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编剧如何设计剧情。
此刻张曜宗已经注意到了这六个人，而兰克司竟也在五福星之中，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张曜宗站在阳台上，望着六人嬉闹着从车库走出，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小春的号码。
电话迅速接通，没等对方开口。
张曜宗便直接说道：
“帮我查一个人，名叫陈超，很可能是做假钞生意的。”
“明白，曜哥。”
挂断电话，张曜宗回房换了套衣服下楼。
五福星和卷毛的妹妹已在客厅，纷纷感叹富豪生活的奢华。
“这些有钱人真奇怪，空着这么大的房子不住，换作我肯定天天赖在这儿。”气死喉低声对同伴嘀咕。
凡士林环顾别墅，羡慕道：
“这算什么？能在太平山买房的人，说不定还有更豪华的住处。”
唯独兰克司神色平静，他毕竟是警司，虽不富裕，但也见过世面。
同时，他清楚这栋别墅的主人是谁—
洪兴背后的掌控者，人称“颠曜”的超级富豪张曜宗！
清洁公司果然是个搜集情报的好掩护，连这样的大人物都能接触到，或许能趁机获取些情报。
“都注意点，这可是重要客户，别乱说话。”卷毛急忙提醒几位好友。
公司刚起步，卷毛担任经理，员工就他们六人。
没过多久，张曜宗换好衣服，头发还滴着水走下楼梯。
卷毛的妹妹眼前一亮，兰克司见状，捋着胡子低声提醒：
“别看了，这家伙叫张曜宗，出了名的花心，女友多到能组队，遍布港岛各区。”
苏小妹惊讶地看向兰克司：
“你认识他？”
兰克司一愣，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该认识这位富豪，连忙咳嗽两声：
“报纸上看的，你没见过他的新闻吗？”
卷毛见张曜宗下楼，立刻热情迎了上去。
“您是张先生吗？我是五宝清洁公司的经理苏积，朱小姐介绍我们来的。我们公司专业可靠，保证把您家打扫得一尘不染。”
张曜宗与他握了握手，接过名片随意扫了一眼。
他的目光掠过众人，在卷发女孩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她的确漂亮，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苏小妹被他这么一看，莫名有些局促，脸颊微微泛红，低头捏着背带扣，不敢与他对视。
张曜宗笑了笑，目光在苏小妹身上多看了两眼，心里对这卷毛的印象更好了。
“看你们公司刚起步？”张曜宗随口问道。
卷毛立刻接话：“张先生，我们五宝虽然新开张，但个个都是精英！茶壶，给客户亮个相！”
茶壶被点名，走出来比划了两下，肌肉没见着，肥肉倒是晃了晃。
“行吧，这里交给你们了。”他摆摆手，示意茶壶停下。
既然五宝刚成立，那陈超应该刚出狱，美钞电板还在他手里。五福还没接触到电板，兰克司也还没归队。
他站在一旁观察几人干活，目光却一直落在兰克司身上。
兰克司被他盯得发毛，心里直犯嘀咕：“张曜宗难道有特殊癖好？”
苏小妹刚才还脸红心跳，以为他对她有意思，这会儿见他只盯着兰克司，不禁有些失落。
张曜宗实在好奇兰克司为什么要卧底在这群人身边，正想过去问个清楚，苏小妹却先开口了。
“张……张先生，你认识兰克司？”
干活的其他四人一愣，齐刷刷看向兰克司。
大家都是小角色，凭什么你能认识大人物？
五福几人顿时觉得被蒙在鼓里。
张曜宗笑了笑：“还真认识。兰克司，有空聊聊？”
兰克司一脸茫然：“张先生认识我？”
见茶壶和卷毛他们都盯着自己，他干咳两声：“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卷毛几人点点头，又看向张曜宗。
张曜宗瞥了他们一眼：“你确定要在这儿聊？”
兰克司心头一紧，隐约感觉张曜宗掌握了某些信息，迟疑片刻后还是应允下来，转头对卷毛等人喊道：
“呐，你们都听见了，是客人要单独谈事，可不是我偷懒，你们几个别趁机摸鱼啊。”
二人来到楼上露台，张曜宗递给他一杯清水，饶有兴致地开口：
“我似乎在警局见过你，职位还不低。实在想不通，堂堂阿sir怎么会和几个有前科的小人物混在一起？要说卧底任务——你这级别不至于亲自出马吧？再说了，那几位看着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值得警方专门盯梢？不如给我解个惑？”
兰克司指尖一晃，水杯险些脱手。
他真认识我？还在警局打过照面？怎么毫无印象？
冷汗沁出掌心，他强作镇定摇头：
“张先生误会了，我这种大众脸，被人认错很正常。”
“认错？”张曜宗轻笑，“要不我直接问问你那些朋友？他们应该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吧？”
兰克司顿时僵住——若茶壶几人得知自己刻意隐瞒警察身份潜伏，别说任务泡汤，连兄弟都没法做。
他硬着头皮辩解：“警司？您太抬举我了，我这模样哪像——”
“有意思，”张曜宗打断他，“我可从来没提过‘警司’二字。”
兰克司恨不得咬掉舌头。
“既然阿sir不肯交底，那我只好亲自去问他们了。”张曜宗作势起身。
“等等！”兰克司慌忙阻拦，咬牙低喝：“你这是窥探警方机密！”
张曜宗悠然晃了晃手机：“要我叫律师来？还是找警队的朋友当场对质？”
兰克司瞬间泄气。以对方的财力，在警界怎么可能没有人脉？若真惊动高层，自己反倒难堪。
“我承认是警察，”他颓然妥协，“但详情不便透露。茶壶他们只是观察对象，请张先生保密。”
张曜宗嗤之以鼻——这和废话有什么区别？
他摆摆手打发对方下楼。
再次拨通了钟楚雄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钟楚雄谄媚的声音，这个刚跟着张曜宗尝到甜头的家伙，满嘴奉承话听得张曜宗浑身不自在。
够了，不会说好话就少开口，问你个事。
荔枝角监狱的犯人资料你能调出来吧？
那必须的，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现在都配了电脑，查犯人资料分分钟的事。曜哥想查谁？我这就给你查。
有个外号兰克司的人，最近刚从荔枝角出来，帮我查查他的底细。
没问题，曜哥稍等。
电话那头响起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没过多久钟楚雄就汇报道：
这人叫李紧，因为抢劫罪蹲的号子，在里头表现良好减了刑。和四个狱友关系不错，是一起放出来的。
就是个普通犯人啊，这小子惹到曜哥了？
知道太多容易出事，少打听。张曜宗怼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转手又拨通了黄sir的号码。
电话秒接。
张曜宗直接打断黄sir的官方开场白，开门见山：
想立功吗？想升职吗？
黄sir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是谁来电，心里暗喜。这个小卧底上次帮他抓了悍匪张子豪，这次又要送什么大礼？
毫不犹豫地，黄sir坦诚答道：
张曜宗嘴角上扬，这老搭档越来越识相了。
帮我查个人，李紧，警司级别。现在在卧底，执行什么任务。我要知道他具体在干什么。
这个...
黄sir有些犹豫，但想到小卧底现在的4.1身份和掌握的资源，只思考了两秒钟就应下：等着。
这次等待时间略长，但黄sir带回了令人满意的情报：
李紧隶属机动组，在执行编外特殊人才招募计划。这是今年新启动的项目，专门吸纳对警队有帮助的社会人士。
张曜宗听得一头雾水。
凡士林那帮人也能算人才？
仔细想想，四个人里头就茶壶还算能打，偷窃技术简直没眼看。气死喉是个憨憨的偷车贼，好像懂点电子设备。凡士林长得还行但比自己差远了，要说特长也就是演技和忽悠人。至于卷毛...好像是抗议票娼违法被抓进去的？这倒是个真。
这么一合计，还真特么个个都是。
他直接掐断了和黄sir的通话。
张曜宗觉得有些无聊，本以为这群人能有什么大案子，结果就这么点事。要说本事，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他根本瞧不上，除非气死喉真会隐身，那倒还能让他提点兴趣。
刚放下电话没多久，小春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曜哥，你要查的陈超我摸清楚了，道上确实有这号人物，混得不错，不过主要是搞假钞的，跟我们没什么往来。他之前犯了事，蹲过荔枝角监狱，最近才放出来。曜哥，要动他？”
还真有这么个人。不过小春这反应是怎么回事？让他查个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动手？
“动什么手？你们现在怎么一个个火气这么大？动不动就想搞事？”张曜宗皱眉反问。
小春语气困惑：“曜哥不是看上他女儿了吗？我查过了，那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很合曜哥口味，而且只有一个男朋友，还是陈超的司机。交往这么久，那司机连手都不敢碰，保证干干净净的。曜哥要是想要，我马上带人去请她过来。”
张曜宗额角一跳。
“靠！你脑子进水了？我叫你查陈超，你查他女儿干什么？少跟大头那个混蛋学坏，多读点书！你现在越来越刑了啊，动不动就要绑人女儿？别忘了你妹妹阿彤还是我马子，你对得起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小春的声音又传来：“曜哥，我问过阿彤了，她说她不在意。”
张曜宗：“……”
“你们是不是有病？去把陈超给我请来！”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这帮人把他当什么了？
“不行，得给大头和小春找个心理医生，这俩绝对有问题！我这么讲道理的人，都能被他们想歪？”
他对心理医生这行不熟，不过记得陈永仁那个医生似乎……呸，被那俩混蛋带偏了，是医术不错！回头找陈永仁问问。得赶紧安排，不能再拖了。
挂完电话，张曜宗在露台打了两套拳活动筋骨，又练了练改造特异功能——也就是阿星说的搓牌术。练了小半个月，熟练度已经刷到（掌握899\/1000），马上就能突破到精通级别。现在他基本能做到阿梅那种程度，隔空往人肚子里塞东西，甚至让人缺斤少两。至于让女人长胡子……还没研究透，毕竟实验对象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