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路上虽遭遇了几波刺杀,好在有娇娇这般强悍的武力值保驾护航,一行人倒也有惊无险,平安抵达了凤都。

此时娇娇还全然不知,多亏她没去青云城,也没拿着玉佩去找新月客栈的掌柜,才侥幸未暴露行踪。

此刻的青云城和落霞镇,早已布遍月影阁的眼线,所有与皓月山庄沾得上边的产业门派乃至相关之人,都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整个暗月阁的所有人员都出动了。

每一个暗月阁的杀手身上都带着娇娇的一幅画像。

可他们显然失算了,娇娇自进入落霞镇后,便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即便后来离开落霞镇,也一直以男孩装扮掩人耳目。

唯一与他们有过密切接触的那几名金家派来的杀手,早已被娇娇一行人尽数解决,暗月阁就算布下天罗地网,也寻不到半点关于她的踪迹。

不过,也正因与金家兄弟同行,他们刚一踏入凤都,便立刻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

一来娇娇一行人皆是生面孔,在鱼龙混杂的凤都本就扎眼;二来他们与金家兄弟一同入城,难免让人将他们与金家势力牵扯到一起,自然成了各方暗中观察的焦点。

刚踏入凤都城门,除了金家兄弟习以为常,娇娇一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犹如乡下的土包子第一次进城。

脚下是清一色的青石板路,平整光洁,缝隙严丝合缝,踩上去连半点尘土都不沾;两侧的朱红楼阁层层叠叠,飞檐翘角直刺天际,最高的竟有五六层之高,雕梁画栋间尽是皇家气派,看得人眼花缭乱。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身着绫罗绸缎,锦蓝、宝红、银灰的华服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腰间或佩玉佩,或系香囊,连步履间都带着几分从容贵气;

便是街边摆摊的贩子,身上的衣服也都干净整洁,无一个补丁。

娇娇他们那两辆简陋的马车,一踏入这繁华街道,便显得格格不入到了极致,车身斑驳,车轮沾着一路的尘土,与周围那些描金绘彩、装饰华丽的马车相比,简直粗鄙得像路边的破柴车。

路过的行人见了,无不投来鄙夷的目光,有人微微蹙眉,有人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更有甚者夸张地捂住鼻子,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仿佛那简陋马车上传来了什么臭不可闻的气味,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金承钰将娇娇一行人引至金家旗下的一间客栈,仔细叮嘱掌柜务必好生照料娇娇等人,才带着自家兄弟匆匆返回金府。

进入客栈安顿下来后,夜幕一降,娇娇迅速换上夜行衣,黑布遮面。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半盏茶功夫便悄然潜至金府外围。

一路而来,她暗自心惊——果然是凤都,高手竟如此密集!单是赶路途中,便已感知到不下七八道元境以上的气息;

待至金府外围,更是探得三道元境高手的气息,其中一道尤为强悍,按她判断,实力定在元境玄级以上。

这一幕,让她原本几分骄傲自满的心瞬间安分下来。

偌大的凤都藏龙卧虎,说不定便有和她一样修习修真功法的人,万一撞上邪修,被抓去当作炉鼎可就万劫不复了!

念及此处,她不由收敛了气息,暗自警醒,还是小心为妙,绝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大意。

娇娇收敛气息,趁着夜色潜入金府。她不太清楚君府的格局,就随便在房间之中来回穿梭。听到有声音的就过去听两句,没声音的就直接越过。

终于来到一个亮着烛光,类似书房的房间,里面传来极小的声音。

娇娇不敢靠得太近,书房周遭隐着两名高手,气息沉凝如渊,稍有异动便会打草惊蛇。

她悄然退至隔了一条回廊的暗处,凭借过人耳力,将书房内低低传来的谈话声,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爹,二弟和蓝姨娘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熟悉的声音陡然传来,字句间满是强压下去的隐忍怒气,“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他语气沉得发寒,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您若是不肯给我一个交代,那我便只能亲自出手,为我自己和弟弟讨回公道!”

“放肆!”

一道威严中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骤然响起,满是不容置喙的训斥,“他亦是你的亲弟弟!再说,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事是他们所为?若无凭据,休要随意诬陷手足,伤了兄弟情分!”

老者语气沉沉,周身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我知道你二弟嘴碎,平日里爱说些没轻重的浑话,惹你不快。”

话锋微微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偏袒与辩解:“可你蓝姨却是个明事理的,这些年替你母亲打理家事,里里外外操持得妥当,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过你们分毫。你怎能单凭猜测,便将这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父亲!”金承钰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急怒和委屈。

“孩儿句句所言皆是实情,绝无半绝无半分虚言。这是从追杀我和弟弟的杀手上搜出来的令牌,您自己看,这令牌整个府中只有二弟一人持有,你见过的。!

书房内陷入了良久的沉寂,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才传来金家主略带疲惫的声音,往日的威严散去大半,只剩几分沙哑的妥协:“罢了,这次……确实是你二弟的错。”

他语气明显弱了下来,带着几分不得已的决断:“我会罚他在家面壁思过三个月,再停掉他一年的零花钱,他名下那三家铺子,也交还给你打理。”

顿了顿,又为次子辩解道:“他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智,并非真心要置你们于死地。”

最后,声音渐渐缓和,却难掩那份明显的偏袒与劝诫:“你身为长兄,气度该大些,多担待他几分吧。”

金承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喉间的话刚滚到嘴边,只急切地唤了一声:“父亲——”

话音未落,便被金家主疲惫的声音打断,语气里满是不耐与力不从心:“你下去吧。”

末了,一声苍老的叹息在书房内散开,带着难以掩饰的颓唐:“为父累了……年纪大了,终究是不中用喽。”

娇娇隐在暗处听了全程,心中暗叹,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念头刚落,她身形一晃,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原地。

娇娇在金府内如入无人之境,身形灵巧地七拐八绕,很快便寻到一处院落。

院内隐约传来男女交谈之声,她心中一动,按捺不住好奇,悄然凑了过去,屏息细听。

“娘,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少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字句间满是咬牙切齿的狠厉,“这次竟让那兄弟俩全逃脱了,下次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

“急什么?”一道女声缓缓响起,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又藏着一丝阴狠,“他那个弟弟,既是他的拖油瓶,更是他的死穴。”

她声音轻缓,却字字透着算计:“只要金承熙一出事,我倒要看看,金承钰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府里!”

“可我不想等了!”少年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怨气与按捺不住的急切。

“从前那病秧子没出生时,你就让我忍,让我别轻易出风头;等金承熙那病秧子落地,你又说主母身子弱,撑不过两年就会过世——到时候你就能做金家主母,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少年的声音又急又怨,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甘,字字都像在嘶吼:“你还说,等你坐稳了主母之位,就帮我谋划,让爹爹彻底厌弃金承钰,转而器重我!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主母活得好好的,那病秧子也没死,你没做成主母,我也依旧是个见不得光的庶子!”

“宇儿,你这是在怨娘?怨娘没给你嫡子的身份吗?”女人的声音骤然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委屈的控诉,和心痛。

“这些年来,娘为了让你能有出头之日,双手不知就沾满了多少鲜血!”

她语速急促,字句间满是委屈和愤怒,“如今好不容易才攥住了管家权,也把你爹的心渐渐拉拢到我们娘俩这边,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就不能再忍忍吗?”

“娘,孩儿并没有怪您。”少年的声音微微缓和,带着一丝委屈的辩解,“只是……只是忍得太久了,实在有些压抑不住。”

话音刚落,他猛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淬着冰冷的狠戾:“我最近得了消息,主母过两天要去福华寺祈福,必会经过清风崖。您说,我们要不要安排人手,让她……有去无回?”

“这个你不用管,那女人那边我自有安排。”女人的声音瞬间冷静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语气里藏着胸有成竹的算计。

她话锋一转,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郑重的告诫:“你眼下该做的,是好好与族中叔伯打好交道,多拉些人支持你。唯有站稳了根基,日后的事才能万无一失。”

站在墙角暗处的娇娇,这下可是吃了个天大的瓜。想必这就是金承钰口中的蓝夫人和他那好二弟金承宇了,心思可真够毒的!

她还想再听有哪些八卦和计谋,可后面两人的话题渐渐偏了——

要么说哪家女子合适做媳妇,让金承宇去接触,好拉拢助力;要么聊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全是没营养的话。娇娇没了兴致,便转身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