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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家因祸得福,小儿子阎解旷接替许大茂成了轧钢厂放映员的消息,如同在四合院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扩散,也悄然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几天后,一个风尘仆仆、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背着个破旧的包裹,出现在了四合院门口。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脚上的解放鞋沾满了泥点,眼神怯懦又带着点期盼,正是秦淮茹那个在秦家村务农的哥哥,秦建国。

他是受了父母之托,特意从乡下赶来,一是想看看妹妹秦淮茹(他还不知道秦淮茹已经被抓),二是听说城里日子好过,想看看能不能找点活路,或者求妹妹帮衬一点。

当他按照记忆找到贾家,敲开门,看到的却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邻居告诉他,贾家早就败落了,秦淮茹犯了事被抓进去,她婆婆贾张氏也去世了。

秦建国愣在门外,如遭雷击。妹妹坐牢了?贾张氏也死了?他原本还指望妹妹能拉拔一下家里,没想到……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院里,看着这与记忆中截然不同、显得格外破败冷清的贾家,再看看其他紧闭的房门,一股巨大的茫然和无助涌上心头。

这时,有邻居出来,认出了他是秦淮茹的哥哥,便七嘴八舌地把贾家这些年的变故,尤其是最近发生的种种——棒梗偷东西进少管所、秦淮茹勾引王强未遂反被抓、傻柱病死——都告诉了他。

秦建国听得目瞪口呆,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他没想到,妹妹在城里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不堪,最终还落得这般下场!

“唉,要说起来,也怪淮茹自己心术不正……”一个老邻居叹口气,“老想着走歪门邪道,要是本本分分过日子,何至于此啊!”

“就是!你看人家阎家,虽然也倒了霉,但人家现在,小儿子接了许大茂的班,当了放映员!那可是铁饭碗!”另一个人接口道,语气里带着羡慕。

“放映员?”秦建国捕捉到这个信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可不是嘛!就是原来那个许大茂的岗位!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感谢后院的一大爷王科长!要不是他主持公道,厂里哪能这么痛快地把岗位给阎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把阎家如何获得替岗指标的过程说了一遍,言语间充满了对王强的敬畏和对阎家运气的羡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建国站在那儿,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对比,让他对城乡差距、对权力和规则有了最直观、最残酷的认识。

妹妹秦淮茹,拼了命想留在城里,甚至不惜用尽手段,最终却身陷囹圄。

而阎家,虽然也遭了难,却因为“占理”并且符合了那位王科长定的“规矩”,反而因祸得福,拿到了一个让人眼红的正式工作!

怪不得……怪不得淮茹拼了命也要嫁到城里来……秦建国看着四合院里虽然陈旧但毕竟遮风避雨的房屋,再想想秦家村那漏雨的土坯房、一年到头看不到油腥的饭桌、还有那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穷困……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羡慕涌上心头。

在村里,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到几个工分,年底分红能勉强不饿肚子就算不错了。而在城里,一个正式工人的工资,能养活一大家子,还能有结余!就像阎家那个小儿子,一旦成了放映员,那以后的日子……

他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在城里找个临时工干干,但现在看来,连妹妹这个城里户口的人都混得这么惨,他一个农村来的,无亲无故,又能有什么指望?

巨大的失落和城乡差距带来的冲击,让秦建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还存着的一点投靠妹妹、在城里谋生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四合院,甚至没有勇气再去打听一下妹妹具体关在哪里。他知道,就算知道了,他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哥哥,又能做什么呢?

走在车水马龙(相对农村而言)的城里街道上,看着穿着体面的城里人,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破旧和满身土气,秦建国深深地低下了头。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一纸城市户口,那道城乡之间的鸿沟,有多么巨大,多么难以跨越。

妹妹秦淮茹用她悲剧的一生,印证了想跨越这条鸿沟的艰难和代价。而阎家的“幸运”,则展示了在城里,遵守某种强大规则所能带来的、让农村人不敢想象的回报。

秦建国背着空荡荡的包裹,踏上了回秦家村的路。他来时怀揣的一点希望,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沉重和对未来更加深沉的迷茫。他要把城里的见闻,尤其是妹妹的结局和阎家的“幸运”带回去,让还在做着“城里梦”的村里人,好好清醒清醒。

四合院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见证了一个农村女人的沉沦,也见证了一个落魄家庭的意外转机。而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王强,此刻正坐在自家屋里,听着娄晓娥读报,对前院发生的这段小插曲一无所知,也并不关心。

秦建国的到来和离去,没有在四合院留下任何痕迹。但他的所见所感,却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的心里,也折射出这个时代无数农村人面对城市时,那种复杂难言的心绪——向往、畏惧、自卑、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叮!宿主无形影响力辐射至农村,间接揭示时代缩影,格局提升,奖励微幅气运加持!】

系统的提示让王强微微挑眉,虽不明所以,但感受到那丝微妙的气运变化,他也只是淡然处之。他的世界,远比这四合院,甚至这座城池,要广阔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