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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松常青脸都绿了。

眼看战船即将交付,偏偏这个时候的出事。

松常青想死的心都有。

“我也不知道啊。”

田文靖一脸懵逼。

“莫非是船坞那边防护没做好,失了火?”

“你他娘干什么吃的,耽误了交期,老子砍了你!”

宋长青脸黑的像锅底。

快步朝着船坞的方向。

田文靖也慌了神,提着官袍下摆,小跑跟上。

“轰!轰!”

又是两声巨响,舾装码头那边也发爆炸。

烟雾弥漫,伴着一阵阵火光。

松常青一颗心猛地一沉。

“糟了!”

这不是船厂事故,这特么是遇到袭击了。

反应过来的松常青掉头就朝着舾装码头的方向狂奔。

那里有上百艘已经建造完毕的战船,等待交付。

相比船坞,码头受损,后果更加严重。

此刻,他已经不敢想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只希望损失不大,还有挽回的余地。

“死腿,快一点!”

松常青迈步如飞,把田文靖远远甩在身后。

几声炸响,船厂所有人都被惊动。

各级官员匆匆忙忙,连滚带爬的来到舾装码头。

只见码头上,浓烟滚滚,喊声大作。

连绵成片的战船接二连三发生爆炸。

一群群黑巾蒙面的暴徒正在纵火烧船。

船厂的守卫匆匆赶来,围追堵截。

那些黑巾蒙面人留下一波与守卫缠斗,剩下人毫不恋战。

三人一组,抱着火油,拿着火把,往战船上扔。

不一会,就引燃了几十条战船。

火势冲天,越烧越旺。

“快,快去救火!”

田文靖看到这一幕,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瘫软,欲哭无泪。

“完了,全完了……”

松常青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守卫的头目,怒声喝问:“船厂守备森严,这些暴徒是怎么混进来的?”

“大人,小人……不知道啊!”

守卫也是懵逼状态,船厂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守。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防的就是太平军搞破坏。

没想到,防卫如此严密,还是被敌人潜入。

“狗东西,你们的防备跟筛子一样,看看潜入了多少匪徒?”

松常青怒不可遏。

真想一刀把守备给砍了。

这货简直是个废物。

该死。

“快!快!”

“速速调兵增援,将这些反贼全部诛杀!”

船厂的提举嗓子都喊的嘶哑。

猛拍大腿。

船厂的守卫一队队奔向码头和船坞,与潜入的蒙面暴徒死战。

整个船厂一片混乱。

松常青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冲入战团。

他已经出离的愤怒,只有杀人才能泄愤。

这些暴徒,就是最好的发泄桶。

“兄弟们,扯呼!”

一位黑巾蒙面的壮汉,扯下了脸上的黑巾,露出黝黑带疤的脸。

正是太平军的水师统领朱石坚。

他站在码头,手提大刀,纵声长笑。

“朝廷的猪狗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姓朱名石坚,想要报仇,过江找我!”

“哈哈哈哈!”

狂笑之后,他吹响口哨。

数百太平军的水鬼噗噗通通跳进水中,潜水而逃。

“快,封锁闸门!”

“别让他们跑了!”

船厂提举大叫。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太平军水鬼是从水路潜入。

船坞与外面的大江相通,中间有一座水闸相连。

只要关上水闸,就能把这些叛贼困住。

“轰轰!”

话音刚落,水闸那边就传来两声巨响。

闸门直接被炸飞。

朱石坚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此时的舾装码头,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

上百战船,被熊熊火光吞没。

救火队拼了老命喷水,最终也仅仅抢救出来十几艘战船。

而船坞那边,在建的战船也被焚毁大半。

松常青、田文靖、工部主事,船厂的提举,军中的监造,转运判官等人,站在码头,望着滔天的火焰。

一个个面色如土。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只感觉,天塌了!

秦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一天后。

松常青光着膀子,又背着荆条来负荆请罪。

一进门,就扑通跪地。

嚎啕大哭:“大帅,末将有罪,辜负了你老人家的厚望,请大帅责罚!”

秦授坐在椅子上,面皮直抽抽。

这家伙,逮住一招就往死里用是吧。

秦授很是无语。

“行了,起来吧,这件事罪不在你,下去领三十军棍,养好伤好好练兵。”

出乎意料,秦授很是平静,并未发怒。

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让松常青去领军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正在干嚎的松常青闻言,嗷一嗓子停住。

泪眼汪汪的看着秦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帅,这就完了?”

他小心翼翼问。

“怎么,你要是不服,那就再加二十棍。”

“服!卑服的,心服口服!”

宋长青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去领取军棍。

那架势,欢天喜地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受罚。

松常青刚走,霍元通就来了。

“哥,听说明江船厂遭到叛军的偷袭,战船损失惨重,这可如何是好?”

霍元通急的团团转。

“没了战船,如何渡江南征?陛下给我们的期限是三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时间根本来不及!”

“哥,咱们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霍元通一进来,就跟连珠炮的似得。

看到秦授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跟没事人一样,他心中没底。

“要不你去跟陛下说说情,让他宽限些时日。”

秦授端起一杯热茶,慢悠悠喝着。

“这……也不是不行。”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干。

霍元通打算修书一封,送到京都,让他便宜爷爷出马,游说元景帝。

“可是,重造战船的话,起码要等一个月以上,咱们耽搁不起啊。”

不说别的,光是八万人的粮食,就不是小数目。

战时必须保证士兵的体力,每天每人至少要消耗三斤粮食。

遇到紧急军情,还会更多。

八万人一天就要消耗二十四万斤粮食。

一个月下来,至少要干掉七百多万斤粮食。

拖得越久,对官军越不利。

朝廷国库空虚,也支撑不了这么久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