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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归途思远,梅信催程

霜降的风带着北境的凉意,卷起驼队踏起的烟尘。林安坐在驼背上,望着渐渐远去的谷田,金黄的稻浪在风中最后一次向他挥手,像在诉说离别的不舍。阿依娜站在部落的木栅栏外,红布袄在灰黄色的戈壁上格外醒目,手里挥舞着那支玄铁箭——那是他去年送她的,箭杆上的梅花纹路被摩挲得发亮。

“安儿哥,你看阿依娜还在挥手呢!”李石勒住缰绳,宽刃短剑在腰间晃悠,“早知道多待几天了,黑石部落的奶酒还没喝够呢!”

赵丫正低头清点药囊,指尖拂过晒干的雪绒花瓣,那是阿依娜塞给她的,说能治寒潭堡的潮湿咳嗽。“再不走,寒潭堡的麦子该等着咱们收了。”她抬头望向南方,天际线隐在尘烟里,“白灵婶婶的信上说,今年的麦子比往年晚熟了十天,正好等咱们回去开镰。”

驼队行至黑风渊时,遇到了锁龙关来的信使。信使翻身下马,递上石老的亲笔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寒潭堡西境发现异动,似有山匪集结,速归。”

林安的心猛地一沉。寒潭堡的西境是片丘陵,向来是山匪出没之地,只是近年堡里粮食丰足,又有护卫巡逻,已经安稳了许多。“看来得加快速度了。”他将信折好塞进怀里,玄铁剑的剑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让驼队再快些,争取三天内到锁龙关。”

夜里扎营时,戈壁的风刮得帐篷“哗啦啦”响。林安坐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着火星,眼前总闪过寒潭堡的模样:演武场的青石地被剑穗磨出的浅痕,柳老常坐的太师椅上搭着的灰布袍,张婶茅屋烟囱里冒出的笔直炊烟……还有那片梅林,此刻该是花苞满枝了吧。

“在想啥呢?”李石啃着干硬的麦饼,饼渣掉在衣襟上,“是不是在想阿依娜?她塞给你的那个布包,里面装的啥宝贝?”

林安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些北境的谷种,还有块绣着冰鸟图案的帕子,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得格外用心。“是明年的谷种,”他轻声说,“阿依娜说这种子抗冻,适合寒潭堡的气候。”

赵丫忽然笑了:“我看不止是谷种吧。”她往篝火里添了块柴,火光映得她脸颊发红,“阿依娜拉着我说了半天,问寒潭堡的姑娘喜欢什么样的首饰,还说北境的银矿能打最好的镯子。”

李石“噗嗤”一声笑出来,麦饼差点喷在篝火里:“安儿哥,这是好事啊!等开春咱们再去北境,说不定就能喝上你俩的喜酒了!”

林安的耳根有些发烫,没接话,只是把谷种小心地收好。他想起阿依娜送他时的眼神,亮得像北境的星,里面藏着的情意,像谷苗一样,在他心里悄悄生了根。

驼队在第三天傍晚抵达锁龙关。石老拄着玄铁拐杖在关隘门口等候,杖头的龙纹在夕阳下闪着冷光。“你们可算来了。”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铜色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西境的山匪聚了有百来人,领头的叫‘黑煞’,据说早年是轮回宗的小头目,手里有几把好手。”

“柳老和白灵婶婶怎么样?”林安最担心的还是堡里的长辈。

“放心,”石老往关隘里走,拐杖敲击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护卫队已经加强了巡逻,柳老说让你别急,先在锁龙关休整一夜,明天一早再赶路。”

锁龙关的驿站里,林安铺开寒潭堡的地图,西境的丘陵被红笔圈了个圈。“这里是鹰嘴崖,”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凹陷,“山匪最容易在这儿设伏,咱们得绕着走。”

李石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条线:“不如咱们直接穿过鹰嘴崖?我带几个护卫打前锋,你和赵丫姐从侧翼包抄,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行,”林安摇头,“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回堡里,不是跟山匪纠缠。石老说他们还没动手,估计是在等机会,咱们悄悄绕过去,别惊动他们。”

赵丫正在给护卫们分发草药:“我配了些醒神的药草,夜里赶路时让大家含着,别打瞌睡。”她把一包黄色的药粉递给林安,“这是迷药,万一遇袭,撒在他们脸上,能让他们迷糊半个时辰。”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驼队就借着月色出发了。寒潭堡的方向隐在薄雾里,像块温润的碧玉。林安走在队伍最前面,玄铁剑的剑穗在风中轻晃,帕子上的冰鸟图案从怀里透出淡淡的蓝,像颗跳动的星。

行至鹰嘴崖时,果然听到了动静。崖壁后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还有压低的说话声。林安示意队伍停下,翻身下马,猫着腰靠近崖壁,隐约听到“寒潭堡”“粮食”“劫”几个字。

“有埋伏。”他退回队伍,声音压得很低,“李石,你带一半人护住驼队,往左侧的河谷走;赵丫,你跟我从右侧的陡坡绕过去,给他们点教训,别让他们跟得太近。”

右侧的陡坡长满了荆棘,尖刺划破了衣袍,渗出血珠也顾不上。林安和赵丫借着岩石的掩护,悄悄摸到山匪身后。只见十几个汉子正躲在灌木丛里,手里举着砍刀,眼睛死死盯着驼队的方向。

“动手!”林安低喝一声,玄铁剑出鞘,金光劈开晨雾,剑柄狠狠砸在最前面的山匪后脑勺上。那山匪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赵丫的动作更快,手里的药粉撒向旁边的山匪,几个汉子顿时捂住眼睛,嘴里发出“嗷嗷”的惨叫。剩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安的剑鞘一个个敲晕在地。

“撤!”林安看了眼河谷方向,驼队已经走远,“别恋战。”

两人顺着陡坡往下跑,荆棘勾住了赵丫的裙摆,她踉跄了一下,林安伸手扶住她,掌心触到她手臂上的擦伤,烫得像火。“没事吧?”

“没事。”赵丫摇摇头,挣脱他的手往前跑,耳根却红得像染了血。

追上驼队时,天已经大亮。李石看到他们回来,松了口气:“没受伤吧?刚才好像听到动静了。”

“解决了十几个小喽啰,”林安擦了擦剑鞘上的泥,“后面估计还有,大家警醒些。”

寒潭堡的轮廓在午后变得清晰。林安望着熟悉的堡门,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演武场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梅林的枝头果然缀满了花苞,粉白色的,像堆了层细雪。

“张婶!我们回来了!”李石第一个冲过去,对着门内大喊。

张婶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哭腔:“可算回来了!我炖了羊肉汤,就等你们呢!”

林安牵着骆驼走进堡门,看着熟悉的笑脸,听着亲切的乡音,忽然觉得北境的风沙和路途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他知道,寒潭堡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与北境的约定,也像这满枝的梅苞,只待春风一吹,便会绽放出最美的花。

柳老坐在祠堂门口,旱烟袋在膝头冒着青烟。看到林安,他笑了,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回来就好。西境的事不急,先喝碗羊肉汤暖暖身子。”

林安走过去,在老人身边坐下,怀里的谷种和帕子硌着胸口,像揣着两个春天。他知道,无论走多远,寒潭堡永远是他的根,而北境,则是他心里那片正在蓬勃生长的新田。

归途的风尘尚未落定,新的故事,已经在梅香里悄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