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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跟着爷爷学中医 > 第152章 葆仁堂的午后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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葆仁堂内,午后阳光斜斜照在药碾子上,泛着微光。陈砚之正在用竹筛筛药粉,筛子晃动的“沙沙”声伴着窗外的蝉鸣。

周奶奶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进门叫喊着陈砚之:“砚之啊,这日头毒的,你这儿倒凉快。”

陈砚之放下竹筛迎上去忙扶着周奶奶道:“周奶奶,您咋来了?快坐这竹椅上,凉快。”陈砚之说完顺手拿起蒲扇给周奶奶扇风道:“咋了,膝盖又疼了呀?”

周奶奶叹口气,摸了摸膝盖道:“可不是嘛,昨儿个下了点雨,今儿这膝盖就跟灌了铅似的,又肿又胀,走一步都咯吱响。”

陈砚之蹲下身,轻轻按了按周奶奶的膝盖道:“您这是风湿犯了,湿气裹着寒气堵在关节里了。我给您调调药。”

周奶奶看着陈砚之抓药说道:“还跟上次一样?上次那膏药挺管用,就是味儿大,你爷爷嫌我身上像个药罐子。”

陈砚之笑着抓了独活、桑寄生说:“这次给您加点好东西。您看这独活,专走下肢,能把膝盖里的湿气赶出去;配上桑寄生,既能补肝肾,又能祛风湿,就像给关节加层保护膜。再加上您上次用的当归、川芎,活血的,让血能跑到膝盖那儿,就不那么僵了。”

周奶奶眯眼瞅着药问:“这桑寄生看着跟树枝似的,真能管用?”

陈砚之拿起桑寄生给周奶奶看了看,说道:“您可别小瞧它,它长在桑树上,吸了桑树的精气,能把肝肾补得足足的。肝肾好了,骨头就硬实,风湿就不容易找上门。就像老房子,梁柱结实了,就不怕风吹雨打。”说着又抓了点桂枝说道:“再加片桂枝,温温经脉,让药劲儿能钻得深点。”

周奶奶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说得明白。你爷爷以前总说‘治风先治血’,跟你这意思差不多吧?”

陈砚之包好药继续说:“对喽!奶奶您记性真好。这药熬的时候放两块生姜,驱驱寒。熬完的药渣别扔,趁热装布袋里敷膝盖,里外夹攻,好得快。”

周奶奶拿了药,掏出个布包说:“给你带了几个煮鸡蛋,刚从灶上拿下来的,热乎呢。”

陈砚之接过来,鸡蛋真还烫着手,忙说道:“周奶奶,您这总给我带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完,周奶奶拄着拐杖起身又道:“你给我看病没收过几回钱,几个鸡蛋算啥。走了啊,过两天好了给你送倭瓜。”

周奶奶刚走,栓柱趿拉着拖鞋进来,一脸愁容。

栓柱挠着脚,一进门就脱鞋说:“陈哥,快救救我!这脚快痒死了,起了一堆小水泡,一挠就破,还流黄水。”

陈砚之皱眉问道:“又穿那双闷脚的运动鞋了?跟你说多少回,夏天得穿透气的。”

栓柱道:“这不是图好看嘛。您给看看,是不是脚气又加重了?”

陈砚之到诊桌拿过镊子,夹了点药膏说道:“这是湿热下注,你总穿闷鞋,脚汗排不出去,就给真菌养了温床。我给你用黄柏、苦参,这俩是治脚气的老搭档,黄柏能清热,苦参能燥湿,就像给脚底板撒点‘干燥剂’,让真菌没法活。”

栓柱凑过去闻了闻道:“这味儿咋这么冲?”

陈砚之笑着把药膏抹在栓柱脚上说道:“味儿冲才管用。再加点地肤子、蛇床子,这俩能止痒,还能杀真菌,比你买的那些药膏管用。陈砚之边抹又边说道:“回去用花椒水泡泡脚,泡完擦干了再抹这药膏,袜子天天换,别跟鞋垫一起洗。”

栓柱咧嘴笑着道:“知道了陈哥。对了,我昨儿个见着林大夫了,她问你啥时候去县城,说给你带了本新脉案。”

陈砚之听着脸微红了一下说道:“过两天吧,等把这儿的药晒完。你可别瞎传。”

栓柱挤眉弄眼道:“谁瞎传了,林大夫那眼神,明摆着……”

陈砚之打断他,递过药瓶说道:“快走吧,记得按时抹药,再挠就该感染了。”

栓柱走后,兰姨端着个里面装着刚摘的豆角的篮子走了进来。

兰姨把篮子放柜台上说道:“砚之,给你娘捎的豆角,新鲜着呢。”

陈砚之接过篮子忙说道:“谢兰姨。您这是……又睡不着?”

兰姨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夜里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到天亮,白天头晕乎乎的,针线活都做不了。”

陈砚之拉着兰姨到诊床坐下,说道:“兰姨,我给您把把脉。搭脉片刻后又道:“兰姨,您这是心肾不交,心火太旺,肾水不够,就像锅里的水烧干了,总扑腾。”

兰姨:“那咋办?我吃了不少安眠药,越吃越不管用。”

陈砚之起身,到药柜前边抓药边解释道:“兰姨,我给您用黄连、肉桂,这俩是一对,黄连清心火,就像给锅里添点凉水;肉桂引火归元,把往上飘的火气拉回肾里,就像给跑偏的火苗归拢归拢。再加点酸枣仁、远志,酸枣仁能安神,远志能开窍,让您能踏踏实实睡着。”

兰姨看着药方问道:“这黄连是不是特别苦?我最怕吃苦药了。”

陈砚之笑着抓了颗甘草放进药堆里说:我给您加片甘草,调和调和。熬药的时候放两颗大枣,甜甜的。对了,您睡前别想太多事,跟我杨叔说说话,或者听听收音机,让脑子歇着。”

兰姨点头道:“好,好,听你的。对了,前儿个你张叔说他那腰疼好多了,还说要给你送只老母鸡呢。”

陈砚之忙摆摆手说道:“可别让他送,看好病比啥都强。您慢走啊兰姨,药熬好了趁热喝。”

兰姨走后,陈砚之收拾着药柜,阳光透过药柜的格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拿起林薇寄来的脉案,指尖轻轻划过封面,嘴角噙着笑。药碾子还在微微晃动,像是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混着药香,在午后的葆仁堂里慢慢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