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断魂崖下现奇潭，疯丫尾随破静谧
凭借浩然剑气之威，林凡暂时逼退了蚀骨魔蝠的围攻，不敢有丝毫停留，将《八步赶蝉》的身法催动到极致，在灰雾弥漫、怪木林立的鬼哭林中疾驰。
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呜咽声和魔蝠不甘的“嗡嗡”声在身后渐渐远去，但林凡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这片林子太过诡异，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冒出什么东西。
他按照采药老者指引的西方方向，全力奔行。越往深处，地面的泥泞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硬冰冷的触感，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稀疏，灰雾却愈发浓郁，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只能凭借【精准操控】带来的强大感知力勉强辨明方向。
约莫一炷香后，前方豁然开朗，灰雾似乎被一道无形的界限阻挡，变得稀薄。而林凡的脚步，也停在了一处断崖的边缘。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的阴寒之气从崖底升腾而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断崖对面，同样是一片被灰雾笼罩的模糊山影，距离约有百丈之遥。
【内心oS：这就是老者所说的断崖？果然险峻！阴气如此之重，绝非善地。他说的‘洞里有水’……洞在何处？】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崖边移动，感知力如同细腻的蛛网向下蔓延探查。崖壁陡峭如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和一些喜阴的藤蔓。
忽然，他感知到在下方约二十丈处，崖壁上有一处向内凹陷的阴影，形状规整，不似天然形成！而且，从那凹陷处，隐隐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水汽波动，与崖底升腾的阴寒之气略有不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性？
【内心oS：找到了！应该就是那里！】
林凡心中一喜，但随即又皱起眉头。二十丈的高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难的是如何在不引起任何动静的情况下下去。这断崖看似平静，谁知隐藏着什么危险？
他仔细观察着崖壁，寻找借力点，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捆特制的、掺入了冰蚕丝极其坚韧却又近乎透明的细索，准备悄无声息地垂降下去。
就在他刚刚将细索一端固定在崖边一块坚实的岩石上，准备行动时，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从他身后的灰雾中传了出来：
“哇！好深的悬崖！木师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宝藏了？！”
林凡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细索差点脱手。他缓缓转过头，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只见秦璇和墨辰，正从稀薄的灰雾中钻出来。秦璇脸上还带着些许睡意，头发上沾着几片粉色的小花瓣，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显然那致幻花香的效果已经过去大半。墨辰跟在她身后，依旧抱着他那宝贝仪器，镜片上反射着断崖下的幽光。
【内心oS：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那花香居然这么快就失效了？！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我这苟道是修到狗身上去了吗？！】
林凡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璇拍了拍身上的花瓣，笑嘻嘻地道：“嘿嘿，木师兄，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我？我早就发现你对我们用那个花香不对劲了！我可是提前服用了我特制的‘万用解毒糖丸’（味道像过期山楂丸），效果拔群！至于怎么找到你的……”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那个经过“抗干扰算法”优化和“拟态披风”材料升级的罗盘：“墨师弟改进了追踪算法，结合你身上残留的‘千里香’和这片区域能量流动的指向性，找到你简直易如反掌！”
墨辰适时补充数据支持：“定位精度误差小于三丈。目标（木师兄）行为模式符合‘发现关键地点并试图独自探索’的预设模型。”
林凡感觉一阵无力。
【内心oS：解毒糖丸？改进算法？预设模型？……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上这两个怪物？！】
他知道，事已至此，再想甩开他们已无可能。强行驱赶只会让他们更加好奇，说不定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想要打人的冲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此地危险，非同小可。我正要下去探查，你们……”
“太好了！我们一起去！”秦璇立刻接口，眼睛放光地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一定有很有意思的东西！说不定是上古遗迹！墨师弟，快测测下面的能量读数！”
墨辰立刻举起仪器，对着崖底一阵扫描，仪器发出“滴滴滴”的急促声响。
“能量读数异常！下方存在高强度阴性能量汇聚点，同时检测到微弱但纯净的水属性灵能波动，两者交织，形成独特能量场！数据价值极高！”墨辰的语气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狂热。
林凡看着这两个完全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家伙，知道阻止已是徒劳。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要下去，一切必须听我指挥！不可擅自行动，不可胡乱使用你们那些……工具！”
“没问题！”秦璇答应得飞快，已经凑到崖边，好奇地向下张望，“我们怎么下去？用你这个绳子吗？看起来不太结实啊……”
林凡懒得跟她解释这冰蚕丝细索的珍贵，只是沉声道：“我先下，你们跟在后面，抓紧绳索，注意脚下。”
他不再犹豫，抓住细索，身形如同灵猿般，悄无声息地向崖下滑去。动作轻盈敏捷，却又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感知力全力张开，警惕着崖壁的任何异动。
秦璇和墨辰也有样学样，抓住细索跟上。秦璇还好，身手也算灵活。墨辰就有些笨拙，全靠手臂力量和秦璇偶尔拉他一把，他那宝贝仪器只能用带子挂在脖子上，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二十丈的距离，三人花了差不多一刻钟才小心翼翼地下到那处凹陷的洞口。
洞口约一人高，内部漆黑一片，一股混合着水汽、苔藓和某种古老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丝微弱的灵性水汽，正是从洞内深处传来。
林凡站在洞口，没有立刻进入。他先是从储物袋中取出几颗夜明珠，用巧劲扔进洞内不同方位，柔和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大致照亮了洞内的情形。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入口狭窄，内部却颇为宽敞。洞壁湿滑，长满了发光的苔藓，在地面汇聚成一条浅浅的地下溪流，溪水清澈，散发着微弱的灵光，正是那灵性水汽的来源。溪流蜿蜒，通向洞穴深处。
而在洞穴靠近入口的干燥处，赫然散落着几具残缺的骸骨！看骨骼形状，有人类，也有兽类，年代似乎颇为久远。
【内心oS：果然有古怪！这水……似乎不寻常。还有这些骸骨……】
他示意秦璇和墨辰保持安静，自己则屏息凝神，仔细感知着洞穴内的每一寸空间。
除了溪流的潺潺水声，洞内一片死寂。那几具骸骨上也没有任何能量残留，仿佛只是普通的遗骸。
但林凡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他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的洞穴深处，隐藏着莫大的危险。
“木师兄，你看那水里！”秦璇忽然压低声音，指着溪流中段。
林凡循声望去，只见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那清澈的溪水底部，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反射着微光？那形状……像是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似乎还刻着模糊的字迹？
【内心oS：石碑？！难道……】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莫非，这水底的石碑，就是采药老者所说的“想看的东西”？会与卧牛山，与那四句偈语有关吗？
他正欲仔细探查，忽然！
“咕噜噜……”
一阵细微的、如同水泡破裂的声音，从洞穴深处，那溪流的源头方向传来。
林凡猛地抬头，感知力如同潮水般向声音来源涌去。
下一刻，他脸色骤变！
【内心oS：不好！有东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