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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蓝色生死线 > 信标未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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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12,城市中央医院的通讯系统短暂中断了不到27秒,随后恢复。表面上,一切如常;后台,却检测到与“c14-跳频模组”近乎一致的信号结构再次激活,并通过内部局域信道进行过一次“数字握手”。

这一现象,被ops代号为“Echo-Fog”——“牧师”遗留网络的自我唤醒反应,它就像城市的神经系统中残留的一段病毒记忆,试图通过广播信标找到新的载体。

一、信标入梦

信号记录在产科楼的第二层被首次捕捉。时间是凌晨四点正,一名护士在巡查后返回值班室时,手机自动连接上一组未命名wiFi,随即崩溃重启。她回忆当时的唯一“异常”:隔壁产房里,一个刚出生不足三小时的婴儿,突然停止哭泣五十秒,然后继续啼哭,节奏如机械重复。

汉森到达现场时,医护们正交接班,空气里混着消毒水与微弱的咖啡味。他低头看了那段信号还原图谱——12秒一波的窄带数据穿插在医院广播系统底层,源头定位模糊,极可能是外部反向注入。

ops小组初步判断:c14未彻底拆除的诱导系统可能已开始测试对新生儿感知系统的干预边界。

汉森皱眉:“他们不是只想留下网络,他们想在下一代脑中植入节拍。”

这句话说完,他感觉后背泛冷。

他没有立刻联系伊莲娜——明早是他们的产检,任何恐慌都可能打乱她的状态。而他知道,这座城市的对抗方式,早已不靠冲突,而靠节奏的同步与篡改。

二、另一种预演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十二分,银湖的阳光有点耀眼。他们在专车后座坐着,司机播放的广播频道音质模糊,夹杂低频噪声。伊莲娜戴着墨镜,看着窗外街景,手里把一支中性笔转了五圈半。

“你是不是比我还紧张?”

“我是战术紧张。”他答,“一旦进入医院,我就放弃主导权。”

她轻笑:“你平时查案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汉森没回嘴,只将她右手轻轻握住。他不说话的时候,手总是温的,像习惯了做盾的人。

到了医院,流程井然。产科楼第三层是独立封闭区域,访客需人脸识别与登记。他们坐在等候区,第七号诊室门外的电子表上,数字缓慢闪动。

“他们说宝宝心率越有‘个性’,就越健康。”她忽然开口。

“意思是,越不像‘节拍器’,越好?”

“对。”她顿了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急着开始怀孕吗?”

他侧头看她,没说话。

“我怕我还没从上一段节奏里出来。你也一样。你以为你切换得干净,但其实有一部分你,还在码头、灯塔和展馆那片共振层里转。”

她的眼神坦然,像一枚不亮却稳的信标。

汉森这次没反驳,只是低声问:“我们现在还来得及重新调节吗?”

“来得及,只要我们能听到彼此的频率。”

三、共振陷阱

就在他们等待的十分钟内,局方后勤系统收到一条紧急通报:有人在医院后门电箱处发现一个伪装成UpS电源盒的信号放大器,疑似来自“牧师”组织残部,编码为F.05.13——即“第五诱导层、第13节点”。

而该电箱所在区域,正是医院广播主干道的接入点之一,理论上可在院内播放任何定向音频,而不被察觉。

局方默默封锁通道,未引起现场警觉。

汉森这时正被护士叫去旁听胎心监测。黑白波形图缓慢爬动,一秒秒挤出心率峰值。

“132。”护士念出。

他下意识重复:“频率稳定。没异常。”

他知道,今天这趟检查背后藏着多少层未爆的战术变量。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更清楚:只有这间屋子里的人在,他才愿意放下枪。

伊莲娜轻轻问:“是不是很吵?”

他摇头:“不,这声音像城市的呼吸。不是被注入的节奏,是自己的韵律。”

她点头。

“那就好,我们在里面,城市还在外面。”

四、同步与抗拒

ops随后报告:信号放大器未启动,推测其激活条件需匹配“医院内部广播播放特定节拍音轨”才能触发。

“像是‘钥匙’。”技术员说,“他们只埋了一把钥匙,还没给锁。”

而那条“钥匙”音轨,经过对比——与展馆那场‘城市之声’展览中的背景声完全一致。

ops得出结论:“他们要用公共艺术来当钥匙,而医院、地铁、学校是锁。”

城市共振系统,不是攻击链,而是一种慢性引导型网络感染系统,其核心不再是“牧师”,而是留存在系统背后的概念结构。

汉森读着报告,像是在读一份无形战争的宣言。他忽然理解了一件事:

> “我们不是在抓人,是在跟一组节奏打仗。”

五、下一拍的选择

晚上,他们回到家,家中依然温暖如常。汉森换上睡衣,把那张产检报告放进文件夹,夹在结婚证复印件与房贷合同之间。

“还真像结了婚的人。”他喃喃。

伊莲娜在厨房倒水,回头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像个丈夫?”

他想了想:“不是在婚礼上,也不是在床头柜摆上牙杯的时候,而是你把你自己放进了我们。”

“放进?”

“嗯。像一段节奏,愿意在另一个节奏里找位子。”

她走过来,抱了他一下,低声说:“那你得答应我,下次再有什么事,别瞒我。”

“我只是想让你安心。”

“我安心,是因为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点头。窗外风吹过,像整座城市在耳边轻声说:“下一拍到了。”

他们相拥站在厨房灯下,未说话。

在这场信号战争中,他们都明白了一件事——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那句被触发的口令,而是你以为没什么可怕时,却正被牵着走。

而他们现在,选择停下,听清楚彼此的频率,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