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就这么大,像样的铺子满打满算也就能开四家。
“福宝,你看这位置怎么样?”
张曼丽指着刚装修完的铺子,语气里满是期待。
福宝环顾一圈,郑重地点点头:“好,这位置确实好。周围都是吃食店,离菜市场又近,不担心没客流。”
“隔壁这家是做点心的,生意一直不错。”张曼丽连忙补充,又看向福宝,“我总觉得,跟你一起做卤菜,肯定比做别的赚得多。我也不想搞太复杂的规划,简单把生意做起来就行。”
“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想的。”福宝笑着应和,“我本身就爱吃,做的生意自然得跟吃的沾边才顺心。”
张曼丽一听,立马拉过她的手,眼里满是欢喜:“果然是同道中人!”
两人正聊得开心,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从眼前一闪而过。福宝心头一动,想跟上去,可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太过扎眼,只能按捺住脚步。
看完三家铺子,两人又去了卤菜制作的地方。王刚正站在一旁,指挥着几位师傅忙活,空气中满是卤香。
福宝走上前,看了看卤菜的成色,又凑近闻了闻味道,满意地点头:“不错,你们都出师了!”
几位师傅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谦虚地回话:“都是托福宝师父的福,是您教得好。”
这话倒不假。这几天福宝手把手地教他们技术,要是再学不好,都对不起她这个九岁的小师傅。
把该检查的都检查完,福宝才回到住处休息。可一躺到床上,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总在眼前晃悠。她猛地坐起身,翻出夜行衣穿上:不如去晚上人多的地方转转,说不定真能有发现。
福宝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县城的夜晚不比白天,路上的行人没几个,想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她犯愁的时候,忽然感觉身旁的墙上有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正沿着墙头和屋顶快速移动,竟是在练飞檐走壁。福宝也没多想,反正自己现在的轻功也不差,当即跟了上去。
一路追着,直到一处院子前,那道身影才消失不见。福宝也悄悄跟了进去,在几间屋子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人。
屋里有几人正小声嘀咕,坐在主位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裴景炎。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刚才那道熟悉的身影,福宝忽然想起,这侍卫叫伍宽。
之前在宫里,福宝见过他们几次,还跟五皇子说过两句话。当时德公公跟她说,五皇子十岁那年不慎从树上摔下来,腿就废了,人也变得郁郁寡欢。身边的侍卫伍宽,是大昭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一直贴身保护他。
因为五皇子身有残疾,不用参与朝政,平日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皇上也从不干涉,只盼着他能开心些,毕竟,五皇子小时候也是皇上宠爱的孩子之一。
可他明明腿有残疾,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福宝正疑惑着,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得差点叫出声:裴景炎竟然稳稳地站了起来!
“啊!”一声轻呼还是没能忍住。
“谁?”屋内的人立刻警觉起来。福宝心下一紧,连忙捂住嘴,捏着鼻子学了声猫叫。
伍宽推门出来检查了一圈,回头笑着回话:“没事,就是只野猫。”
裴景炎沉默了片刻,看向对面的人:“我们谊州见。”
那人始终戴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但从身形能看出是位中年男子,而且身手定然不弱。他对着裴景炎拱了拱手,应声:“谊州见。”
“谊州?”福宝在心里默念。那地方离这儿至少三百里地,这么远的距离,五皇子到底在密谋什么事?
面纱男走后,裴景炎转身进了院子里的密道。福宝没敢贸然跟进去,可 “谊州”这两个字,却深深印在了她脑子里。等忙完这几天的事,她一定要抽空去谊州看看,弄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离开此地,福宝径直回了住处睡觉。明天是张曼丽第一家卤菜店开业的日子,接下来有的忙,她们计划用十天时间,把县城里的四家铺子都开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卤菜店就开了门。之前提前做了宣传,加上前三天开业有活动,所有卤菜打六八折,铺子外早早地就围满了人。可大家都没吃过卤菜,只是凑着看热闹,没人急着买,毕竟新鲜事物,总得先尝尝味道才放心。
福宝早有准备,安排四个姑娘在铺子外摆了两张桌子,又端出不少切好的卤菜:“大家别客气,先尝后买,保证不吃亏!”
王刚也在一旁帮着讲解:“这卤菜拿回去就能吃,大人小孩都爱吃,味道绝对错不了!”
尝过的人立马动了心,纷纷凑到柜台前排队:“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卤菜!”
“大家别挤,排好队!今天每人限购一斤,让大家都能尝个鲜!”福宝笑着维持秩序。
越限购,大家的购买欲反而越强。有的夫妻俩甚至分开排队,就为了多买一斤。
原本准备卖一天的卤菜,没到中午就卖光。张曼丽拉着福宝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生意!这卤菜也太受欢迎了!”
福宝笑了笑,眼里满是笃定:“这才只是开始,以后赚大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她可是签下三个州的代理权,一年下来可不少赚钱。
张曼丽忙笑着说。“回头我再增加几个州的代理权,我这里不缺少铺子跟员工。”
福宝冲她一抱拳。“福宝提前祝愿张老发大财。”
“好。一起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