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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气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牙关紧咬,俯身对福宝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见了那畜生,立马亮出身份!”

福宝忙不迭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臣女现在恨不得尚方宝剑在手,当场斩了那狗东西!”

话音未落,衙门后堂便踉跄走出一人,浑身透着股浑浑噩噩的酒气,虽脚步虚浮,但上身的官袍赫然昭示着正是知府赵英才。

福宝眼神一凛,转身一把扣住余虎的后颈,如拎小鸡般将他直接甩到赵英才跟前。

赵英才先是一愣,醉眼朦胧地晃了晃脑袋,低头看清地上的人是余虎,才惊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余虎摔得七荤八素,此刻见了靠山,当即哭丧着脸扑上前:“表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他们平白无故欺负我!”

赵英才这才抬眼打量福宝,见她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娃娃,顿时摆出官威,沉声道:“你这小娃娃,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福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乱糟糟的公堂,朗声反问:“大人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官?你瞧瞧这公堂,桌椅歪斜、尘土遍布,哪有半分官府的威严?方才有人击鼓鸣冤,你迟迟不现身,此刻倒还有心思摆架子,方才是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这番话字字诛心,赵英才被问得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这衙门都快成酒馆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余虎平日里就横行霸道,知府大人从来不管!”

赵英才恼羞成怒,指着福宝厉声道:“你这娃娃胆大包天,竟敢带人大闹公堂!本官现在就可以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就地正法!”

“哦?是吗?”福宝挑眉,语气满是讥讽,“赵大人好威风啊,臣女好怕怕呢。”

说罢,她抬脚又往余虎屁股上踹了一下,力道十足,疼得余虎龇牙咧嘴。“你老实说,为什么会挨打?”

余虎捂着屁股,偷偷瞥了眼福宝冰冷的眼神,慌忙撒谎:“我、我就是在大街上闲逛,他们看我不顺眼就动手打人!表哥你看,我都被他们打残了,我的兄弟们也都受了重伤!”

赵英才看着余虎一群人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模样,又重新审视起福宝,心中暗忖:知道自己身份还敢如此放肆的,定不是普通人,这小娃娃怕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福宝笑意不变,坦然道:“我是来此地经商的客商。你这表弟余虎,光天化日之下向我们索要高额保护费,我们不从,他便带人动手打人。我们只是为了自保才还手,谁知余虎这帮人如此废物,不堪一击罢了。”

余虎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敢反驳,他哪敢说自己是先动手抢东西反被收拾?

赵英才强装公正:“即便如此,也不该将人打成这般模样!”

“大人此言差矣。”福宝立刻接话,“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下手狠毒,我们怎会还手?如今人证俱在,大人不如升堂问案,我正想状告余虎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赵英才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走向案桌,刚一坐下,便抓起惊堂木狠狠一拍,故作威严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福宝眼神一凝,从怀中取出一块鎏金令牌,高高举起,朗声道:“我乃当朝福宝郡主,奉旨行事,见官不跪!”

“福宝郡主?”赵英才闻言,脸色骤变,慌忙从座位上弹起来,快步走到福宝面前,双手接过令牌,反复摩挲查看,眼神中满是惊疑,“你、你当真就是陛下亲封的福宝郡主?”

“如假包换。”福宝收回令牌,语气凝重起来,“陛下知晓南方遭遇旱灾,百姓流离失所,却听闻有人胆大包天,贪污救灾粮草,特意派我暗中前来调查此事。”

赵英才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冷汗涔涔,脸上却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原来是郡主殿下亲临,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快,里面请,下官这就为您设宴接风!”

“不必了。”福宝站在原地未动,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沉声道,“赵大人还是先审案子吧。百姓之事无小事,陛下向来爱民如子,岂容此等恶徒横行霸道、败坏吏治?”

“是是是!郡主说得是!先问案,先问案!”赵英才连连点头,忙不迭回到案前,重新拍了下惊堂木,看向余虎,“余虎!福宝郡主状告你敲诈勒索、寻衅滋事,可有此事?”

余虎吓得连连磕头:“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一向遵纪守法,胆子比老鼠还小,别说收保护费了,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怎敢做出这等事来?”

赵英才转头对着福宝陪笑道:“郡主殿下,余虎是下官的表弟,自小看着长大,性子确实胆小懦弱,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恶事,想来定是一场误会。”

一旁的皇上听得鼻子都快气歪了,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余虎怒声道:“你胡说!此人作恶多端,欺压百姓,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不信你现在问问这些百姓!”

赵英才心中一慌,忙笑着走向围观的百姓,随手拉住一个中年汉子,假意问道:“这位乡亲,余虎平时可有欺负过你们?”

那汉子被赵英才冰冷的眼神一扫,吓得连连摇头,往后退缩,其他百姓也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他们平日里被余虎和赵英才欺压惯了,哪里敢当众作证?

“郡主您看,”赵英才得意地笑道,“他们都摇头,可见余虎确实是冤枉的。”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又抓住一个百姓,急切道:“你们刚才明明还在小声议论,说余虎作恶多端,怎么现在不敢说了?”

被抓的百姓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地摇头摆手。福宝连忙上前掰开皇上的手,对着那百姓轻声道:“黄老爹,算了,我们都明白。”

皇上狠狠甩开那人的手,怒声道:“真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福宝轻轻摇头,心中暗叹:皇上久居深宫,哪里知道百姓们的苦楚?他们被赵英才和余虎欺压多年,早已是敢怒不敢言,今日即便有人作证,赵英才也定会想方设法包庇余虎。

赵英才见状,忙打圆场道:“郡主殿下,想来这其中定有误会。不如这样,下官先将余虎他们暂且收押,再派人仔细调查,若事情真如郡主所言,下官定不徇私枉法,必定严惩不贷!”

福宝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故作顺从地点头:“好,我信大人一次。”

说罢,她走到余虎面前,俯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声道:“你给我记好了,我会让你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余虎听得浑身一颤,想起方才被福宝手下收拾的滋味,又想起自己还中了她的毒,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吓得不敢开口。

赵英才见福宝没有深究,松了口气,连忙笑着挽留:“郡主殿下,天色已晚,不如就在下官府上住下,下官这就让人收拾上等客房,再备些薄酒……。”

“不必了。”福宝冷冷打断他,“赵大人还是好好查案吧,我等着你的消息。明天这个时辰,我还会来。”

“是是是!”赵英才连忙应道,“下官一定亲自彻查,明天必定给郡主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福宝不再多言,转身对着身后的随从厉声道:“我们走!”

“恭送福宝郡主!”赵英才连忙躬身行礼,直到福宝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衙门口,才直起身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