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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许褚虎目圆睁,大手如铁钳般扣住武安国手腕,指节发力间,“咔嚓”一声脆响,武安国右臂当即失了力道,手中长斧“哐当”砸在地上。

身旁四名亲卫旋即挺上,手腕粗的铁链如毒蛇出洞,“哗啦”缠上武安国脖颈与双臂,铁链末端的铁钩深深嵌进他的衣甲——任凭武安国青筋暴起、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终究被亲卫们拖拽着往大营而去,沿途尘土里,尽是孔融军士兵惊惶躲闪的身影,溃散的预兆已如蛛网般蔓延。

武安国被擒的消息没半柱香便窜遍孔融军营。本就被赵风大军困了三日、粮草渐尽的士兵,此刻如断了脊梁的丧犬——连主将都成了阶下囚,这仗还怎么打?

“愿降!”不知是谁先在阵后喊出一声,声音不大,却像颗火星落进了干草堆。顷刻间,兵刃坠地的“当啷”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纷纷丢了兵器跪地,双手过顶,连孔融身边那二十名亲卫都悄悄退了半步。

将束手无策的孔融与王修暴露在赵风麾下士兵的刀光里。孔融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跪地的士兵,却连一句完整的斥责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颓然垂手。

赵风正站在帐前清点俘虏,郭嘉却蹙着眉从旁上前,指尖捏着一枚从祢衡别院搜出的玉佩:“主公,祢衡未在其列。此人虽无实职,却是兖州、青州士人圈的‘清谈标杆’,若让他走脱,必往各州郡散布‘主公擅攻同僚、欺凌孔圣后裔’的流言,届时再想招揽儒士,怕是难如登天。”

赵风恍然大悟,当即转身对帐外喝令:“典韦!带十名锐卒,直扑城南祢衡别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过半个时辰,远处便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典韦手提双戟,身后两名锐卒架着一脸桀骜的祢衡而来。

祢衡被反绑着双手,发髻散乱,却仍梗着脖子冷笑:“赵风匹夫!敢囚我?天下士人必唾弃你!”

典韦懒得与他废话,抬手便将他掼在地上,铁链“咔嗒”锁了脚踝:“再聒噪,便卸了你下巴!”祢衡被他眼中的凶光慑住,终是闭了嘴——至此,孔融一系核心人物,尽数落网。

群龙无首的北海守军,次日清晨便举着白旗从四门而出,尽数归降。

赵风站在城头,看着帐前密密麻麻跪了一片的降兵,粗略一数竟有一万余,当即朗声道:“传我将令!校尉亲带十人一组,逐一查验降兵——身长七尺以上、能开三石弓者,编入锐卒营,今日便发新甲;

老弱者分发农具,安置在城外三十里的荒田区垦荒,免其赋税半年;家中有妻儿者,可凭户籍领粮三斗,先安顿家小!”

命令传下,降兵中顿时爆发出欢呼声。不过三日,北海城内便恢复了往日秩序——粮铺重新开门,小贩沿街叫卖,连城门口的守军都换成了赵风麾下的士兵,见了百姓还会点头示意,与往日孔融军的蛮横截然不同。

可处理完军务,赵风却在书房陷入了两难——孔融该如何处置?他屏退左右,只留郭嘉在案前议事,指尖轻轻叩着案上的《论语》,语气凝重:“奉孝,孔融乃孔圣二十世孙,天下士人皆以其为标杆。

若我亲手杀之,日后儒士必视我为‘逆贼’;可若留着他,北海新定,他只需在府中写几封书信,便能煽动各州郡异动,此乃心腹大患。”

郭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轻叩杯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主公所言极是,孔融必须死,却绝不能死在主公手上。”

他俯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赵风的耳廓:“青州黄巾管亥部已断粮十日,前日探子回报,其麾下士卒已开始啃树皮、煮草根。主公可对外宣称,孔融‘刺杀朝廷命官、意图勾结黄巾谋反’,今日便押送洛阳交朝廷发落;

再暗中让那二十名‘逃兵’散布消息,称孔家为保孔融性命,已备下十万石粮食,藏在押送途中的昌乐县破庙里。管亥见此诱惑,必亲率精锐来劫——届时孔融之死,便是‘黄巾所为’,与主公无半分干系。”

赵风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此计甚妙!既除了隐患,又能引管亥现身——若能收降这员猛将,我麾下又添一员虎将!”

郭嘉闻言笑道:“主公放心,押送队伍让典韦统领便是,再给典韦三百锐卒,暗中埋伏在昌乐县左近。只需令他见机行事——管亥若有归降之意,便留其性命;若他顽抗,再除之不迟。”

计议既定,赵风当即从降兵中挑出二十名面黄肌瘦的老弱,故意松了他们的绑,让他们“趁夜逃”往青州黄巾的活动区域。

不出三日,消息便传到了朱虚县的黄巾大营——这里是青州黄巾军的核心据点,管亥正与徐和、司马俱等人围在粮囤前,看着空荡荡的粮囤唉声叹气。

“渠帅!”徐和手持探子传回的绢帛,几乎是冲进帐内,语气急切得发颤:“赵风要押送孔融去洛阳!

还有,探子说孔家为了赎孔融,备了十万石粮食,藏在昌乐县的破庙里!咱们若能截下孔融,不仅能得粮食,还能拿他要挟孔家,让各州郡给咱们送粮——这可是天赐的机会!”

管亥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得几乎要渗出血——他麾下五十万黄巾,大半是流离失所的百姓,这十日来,每日都有士卒饿死,若再无粮食,不等官军来攻,自己人先得散了。

他扫过帐中诸将,见徐和、司马俱等人皆是跃跃欲试,当即拍案:“好!我亲自带队,徐和选五百精锐随我出发,都带足干粮,明日寅时便动身;司马俱,你守好大营,多派探子盯着兖州的刘岱,别让他趁机偷袭!”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剧县东门便响起了马蹄声。典韦身披重铠,甲叶碰撞间发出“铿锵”声响,手中双戟斜挎在背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身前的囚车——囚车是新制的,木栏上刷了黑漆,四周特意挂了四面粉旗,上面用朱砂写着“押送反贼孔融往洛阳”,字体醒目,隔老远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