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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逍遥兵王的战斗 > 第197章 望月城的钟鸣与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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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望月城的钟鸣与暗影

望月城的城墙比清溪镇的木屋高大百倍,青灰色的砖石上爬满青苔,城门洞下的石板被往来的脚步磨得发亮。刚走进城,就听见一阵沉闷的钟声,“咚——咚——”,像是敲在棉花上,连空气都透着股压抑的滞涩。

“这钟声不对啊,”少年皱着眉,承影剑在鞘里微微震颤,“听着让人心里发慌。”

苏晚的通感符在眉心发烫,耳边涌来无数细碎的抱怨:“这钟摆坏了半个月,天天做噩梦”“我家小子夜里总哭,说看见黑影在窗外晃”“城西的老槐树都枯了,怕是有邪祟”。

云姑拿出地图,指着城中心的钟楼:“钟摆就藏在钟楼顶层,据说里面缠着影蚀的余孽,所以才会扰乱人心。”

三人往城中心走,越靠近钟楼,空气越阴冷。街边的店铺大多半开着门,掌柜们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连招呼客人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见他们走来,有气无力地吆喝:“尝尝?甜的,能压点心慌。”

少年买了三串,递给苏晚和云姑:“爷爷,这钟楼的钟摆怎么坏的?”

老汉叹了口气,往钟楼的方向瞥了一眼:“前阵子刮黑风,钟摆突然就停了。第二天就有人说看见黑影在钟楼上飘,打那以后啊,城里就没安生过。”

走到钟楼脚下,才发现这座建筑比想象中更宏伟,青砖砌成的塔身直插云霄,顶端的铜钟蒙着层灰,钟摆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断裂的铁链垂在半空,像吊死鬼的舌头。

“得从侧面的石阶上去,”云姑指着塔身西侧的窄门,“我刚才问过扫地的大婶,说钟摆的残骸就落在顶层的齿轮室里。”

石阶又陡又窄,布满灰尘,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响。雪球从少年背包里探出头,对着黑暗的角落“吱吱”叫,苏晚立刻握紧断刀——她听见角落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指甲刮擦石头的声音。

“小心点,”她低声道,“里面有东西。”

刚上到三层,黑暗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它们没有实体,像团流动的墨汁,扑过来时带着刺骨的寒意。少年反应极快,拔出承影剑横扫,剑光劈开黑影,却没能伤到它们分毫,那些墨汁般的东西散开又合拢,反而更加汹涌地扑上来。

“是影蚀的残魂!”云姑祭出符咒,黄符贴在黑影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黑影却只是顿了顿,“它们被钟楼的怨气滋养,变得不怕符咒了!”

苏晚想起秦老先生说的梧桐木灵气,立刻让少年往剑上抹了点剩余的树脂。承影剑的剑光瞬间染上淡淡的绿意,再次劈向黑影时,那些墨汁般的东西发出凄厉的尖叫,接触到绿光的部分竟开始消融。

“有用!”少年兴奋地喊道,剑刃舞得更快,“苏晚姐,你快往上走,我和云姑挡住它们!”

苏晚点头,踩着石阶继续往上爬。越靠近顶层,耳边的怨声越重——有商人抱怨生意失败,有妇人哭诉孩子生病,有老人叹息孤独无依,这些负面情绪像浓雾般缠绕着她,让她头晕目眩。

“守住心!”云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这些是影蚀在放大人心的负面情绪!”

苏晚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断刀的金火亮起,将周围的怨气驱散了些。她终于爬到顶层,齿轮室里布满蛛网,地上散落着生锈的齿轮和断裂的钟摆碎片,碎片上缠着黑色的雾气,正是影蚀残魂的源头。

“原来钟摆是被这些东西弄坏的。”苏晚举起断刀,刚要劈下去,却听见碎片在“哭”——不是影蚀的尖叫,是无数普通人的呜咽,“我们不想害人,是心里太苦了,才被它们钻了空子……”

她愣住了。通感符让她清晰地听见了真相:这些影蚀残魂之所以能滋生,是因为城里人的怨气积得太深,钟摆本是用来净化情绪的,钟摆一坏,负面情绪无处疏导,才被影蚀利用,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不能硬毁!”苏晚对着楼下喊道,“这些影蚀缠着人的怨气,劈碎了会伤着城里人的神魂!”

少年和云姑一时没了主意,黑影趁机反扑,少年的胳膊被扫到,立刻覆上一层黑霜,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晚急中生智,摸出怀里的守界令,将灵力注入其中。令牌发出温暖的金光,照在钟摆碎片上,黑色的雾气开始颤抖,里面的呜咽声渐渐清晰:“我儿子生了重病,没钱治……”“我老伴走了,就我一个人……”“生意赔了,对不起家人……”

“我知道你们苦,”苏晚对着碎片轻声说,“但被影蚀利用,只会让更多人受苦。相信我,我们会帮你们的。”

金光越来越盛,黑色雾气里的人影渐渐清晰,有老有少,都是城里的百姓。他们看着苏晚,眼神从痛苦变成感激,黑色雾气在金光中慢慢剥离,露出碎片原本的铜色。

“谢谢……”人影们渐渐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守界令中。

随着最后一缕黑雾散去,齿轮室里的蛛网开始脱落,生锈的齿轮竟转动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地上的钟摆碎片自动合拢,重新组成完整的钟摆,悬在半空,对着苏晚轻轻晃动,像是在道谢。

楼下的黑影也随着黑雾的消散而消失,少年胳膊上的黑霜渐渐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红痕。“好了?”他抬头问,声音带着惊喜。

“好了!”苏晚笑着挥手,“快上来,我们一起把钟摆挂回去!”

三人合力将钟摆挂回原位,齿轮转动,钟摆轻轻摆动,撞击在铜钟上,发出“当——当——”的声响。这一次,钟声不再沉闷,清亮得像山涧的流水,穿透云层,传遍整个望月城。

他们站在钟楼顶层往下看,城里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抬头望着钟楼,脸上的麻木渐渐褪去,露出久违的笑容。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糖葫芦欢呼,孩子们追着跑,连趴在柜台上的掌柜都挺直了腰板。

“你听,”苏晚侧耳细听,通感符让她听见了城里的声音——不再是抱怨和呜咽,是孩子们的笑声,是妇人的闲聊,是商人的吆喝,像无数根线,重新织成了温暖的人间,“他们开心起来了。”

少年摸着胳膊上的红痕,笑着说:“原来守护不只是打打杀杀,还得听他们心里的苦。”

云姑望着远方的炊烟,轻声道:“就像秦老先生说的,得懂人间情分。”

离开望月城时,钟鸣还在回荡。卖糖葫芦的老汉追上来,塞给他们一大袋糖葫芦:“带路上吃!甜的,能让人心里亮堂!”

雪球从背包里探出头,叼走一串最小的,缩回去吃得津津有味。苏晚看着它满足的样子,忽然觉得,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他们护着百姓的平安,百姓的笑容和感激,也在滋养着他们的力量,像钟摆的回声,一圈圈荡开,让温暖传得更远。

下一站是风沙镇,据说那里的风沙里藏着会说话的古玉。少年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那里的风沙,会不会也像望月城的钟摆一样,有自己的故事。”

苏晚望着前方扬起的尘土,守界令在怀里微微发烫。她知道,无论风沙里藏着什么故事,只要带着这份听懂人心的灵犀,带着愿意分担苦处的善意,就一定能找到最合适的答案。

钟鸣还在身后回荡,像在说:往前走吧,带着我们的笑声,走得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