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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与岑岁要去的医院据说是K国历任总统曾经就医的医院。

整个国家最优秀的医生都汇聚于此,医疗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但看诊的价格也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

岑岁下了车,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这地方的装修风格,实在不像医院,反而与刚刚离开的城堡那闪耀的水晶灯的风格如出一辙。

不论是墙壁上的壁画、地上的瓷砖,所有的的灯饰,都透露出一种金碧辉煌的气息。

“走吧。”

罗西刚刚说完这句话,医院的大门处就传来响动,岑岁循声望去,发现门口的魁梧强壮白人正在将大门落下并锁住。

她看向医院大楼外的墙壁上巨大时钟上的时间,正好是晚上十点钟。

罗西见岑岁坐在轮椅上一点儿也没有动,便又走了回来。

“怎么了?”

岑岁偷偷看了一看紧锁的大门,“这是?”

罗西皱了皱眉,“这家医院,每天十点钟都会宵禁,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那如果有急诊病人呢?”

罗西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急诊?”

岑岁对罗西的反应感到不适,她不明白,她问的问题有哪里不对。

“这家医院,可不是为那些平民服务的。

能来这家医院进行治疗的,都是K国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如果有紧急病情,专门负责的医生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哪里需要把病人亲自送到医院里?”

说着,罗西想到了什么,“不过,危重症病人,在需要专业医疗仪器以及全天候监测时,私人医生会把病人送到这里来。

所以,在这里住院的基本上都是危重症,院方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危,才会在晚上十点就将医院封闭起来,不再允许任何人出入。”

罗西是解释很清楚明白,但仍旧有些颠覆岑岁的三观,在她的观念里,医务工作者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之一,他们从不会因为病人的贫穷或是富有而区别对待病人。

可刚刚罗西口中“平民”两个字说出来,不知道会刺痛多少人的心。在这家医院,穷人好像就不配得到救治。

能让这些人高看一眼的,就是罗西这样的有钱人,亦或是K国的政客吧……

岑岁感慨着,庆幸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国家,一个阶级等级并不这样明显的国家,即使是平民,也能享受到教育、医疗等权利。

“不要发呆了,赶快进去吧。”

岑岁回过神,刚想要自己摇动轮椅,罗西就站到她身后。

“还是我来,慢吞吞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文森特。”

医院走廊里安静得很,罗西与岑岁走在楼道的地砖上,脚步声与轮椅滑过地面上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形成回声。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有些阴森,浑身散发着凉意。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即将见到那位文森特而紧张……

脚步声停住,轮椅转了个弯,对准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罗西推着她向里面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

“到了。”

岑岁看着罗西敲响那扇紧闭着的门,手指不自觉的拧在一起。

“回来了。”

费莉斯打开门,半边身子露出,刹那间便与岑岁对视上。

“你把岁岁也带回来了啊。”

费莉斯温柔地笑着,挤开罗西来到岑岁面前。

而罗西看着装模作样的费莉斯,表情十分不自然,没有兴趣看面前的两个女人的表演,便进了病房中去看望已经许久未见面的文森特。

病房外,费莉斯蹲下身子,笑着说:“岁岁,你好,我是费莉斯。”

岑岁打量着费莉斯,虽然前几天已经在视频通话中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长相与身份。

但此时见到真人,岑岁才在费莉斯身上真正感受到一种雷厉风行的气质,虽然她极力装出温柔妈妈的模样,但仍旧被岑岁识破。

面对费莉斯的热情,岑岁只是语气平淡地说出“你好”二字,便算作是与费莉斯正式打了招呼。

费莉斯见状,也没有任何尴尬的反应,她站起身,修身套裙便将其完美的身材展露出来。

她脚上踩着的是城堡中为岑岁准备的类似的细高跟,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一点也不像是过来照顾病入膏的亲人的病人家属。

“你爸爸等了你好些日子,现在他正清醒着,就等着见你。”

费莉斯推着岑岁进入病房。

与楼道里昏暗的光线不同,这整个病房里都充满着橘黄色的灯光,虽然比楼道的光线明亮许多,却也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一般来说,西方人可能更加喜欢白炽灯的光线,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地方,随时会有医生要在给病人做检查时用到白色的灯光。

岑岁猜测,这种暖黄色的光应该是费莉斯特意那位文森特安装的。

毕竟,暖黄色的光线,总是会给华国人一种莫名家的温暖感。

进入病房里,岑岁并没有见到文森特,因为病房被一张巨大的白色纱帘横隔成里外两部分。

此时,费莉斯推着岑岁就站在门口不远处,视线便被白色纱帘遮住,她只能透过纱帘,依稀能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影。

病床边上站着的高大背影应该就是罗西,而病床上躺着的瘦削身影,大概就是那位文森特。

“文森特,岁岁来看你了!”费莉斯大声对着里头说着。而后转身,把半开着的房门赶紧关上。

随着关门声响起的,是纱帘里面响起来的咳嗽声。

那声音连续不断,仿佛让人喘不上气。

费莉斯听见后,就抛下了岑岁,小跑着闯进纱帘中。

岑岁独自在外边等待,她从刚刚因为费莉斯闯进去而飘起来的纱帘缝隙中远远地看到了被费莉斯不断揉着心口,半躺在床上的人。

一个因为长时间的病痛折磨而形销骨立,正从口中往外吐血的男人。

那血液是暗红色的,就这样滴落到白色的被子上,洇开点点红梅,显得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