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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然而,赵云接下来的话语,却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将他最后的希望也彻底浇灭:“但是,你也休想逃走。这驿馆之外,早已布满了清霄卫的眼线,你无论逃往何处,都如同笼中之鸟,插翅难逃。

兄长说了,像你这样的人,留着只会继续蛊惑那些妄图投机取巧之徒,让百姓再次遭受苦难——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刘备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僵住了,无法动弹。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云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要将那道身影刻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与此同时,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亲卫缓缓走了进来,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刘备的心上。

刘备看着他们,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突然意识到,赵云并不是不想杀他,而是要让他自己清楚地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这一辈子,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麻烦”。

他不过是一个靠着虚名苟活于世的人,虽然顶着“中山靖王”的头衔,却一事无成,毫无作为。他就像一个寄生虫,依附在别人的身上,却无法给任何人带来真正的价值。

刘备的手缓缓抬起,颤抖着伸进怀中,摸索着那把藏在里面的短刀。这把短刀是他之前从亲卫那里偷来的,原本是想用来防身,没想到此刻却成为了他结束自己生命的工具。

亲卫们见状,想要上前阻拦,但赵云抬手示意他们停下。他静静地看着刘备,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刘备的手终于握住了短刀的刀柄,他缓缓地将短刀抽了出来,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看着赵云,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眼泪也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子龙……你说得对……我这辈子,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刘备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短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毫不犹豫地用力一划。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刘备的身躯仿佛被抽走了魂魄,如泄气的皮球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他怀中那块象征着“宗亲”身份的木牌,也如同失去支撑的落叶般飘然而落,被溅上的鲜血如恶魔的魔爪,将“中山靖王”四个字染成了一片猩红,那原本应代表着尊贵和荣耀的字眼,此刻却如被诅咒般,再也寻不见半分“宗亲”的体面。

赵云迈步上前,弯腰拾起那块木牌,仿若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随手递给亲卫:“烧了吧。”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刘备,缓声道,“找个地方,将他好好掩埋,无需立碑。”

踏出驿馆时,暮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亲卫轻声问道:“将军,是否要追至青州,确认田楷那边……”

赵云微微摇头,如疾风般翻身上马:“不必了。玄德公已逝,青州那些妄图投机的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回洛阳吧,告知兄长,这颗‘华而不实’的钉子,已被拔除——接下来,该是洛阳城中那些‘真刀真枪’的世家,接受考验的时候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洛阳的方向去了。废弃的驿馆里,只剩灶台上那锅冷掉的汤,还有地上那具再也不用靠着“名头”活着的尸体。

就在赵云追杀刘备之时,赵风刚在相国府偏厅看完贾诩递来的密报,指尖还沾着蜡丸化开的余温——那是锦衣卫从江东传回的消息,封皮上“玺事妥帖”四个字,印证了他早年的布局。

这事得从讨董联军聚虎牢关时说起。当时赵风从锦衣卫的线人那截获“洛阳井中有传国玉玺”的风声,便找贾诩商议:“孙坚素有野心,定会趁乱取玺,这东西是祸根,留着只会让诸侯争破头,不如咱们先拿到手藏起来。”

贾诩当即点头,主动揽下统筹之事——他深知锦衣卫擅长潜伏,便挑了三个精通仿造、懂兵卒差事的锦衣卫校尉,让他们伪装成流民混进孙坚的江东军,不仅摸透了孙坚的作息、亲卫换岗规律,连他藏玺的锦盒样式都拓了下来,在洛阳秘造了一方假玺(重量、刻字、光泽分毫不差,只在玺底刻了个极小的“卫”字做记)。

后来孙坚果然从洛阳井中捞得真玺,连夜撤兵。走到颍川境内时,贾诩安排的锦衣卫趁夜摸进营帐,用假玺换走真玺,当天就快马送回洛阳。

赵风得了真玺,没声张,直接锁进相国府密室——这全过程,都是锦衣卫直接向贾诩复命,再由贾诩择机向赵风禀报,连赵云都未曾知晓。

如今密报里写着,孙坚伐刘表中伏战死,临终前把那方假玺塞给了孙策,孙策和周瑜还当是真宝贝,正盘算着用它向袁术借兵,赵风看完忍不住笑了,抬头对贾诩道:“文和安排的人,果然稳妥。”

贾诩躬身道:“大人过奖,锦衣卫刚又传回河北的消息,袁绍已经占了冀州。”说着递上第二封密报——这是锦衣卫潜伏在邺城的暗探写的,把袁绍夺冀州的过程写得明明白白。

冀州牧韩馥本是袁家旧部,讨董时靠冀州粮草接济过袁绍,可讨董一散,就因怕袁绍抢地盘而处处提防。

今年初公孙瓒以“韩馥怠慢盟军”为名,带三万燕地骑兵南下,连破两城,韩馥在邺城里吓得坐立难安。袁绍趁机让许攸、郭图出主意,派了荀谌(荀彧之弟,与韩馥有旧)当说客。

荀谌见了韩馥,直接问:“使君与袁车骑(袁绍)比,谁更得士人之心?谁更会用兵?谁的威望更高?”韩馥答“都不如”。荀谌又逼:“公孙瓒挡不住,袁车骑若来攻,您丢的不只是冀州,还有性命。不如让贤,袁车骑定会保您富贵。”韩馥本就懦弱,被说动了,不顾耿武、关纯劝阻,真要让冀州。

后来袁绍带颜良、文丑入邺城,耿武、关纯想埋伏,当场被砍死。韩馥见袁绍动了杀心,连夜逃去陈留,冀州就这么落了袁绍手里。锦衣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写成密报递回洛阳,先到贾诩手里,再由他呈给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