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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寒夜急诊,新旧法子共解围

夜里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得药铺门板呜呜响。林薇刚把脉案本收进抽屉,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陈大夫!林姑娘!救命啊!”

陈砚之先拉开门,冷风“呼”地灌进来,裹着个披棉袄的汉子,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脸冻得发紫,嘴唇乌青。“是二柱子他叔!”陈砚之赶紧把人往屋里让,“快放炕上,我去点灯。”

爷爷披着棉袄从里屋出来,眯眼瞅了瞅孩子:“咋回事?”

“下午还好好的,傍晚跟狗追着跑,摔进河沟里了!”汉子手直抖,“在村医那灌了姜汤,烧是退了点,可这会子抽风了,眼睛直往上翻!”

林薇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吓人,又翻出手指看指纹——灯影下,指纹紫得发黑,像条僵了的小蛇,直窜命关。“是急惊风!”她声音有点发紧,“在医院得用镇静剂,还得查电解质。”

“先别慌。”爷爷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砚之,拿灶心土来,再找块生姜,要老的。”他又对林薇说,“你去拿三棱针,消消毒。”

陈砚之捧着灶心土跑进来,爷爷抓了一把,用温水调成糊糊,往孩子肚脐上敷:“这土能稳住心神,像给慌了神的人找个靠山。”

林薇捏着三棱针,手心冒汗:“陈爷爷,扎哪个穴位?”

“人中、合谷,轻点扎,见血就行。”爷爷按住孩子的手,“这针像给堵住的水管扎个小眼,让邪气压一压,等下还得用药。”

针尖刺破皮肤,挤出几滴黑血,孩子“哇”地哭出声,抽风居然停了。汉子眼圈一红:“哭了!哭了就好!”

“别松劲。”爷爷转身抓药,“林姑娘,你说用啥药?”

“得清热熄风,用羚角钩藤汤吧?”林薇盯着孩子的嘴唇,“但他刚受了寒,是不是得加点温药?”

“加3克桂枝。”爷爷点头,“就像给冰窖开扇小窗,透点热气进去,不然纯用凉药,孩子扛不住。砚之,称药时钩藤多称1克,这孩子抽得厉害,得让药劲儿足点。”

陈砚之在药碾子前忙活,铁碾子转得“咯吱”响:“爷爷,要不要加朱砂?镇惊效果快。”

“别用那个。”爷爷摆手,“孩子肝肾功能弱,朱砂像带棱角的石头,容易伤着。用蝉蜕和僵蚕,俩药像软乎乎的棉垫,既能镇惊又不伤身。”

药熬着的时候,林薇给孩子量体温,39度2。“还烧得厉害,要不要物理降温?医院里用酒精擦身子。”

“用温水擦就行。”爷爷说,“酒精太烈,像用冰水浇火苗,容易激着。温水像春风化雨,慢慢把火降下去。”

陈砚之端来温水,林薇蘸着往孩子脖子、腋窝擦,汉子在一旁搓手:“林姑娘,你们这法子,比医院里打针强,孩子不遭罪。”

“也不是。”林薇笑了笑,“真要是烧到40度,还得去医院打退烧针,就像庄稼旱得快死了,光浇水不够,还得用抽水机。”

药熬好了,棕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爷爷用小勺舀了点,吹凉了往孩子嘴里送:“慢点喝,像吃甜水似的。”

孩子皱着眉咽下去,居然没吐。林薇松了口气:“看来灶心土真管用,没让药吐出来。”

“这土跟孩子有缘分。”爷爷说,“他爹小时候掉井里,也是用这土救过来的,老法子有时候就是这么怪。”

后半夜,孩子烧退了,睡得呼呼响。汉子在灶前烤着火,一个劲给爷爷和陈砚之递烟:“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咋办。医院太远,黑灯瞎火的,怕是来不及……”

“都是应该的。”林薇把药渣倒在院子里,月光照在药渣上,像撒了层霜,“以前在医院,总觉得民间法子不科学,现在才知道,能救命的就是好法子。”

陈砚之跟着出来倒水洗药锅,夜风里带着药香:“你今天扎针的时候手都不抖,比我第一次强多了。”

“还不是爷爷在旁边盯着。”林薇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不过真挺神奇的,就那么几针,孩子就不抽了,比书上写的简单多了。”

“书上写的是规矩,实际用的是窍门。”陈砚之笑了,“就像你骑自行车,书上教你要平衡,可真骑起来,还得自己晃悠着找感觉。”

屋里,爷爷翻着脉案本,听见外面说话,嘴角翘了翘。灶膛里的火还没灭,映着他手里的旱烟袋,烟圈飘到梁上,像给这寒夜添了层暖乎乎的纱。

天快亮时,汉子抱着孩子要走,爷爷又抓了包药给他:“这是明天的量,熬药时放两颗红枣,孩子刚遭了罪,得补补气血。”

汉子给爷爷塞钱,爷爷推回去:“拿着吧,等孩子好了,给我送捆柴就行,灶膛里正好缺柴。”

送走汉子,林薇打着哈欠收拾东西,陈砚之端来碗热粥:“我娘早上熬的,快趁热喝。”

粥里放了山药,糯得很。林薇喝着粥,忽然说:“以前在医学院,老师总说‘中医不精准’,可昨晚那孩子,要是等做检查、排队挂号,说不定就耽误了。”

“也不能怪老师。”陈砚之坐在对面,“医院里病人多,得有规矩,不然乱套。就像城里开车得看红绿灯,乡下小路能随便点,但都是为了往前走不是?”

爷爷从里屋出来,听见这话点了点头:“说得对。医道没有高低,能治病就是正道。就像种地,用化肥能高产,用农家肥能养地,各有各的好,别总想着分个你高我低。”

太阳爬上东边的山,金光透过药铺的窗棂,照在摊开的脉案本上,林薇昨晚写的字还带着墨香:“急惊风,先刺络放血,再用羚角钩藤汤加桂枝,灶心土敷脐,效佳。”

林薇看着那行字,忽然觉得心里亮堂堂的。她以前总纠结“中医西医哪个好”,现在才明白,病人盼的不是哪个“好”,是哪个“能救命”。就像这寒夜里的急诊,三棱针能止抽,西药能退烧,灶心土能护胃,凑在一起,才把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陈砚之收拾着药柜,见林薇望着太阳出神,笑着喊她:“发啥呆呢?该开门了,今天说不定还有不少孩子来复诊。”

林薇回过神,拿起抹布擦桌子:“来了!”

药铺的铜铃“叮铃”响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药香混着晨光,在屋里慢慢散开,像在说:不管是老法子还是新规矩,能护着这方百姓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