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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开挂的人生从投胎开始 > 第149章 送壮壮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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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女奴见娇娇身形矮小、气场冷冽,又穿着宽大的男装,胆小些的顿时吓得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怯意;

但也有几个胆子稍大的,想起她方才愿意买下生病的孩子,料想她心肠未必如表面这般凶狠,倒愿意赌一把,跟着这样的贵人,总好过在牙行里任人宰割。

片刻犹豫后,有三个女奴互相看了看,咬着牙,怯生生却坚定地往前站了两步,低着头,声音细弱:“小、小女子会洗衣做饭,厨艺和女红……也还过得去,愿、愿意跟大爷走。”

娇娇的目光在三人中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两个女奴身上。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身形纤细却脊背挺得笔直,不见半分奴颜婢膝;另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个头尚矮,眉眼间却透着股藏不住的机灵劲儿。

两人回话时声音细如蚊蚋,带着难掩的怯懦,可眼神却格外晶亮,没有寻常奴籍女子的麻木呆滞,反倒藏着几分未被苦难磨平的倔强,眼底还闪着一丝对未来的微弱希冀。

娇娇心中暗自点头,这两人倒有几分骨气。她抬手朝她俩冷冷一指,语气依旧冷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就你们两个了。”

选好两个女奴,娇娇的目光又转向男奴人群。里面有贼眉鼠眼的,见她肯买下生病的孩子,便想凑上前来哀求,盼着能被一同买走;

也有老实木讷的,垂着头一言不发,像块任人挑选的木头,眼底满是麻木。

娇娇暗自摇头,这般模样,倒不如……她忽然想起方才那对兄弟,便朝院子边望去——

果然,那两人正眼神灰败地站在原地,被打手看管着,脊背佝偻,仿佛早已认命,正呆呆地等待着命运的发落。

娇娇心中已有主意,面上却装作不耐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施舍:“罢了,今日便好事做到底。”

说着,她抬手指向院子边的两兄弟,目光落回牙行总管身上,语气冷冽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那两人我也一并要了,你算算,他们几个一共多少银两,一并报来。”

牙行总管听完娇娇的话,眼睛蓦然一亮,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原以为是个难伺候的煞神,没成想倒有几分仁慈!他心里飞快盘算起来:是趁机抬高价格狠狠宰一笔,还是按市价卖个顺水人情?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娇娇的目光已冷冷扫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意,语气更是冰得刺骨:“怎么?这么难算?再慢些,那孩子若在你这儿没了气,你这牙行的人,我一个都不要了——嫌晦气!”

娇娇的眼神让牙行总管吓得一个激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只盼着赶紧把人送走。

他心里飞快盘算:罢了罢了,按市场价来吧,免得这烫手山芋真砸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他忙不迭指向那对兄弟,:“这、这两位是赌场送来的壮劳力,身子骨结实,要贵些,一人三十两,两位便是六十两!”说着又指向两个女奴,“这两位丫头是家里自愿卖的,手脚麻利,一人十五两,总共三十两!”

最后他瞥了眼烧得满脸通红的壮壮,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讨好:“至、至于这孩子,您给一百个铜板就行!就当小的送您个人情,买断这两日牙行照看他的开销了!”

娇娇面无表情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径直递了过去。

牙行总管连忙双手接住,迫不及待地倒出银子数了数,脸上瞬间堆起更谄媚的笑:“哎!多了多了!大爷,这里足足有一百两呢!”

娇娇神色淡然,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院子,语气依旧冷冽,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吩咐:“你这牙行,应该有马匹售卖吧?”

见牙行总管连连点头,她又补充道,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角:“剩下的银子不用找了,给我寻一匹性子温顺、身子健壮的,最好能驮得动两个成年人的,不用跑得太快的马。”

“好嘞!您稍等片刻!”牙行总管连忙应下,转身朝门外扬声招手,喊来一个小厮,急声道:“快!去马厩把那匹黑马来牵来!要温顺的那匹!”

打发走小厮,他又慌忙从抽屉里翻出几人的卖身契,双手捧着递到娇娇面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大爷,这是那他们的卖身契,您收好!”

娇娇接过卖身契,指尖捏着纸张随意扫了一眼,果然没有壮壮的名字。她心里瞬间明了——这孩子是牙行私自捡来的,本就没有官府备案的契书,自然拿不出正规卖身契。

她对此倒也不在意,反正今日带壮壮走,本就不是为了这一张纸。

将契书随手收进袖中,娇娇抬眼看向院外牵马的小厮。

只见小厮牵着一匹黑马快步走来,这马不算高大,却四肢粗壮有力,黑色的毛发油光水滑,一看便知养得极好。

牙行总管连忙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马脖子,那马只是温顺地甩了甩尾巴,半点不躁。

他凑到娇娇跟前,笑得眼睛都眯了:“大爷您瞧!这匹马虽比不得千里驹跑得快,可耐力十足!别说驮两个成年人,便是三个也稳稳当当!”

他又献宝似的补充:“这原是漕帮专用来运货的马,性子稳得很,后来他们马匹多了,才送到小的这儿来。您看看,可还合您的心意?”

娇娇点了点头,语气干脆利落:“就它吧。”

说着,她转头看向那对兄弟,目光落在两人尚未褪去喜悦的脸上。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吩咐道:“你们俩,一人牵着这匹黑马,一人去把之前的马车赶过来。”

顿了顿,她又想起他们的处境,便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递向年纪稍长的兄长,声音沉稳:“你们母亲的遗体还在义庄吧?拿着这银子,去给她买一口薄棺,好好安葬了。完事之后,便去星月客栈找我们。”

娇娇抬眼扫了眼渐高的日头,转头对那对兄弟叮嘱道:“你们骑着这匹黑马去办,能快些。安葬好母亲后,立刻去星月客栈与我们汇合——吃过午饭,我们便要动身出发。”

兄弟俩连忙应声,感激地朝娇娇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匆匆往义庄方向赶去。

待两人走后,娇娇的目光落在身旁的两个女奴身上,语气缓和了些,问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那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胆子显然更大些,虽依旧垂着头不敢直视娇娇,却抢先恭恭敬敬地回话,声音细弱却带着几分机灵:“回大爷,奴婢在家排行第三,爹娘都唤奴婢三丫。”

旁边十四五岁的少女也连忙跟着应声,语气温顺又带着几分拘谨:“回大爷,奴婢在家排行老大,村里人都叫奴婢大丫。”

娇娇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这该死的世道,好好的姑娘家,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只配用“大丫”“三丫”这般随意的称呼。

她抬眼看向两人,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今后你们不必再叫从前的名字了。”

顿了顿,她原本想说“小翠”,可转念想起小桃、小翠的模样,眼神不由一暗,终究改了口,“你便叫小兰,你叫小竹吧。”

菊花与翠竹,皆是寻常草木,却最是耐活好养,哪怕在贫瘠的土壤里,也能稳稳扎下根来,正如她希望她们今后能好好活下去一般。

娇娇吩咐大一些的小竹将壮壮抱进马车里坐好,然后让小二把车赶到最近的医馆,壮壮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早在牙行,小花看到壮壮的时候,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还好被娇娇死死捏住了手心,眼神警告,才勉强压下那么担心和震惊,可一进入马车里,小花眼里的担心毫不掩饰的露出来。

小花在山庄的身份虽是丫鬟,但是壮壮和蓉蓉对她却如朋友一般,从不轻视,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分享给她。

所以小花也将,壮壮、荣荣、娇娇等人既当主子,也当做朋友。

这会在得知壮壮还活着,又为他感到庆幸,又因为壮壮的身体正在发烧而焦心不已。

马车刚一停稳,小竹便抱着壮壮小小的身体,几乎是踉跄着冲下马车,快步闯进医馆,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大夫!大夫快救救这孩子!他发烧烧了很久,怎么都退不下来!”

娇娇和小花紧随其后,刚踏进医馆,便见小竹已将壮壮轻轻放在诊脉的榻上。

壮壮已经昏睡,小脸烧得通红,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娇娇上前一步,对着迎上来的老大夫沉声道:“大夫,劳烦您快些看看,这孩子烧得厉害,怕是拖不起了。”

大夫从里屋疾步走出,挥手赶开众人:“让让!病人需通风,别都凑着!”

他快步上前,给壮壮号脉、掀眼皮、探额头,眉头越皱越紧,转头厉声对药童道:“快熬退烧药!加急!再烧下去,这孩子要烧傻了!”

娇娇心里一沉,好不容易找到了壮壮,若是因为人贩子的疏忽让壮壮烧成傻子,娇娇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她定要让这些人贩子为壮壮陪葬。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屋内只剩水滴般的寂静,一分一秒都透着焦灼的焦灼。

不多时,药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快步冲进来,声音里满是急切:“药来了!药来了!”

小花立刻抢上前接过药碗,急声对小竹道:“快把壮壮扶起来!”

她小心地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才缓缓喂进壮壮嘴里,眼里满是强忍的泪意,却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不多时,大半碗药便见了底。

大夫走上前道:“药已喂下,等一刻钟看烧能不能退。退了便慢慢好转,退不了,就只能下猛药了。”

娇娇抬眼望了望窗外天色,又低头看了眼时辰,随即从袖中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向一旁的店小二,语气温和了几分:“你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你们掌柜该怪罪了。”

她将银子塞进小二手里,继续道:“今日多谢你帮我跑这一趟,这里面除了马车钱,剩下的便当是给你的奖赏。”

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分量十足,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连忙堆起满脸笑容:“哎哟,多谢大爷!为您鞍前马后,那是小的荣幸!”

他麻利地作了个揖:“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尽管去新月客栈吩咐,小的随叫随到!”

“等一下。”娇娇突然开口叫住他,补充道,“稍后那两位兄弟处理完他们母亲的事后,会去新月客栈找我。若是我们还没回客栈,你见到他们就说我们在这医馆,让他们直接过来。”

小二连忙应声:“哎!您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到!”说罢,揣着银子乐颠颠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