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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嘴角那抹笑容却没有消失,他声音中依旧带着温和,却增加了一丝警告。

“那就好。记住,今天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要是外面……”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矮个子已配合地抬手,指节轻轻一掰,发出一阵脆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

中年男子脸色一白,忙不迭地点头:“明白明白!我嘴最严了,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高个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土炕前,低头检查文清的状态。确认她依旧昏迷未醒,呼吸平稳,这才抬头,朝方博点了点头:“药效还在,至少还要睡三四个小时。”

方博“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文清安静的侧脸上,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静取代。他转身,看向中年男子:“把你娘背上,上去吧。”

中年男子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蹲下身,把老太太背到背上,一只手托住她膝弯,把她背起。

矮个子先爬上竹梯,回身探出手,抓住老太太一只胳膊,帮着把老人往上拖;高个子则留在最后,等方博也踏上梯子,才俯身把煤油灯芯拧到最小,只留一点豆大的火苗,地窖里顿时只剩下文清一人。

方博上到地面,回头扫了一眼:文清依旧蜷缩在土炕角落,脸被昏黄灯影遮去一半,像一具被遗弃的布偶。他收回目光,看向高个子:“你去把车子清理一下,顺便打听一下县里的情况,买点食物回来。”

高个子低声应“是”,转身掀帘而出。

方博又看向矮个子:“你留在这院儿里,守着地窖口。那老太太醒了就再给她补一针镇静剂,别让她嚷嚷。其余人——”他抬眼掠过刚从北屋走出来的中年男子,“一律不准再靠近西厢房。”

地窖里,那点豆大的煤油灯芯晃了两下,地灭了,黑暗瞬间罩住整个土窖。

最里侧的土炕上,那本应还要昏睡四小时的人,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先是指尖微微收紧,慢慢抠住身下硬板一样的褥子;文清没有立刻睁眼,而是聆听四周的动静

确认四下再无第二道呼吸,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对于其他人来说在黑暗中会觉得害怕,但对于文清来说,黑暗并不可怕。她拥有夜视异能,只需凝神,瞳孔便泛起一圈淡金色的光,视野瞬间清晰如昼。

她轻轻转动脑袋,目光扫过地窖的每一个角落。竹梯、煤油灯、木箱……所有陈设尽收眼底。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土腥味、霉味交织在一起,令她眉头微皱。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动作轻得像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先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确认并无外伤,才从空间中取出一杯灵泉水,仰头喝下几口。

灵泉水入喉,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驱散身体里残余的药效。她感觉体力恢复了,便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小型手枪和一把匕首,别在腰间。

异能探出,文清发现这个农家小院只有除她的三人,方博和高个子不知所踪。

院门紧闭,矮个子在茅房里上厕所,老太太昏睡着,而中年男子正在数钱。

文清进入空间,来到古堡三楼卧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又来到负一楼地下室,找出一个女子模型,给她套上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幸亏她之前按照自己做了一个替身,不熟悉她的人,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做完这一切,文清悄无声息地退出空间,她把替身模型平放在土炕上,用薄被盖好,只露出半张侧脸,光线昏暗,足以以假乱真。

她来到西厢房,眸光微冷,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游戏该换场了。”

文清贴在门后,异能先一步探出去,她利用异能打开门锁,掀开门帘,冷风“嗖”地灌入,屋中土炕上的煤油灯焰晃了两下。眨眼间,整个人已闪到墙下。

院墙不高,两米出头,墙头嵌着碎玻璃。她退后三步,助跑、起跳,足尖在墙面一点,身形借力拔高,右手已扣住墙外那棵老枣树的横枝。掌心擦过粗糙树皮的同时,她借力一荡,整个人越过碎玻璃,轻飘飘落在墙外阴影里。

村子外,顾景淮周深率领着众人跟着方博来到此地,害怕打草惊蛇,没有进村。

顾景淮晚来一步,刚下车,就看见周深从村子里走出来。

顾景淮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扣住周深肩膀:“清清呢?”

周深被他抓得生疼,却没有管,压低嗓音回答道:“清清被他们抬进了一家农村小院,方博与那名高个子离开了,只留下了矮个子。但小院内情况不明。”

顾景淮看着已经被月光笼罩的小村庄,缓缓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眼中恢复了军官特有的冷静:“那就只能等半夜进去查看了……”

他还没有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那声咳嗽极轻,却像一根冰针,精准地扎进每个人的后颈

顾景淮、周深以及周围几名便装战士几乎同时旋身,右手已探到腰后。

枪机尚未扳开,月光先替他们照亮了来人。

一株老杨树的阴影里,文清斜倚树干,双臂环胸,与夜色融为一体,棉服帽中露半张漂亮的小脸,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顾景淮瞳孔骤缩,心脏像被重锤猛击,血液瞬间涌上耳膜,轰鸣作响。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却在距文清半步时硬生生刹住,双手悬在半空,颤抖着不敢落下,仿佛生怕眼前人是幻觉,一碰就碎。

“……清清?”他嗓音发哑,每个音节都在抖。

文清笑着点头,抬手把帽檐往后一压,整张脸露在月光里,眸子亮得惊人。

“是我。”

顾景淮再也绷不住,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声音低得近乎哽咽:“你吓死我了,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