就想安抚对方自己没事。
谁知下一刻就看见青年所有的关心都是冲着他手里的杯子而去的,眼里半点也没有对他的同情。
“这个杯子很贵的,是套系的吧,你别捏碎啊,你要是捏爆了不就凑不齐一套了吗?”
“你要是不喜欢能不能给我?我去挂到海鲜市场卖啊!说不定能卖不少钱,到时候我分你一点你买蛋糕吃,也总比把它捏碎啥也不剩强吧。”
乌眠一边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渴望,差点把贺勋看晃了眼。
乌眠凑的这么近,近的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酸甜的橙子味,手肘也搭在了他的手臂上,膝盖还无意识的蹭到了他的大腿,身上的衣服还扫在了他的腿上。
怎么看、好像都有一些暧昧…?
前提是,如果对方不是冲着他的杯子而来的话。
看着乌眠那张近在咫尺放大了的脸,贺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敖也会对乌眠如此执着。
这个炮灰又为什么会在原着剧情中脱颖而出,将原本的剧情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他是敖也,他也会心乱如麻到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都会统统答应吧。
他刚要张口说话,就见头顶飞来了一团高大的“乌云”遮住了他上方的光,也将他和乌眠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下一秒就见乌眠“飘”了起来,四肢全部腾空,在空中胡乱挣扎着,只有眼睛还贼心不死的看着贺勋手里的杯子,像是捡垃圾时意外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敖也简直被气笑了。
“家里这么多杯子也没见你喜欢哪个,一出来就看上别人家的东西了是吧?”
说着,大掌还在乌眠的屁股上捏了一下,乌眠挣扎的力度就更大了。
他放弃了去抢贺勋杯子的想法,扭头抬腿就去踢敖也的小腿。
“他手里的杯子又不是家里的,能卖钱的东西干什么不要?卖家里的杯子那不还是卖我自己的吗?”
也许真是穷怕了,导致乌眠养成了像现在这样无论看到了什么都想要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