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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桩摆上台面的失窃案

翌日清晨,懒人武馆的院子里,晨光熹微。

苏清蝉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她站在顾休面前,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阳谋”的光芒。

“先生‘晒咸鱼干’的道理,清蝉已经想通了。”

她开门见山。

“但具体如何个晒法,还请先生明示。”

顾休正拿着一根小木棍,百无聊赖地戳着地上的蚂蚁窝。

听到问话,他头也没抬,懒洋洋地说道:

“私下查?等你的人大海捞针,查到猴年马月,你那位皇子盟友早就跟你离心离德了。

人心这东西,可经不起猜忌。”

他顿了顿,终于舍得将视线从蚂蚁身上移开,看向苏清蝉:

“简单。直接去镇中心的公告栏贴告示。”

“就说你万商钱庄的商队,在受《安乐镇公约》庇护的范围内,被不明人士劫了。

这不仅仅是抢劫,更是对委员会、对公约、对所有签订者的公然挑衅!”

“顾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竖起一根手指。

“悬赏,十万两白银,征集一切有效线索。”

苏清蝉心头一震。

这等于将她和赵寂的脆弱联盟,连同那批敏感的救命药材,完完全全暴露在所有势力的聚光灯下!

这风险……

但她是谁?

她是苏清蝉。

仅仅一瞬间的犹豫后,她便品出了这招的毒辣与高明。

“这是……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她喃喃自语,美眸中异彩连连。

“无论是谁做的,都必须在公约的规则下应对!无论是谁想浑水摸鱼,都得掂量掂量这十万两悬赏引来的麻烦!”

“还行,不算太笨。”

顾休满意地点点头,准备躺回他的躺椅补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旋风般冲进了院子,正是“春秋笔”的掌笔公孙辩。

他手里抱着一沓刚写好的、墨迹未干的文书,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跑的还是激动的。

他正好听到了顾休的最后几句话,激动得浑身发抖,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妙啊!先生此举,简直是法理与人性的完美结合!是将一桩普通的刑事个案,直接上升到了维护法理尊严、扞卫公约神圣性的公案!”

公孙辩像是找到了毕生知己,看顾休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我立刻!马上!就去草拟一份《关于成立联合调查组暨处理首例重大恶性事件的补充条例》!

此事必须程序合法,流程正义,昭告天下!”

说完,他根本不给顾休任何反应的机会,又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追诉时效”、“证据等级”、“陪审团资格”之类的词。

顾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上辈子是卷宗成精的吗?”

半个时辰后,安乐镇炸了。

镇中心广场最显眼的公告栏上,两份告示并排贴出,周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一份是万商钱庄用词严厉的悬赏通告,红纸黑字,那“十万两”三个字写得有人头那么大,闪着金灿灿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另一份则是公孙辩出品,引经据典、辞藻华丽、结构严谨、长达三页的《公约补充条例》,并宣布委员会将即刻成立“首例公约亵渎案联合调查组”。

“出事了出事了!万商钱庄的肥羊让人给宰了!”

“我的天,十万两!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什么钱不钱的,俗气!你们没看公孙先生写的文书吗?这叫‘文斗’升级!终于有新剧情了!”

人群中,说书人百里说一拍大腿,灵感如泉涌,当场就对着身边的听众们拱手道:

“各位,下半晌请听我天听阁独家新章回——《神偷喋血安乐镇,伙房武圣智擒大盗》!”

舆论的火焰,被十万两白银点燃,瞬间烧遍了整个安乐镇。

万商钱庄分号的会议室里,苏清蝉依计召集了所有势力的代表,召开紧急会议。

她面沉似水,将商队被劫一事公之于众,凌厉的目光在宣布此事时,“不经意”地扫过七皇子赵寂的代表。

那是一名须发皆白、看起来老成持重的老幕僚。

他听完,立刻“噌”地一下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

“岂有此理!简直胆大包天!

在我大靖皇朝的土地上,在七皇子殿下亲自见证的公约之下,竟敢有如此宵小之辈顶风作案!

查!必须严查!我皇子府将全力支持调查组的一切行动!”

他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只是那撇清关系的急切态度,反而让在座的老狐狸们心中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镇武司的临时公廨里,穆红袖作为官方代表,被“邀请”加入了这个所谓的联合调查组。

她看着公孙辩递来的、厚达三十页的《调查组行动纲领及法理依据汇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她一个专业的镇武司巡风使,办案全靠现场勘查、逻辑推理和刑讯逼供……

哦不,是心理博弈。

现在却要让她在一堆“凡物证之采信,须经三方独立勘验”和“嫌疑人之沉默权,受神兽白猿之凝视保护”的条条框框下查案,这简直比让她去跟白猿讲道理还难。

另一边,胭脂铺二楼的雅间内,燕白露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头紧紧蹙起。

她只是想给苏清蝉一个敲打,让她别把秩序的网撒得太大。

可她万万没想到,苏清蝉竟敢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她派去的人手脚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可现在,这盆被搅浑的水里,她扔下的那颗小石子,变成了一块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滚烫巨石。

而在遥远的无相门观星台上,姬珩听着侍从的汇报,非但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饶有兴致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棋子敲在玉石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引蛇出洞么……顾休啊顾休,你果然,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他轻声笑道。

“既然你想要蛇,那么,我就给你一条你最想看到的‘蛇’。”

黄昏时分,苏清蝉再次来到懒人武馆。

“先生,计划已经启动,全镇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件案子上了。”

顾休指了指院墙外喧闹的街道,上面人来人往,比过年还热闹,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像是在等着看戏。

他懒洋洋地躺回椅子里,闭上眼睛:

“戏台搭好了,就看谁先忍不住跳上来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让你的人盯紧了。第一个跳出来咋咋呼呼的,往往不是主角,是后台嫌他盒饭吃得太多,推出来送死的龙套。”

苏清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

安乐镇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一个贼眉鼠眼、形容猥琐的汉子,死死盯着悬赏告示上那“十万两”的字样,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决绝的光芒。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没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他正是姬珩为这场大戏准备的,第一个“证人”。

一刻钟后,联合调查组的临时驻地,大门被敲响了。

一个颤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官……官爷,我……我好像……看到了劫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