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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跟着爷爷学中医 > 第154章 祖孙医话暖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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葆仁堂内,陈守义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里转着核桃,眯眼瞧着陈砚之给病人诊脉。药柜前的长案上摆着刚晒好的金银花,香气清冽。

忽然,刘婶捂着额头走了进来,脚步都有些发飘。见到砚之就说:“砚之啊,我这头都快炸了,一阵阵的晕,像踩着棉花,昨儿个疼得直想哭,你叔还说我是中了邪。实在是太难受了。你给瞧瞧呀。哎哟…… ”

陈砚之赶紧过来扶刘婶坐下,伸手试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没发烧。于是就问道:“刘婶,您是不是总熬夜纳鞋底呀?”

刘婶点了点头难受的道:“可不是嘛,给孙子做虎头鞋,我就想着早一点纳出来,赶工期呢。”

爷爷听到刘婶的话,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丫头片子,你这是肝阳上亢,眼睛是不是总发花呀?”

刘婶非常惊讶地说:“哎哟!陈大爷您咋知道?我这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像蒙了层雾。”

陈砚之听后起身边抓药边说道:“刘婶,爷爷说得对。您这是熬夜伤了肝血,肝火往上窜,就像火苗烧到了头顶。我给您用天麻、钩藤,这俩是一对,天麻能平肝,钩藤能熄风,就像给往上窜的火苗搭个罩子,不让它烧得太旺。”

爷爷敲了敲藤椅的扶手道:“再加菊花、枸杞吧。菊花清头风,枸杞补肝肾,肝血足了,火自然就小了,别光顾着灭火,忘了添柴。”

陈砚之笑着把药加上,然后说道:“爷爷说得是。刘婶您看,这菊花得用杭白菊,平肝明目最管用;枸杞要选宁夏的,肉厚,补劲儿足。熬药时放两颗大枣,中和一下药味,不难喝。”

刘婶赶紧接过药包,然后道:“还是你们祖孙俩厉害!我前儿个去村医那儿,就给开了片止痛片,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爷爷笑了笑,随口就说道:“止痛片是拦路虎,能挡一时,挡不住病根。砚之这药喝三副,保准头不晕了,只不过,就是别再熬夜了,鞋做不完,那就让你儿媳妇搭把手,还能增进婆媳感情不是。”

刘婶一听乐了:“哎!我听您的,保准没错。”转而又对陈砚之说道:“砚之啊,你这手艺跟你爷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耐心!咱们这乡里呀,真要有个头疼脑热的,还真得靠你了呀!”

刘婶走后,石头娘抱着小石头走了进来,孩子嘴角挂着口水,衣服前襟竟然湿了一大片。看起来倒是有点滑稽。

石头娘进门就叹了口气说:“砚之呀,你给瞅瞅,石头这口水淌得邪乎,一天换三件衣裳,下巴都腌红了,咋说都改不了。”

陈砚之回头逗了逗小石头道:“石头,张开嘴让叔叔看看。”等石头一张开嘴,就见孩子舌苔白厚,心想,这是脾虚呀,运化不动水湿,口水就收不住,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

这时,爷爷朝孩子招了招手,慈祥地说道:“石头,来,让爷爷瞧瞧。”于是捏捏孩子的小手。说道:“手软乎乎的,是没劲儿,脾主肌肉,脾虚了,嘴巴就闭不紧。”

陈砚之跟着也就抓起药来。抓药时还不忘跟石头娘解释着道:“我给您用党参、白术,这俩补脾气,就像给‘水龙头’加个开关;再配茯苓、山药,健脾渗湿,把多余的水湿排出去。这几味药都是温性的,能当辅食给孩子熬粥喝,不苦。”

爷爷听后又补充道:“别忘了是小孩儿,加点益智仁、芡实吧。益智仁能收涩,让口水少淌点;芡实能固脾,俩搁一块儿,又补又收,比单补管用。”

陈砚之听到爷爷说完,总是觉得,还得是爷爷,想得更全面。这就是经验呀。

石头娘点了点头道:“听着就明白!前儿个跟张奶奶说石头淌口水,她还说‘小孩淌口水聪明’,我看就是毛病!这不,还真是。”

陈砚之包好药不忘对石头娘说道:“熬药时少放水,熬成浓汁拌在粥里,一天两次。平时别给孩子吃凉水果,伤脾胃,好了我再给您调调方子。”

石头娘非常感谢地对祖孙俩说道:“砚之这孩子,比城里大夫还好!说话实在,听得懂!”

石头娘走后,张爷爷背着手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小筐筐,里面装着刚摘的樱桃。

张爷爷进来把樱桃往案上一放,说道:“守义老哥,砚之,尝尝鲜呀!我那棵老樱桃树结的,真甜!”

爷爷笑着接过了来,说道:“你倒会赶时候,刚歇着就来送吃的,太感谢你了。”

张爷爷坐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不光送樱桃,还得让砚之给瞅瞅。这阵子夜里总起夜,一宿能去四五趟茅房,觉都睡不囫囵,腿都软了,真是受不了了。”

陈砚之挑了颗樱桃给爷爷递了过去,自己也拿了颗,放进嘴里,继而说道:“张爷爷,您这是肾气不足,就像水库的闸门关不严,存不住水。我给您用熟地、山茱萸,这俩是补肾的,就像给闸门加块砖,让它关得紧点。”

爷爷吃完樱桃慢悠悠地说:“加点覆盆子、金樱子。这俩是‘固涩能手’,覆盆子补肝肾还能缩尿,金樱子像个网兜,能兜住肾气,别让它白白泄出去。光补不固,就像往漏锅里倒水,白搭。哎呀,人啊,这年纪到了,身体里的‘零件’呀,也就都老化喽。”

陈砚之加药时点了点头说道:“好嘞,还是爷爷说得对。张爷爷您看,这熟地得用酒蒸过的,补劲儿才足;山茱萸要去核,不然酸涩味儿太重。熬药时放两颗核桃,补肾,喝着也香。”

张爷爷笑道:“哎呀,还得是你们爷儿俩呀,懂得多!前儿个我跟老李头念叨,说砚之现在是咱村的“活菩萨”,他还不信,说我吹牛,好像他就不会有啥事儿似的。嘿嘿”

爷爷瞅着孙子笑道:“这小子还行,就是性子急了点,还是年轻,得磨。当年我带他爹的时候,比这严多了。可惜的是,他爹就是不愿意行医。”

张爷爷竖起大拇指道:“所谓严师出高徒呀!您看砚之对咱乡亲多上心,王寡妇家的娃发烧,半夜叫他,二话不说就去;李瘸子家穷,药钱总拖着,他也从没催过。这可不是光会看病就行的!”

陈砚之听了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张爷爷您别夸了,都是应该的,要不说咱是乡里乡亲的呢。”

爷爷咳嗽两声说道:“行医先修德,他要是敢对乡亲不上心,我这拐杖可不饶他。”

正说着,刘婶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双虎头鞋。

刘婶举着鞋对陈砚之说道:“砚之你看,刚做好的,给小石头做一双,剩下这给你留着,将来……”刘婶说着说着放下鞋子就笑而不语走了。

陈砚之听了满脸通红地说:“刘婶您这是干啥……”

爷爷看见,哈哈地笑道:“收下吧!这是乡亲的心意。你小子好好干,别辜负了大伙的盼头。”

夕阳把祖孙俩的影子拉得老长,药香混着樱桃的甜,在葆仁堂里慢慢漾开。陈砚之看着案上的药材,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葆仁堂的药之所以管用,不光是因为药材地道,方子对症,更因为里面掺着的,是爷爷的教导,是乡亲的信任,是那份比药还浓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