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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跟着爷爷学中医 > 第194章 雨打芭蕉,针暖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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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雨打芭蕉,针暖心房

午后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晴得晃眼,这会儿就滚过几声闷雷,风卷着云往头顶压。林薇正蹲在石桌旁练“飞针”,手里的银针刚要往竹片上扎,被风一吹,针尾晃得像要折了。

“别练了,要下雨了。”陈砚之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抱着块塑料布,“赶紧把药圃的薄荷盖起来,别让雨打坏了。”

林薇赶紧放下针,跟着他往药圃跑。风越刮越大,吹得薄荷叶子“哗啦”响,眼看雨点就要砸下来。两人手忙脚乱地把塑料布铺在薄荷畦上,用石头压住边角,刚弄完,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下来,溅起一地泥花。

“快跑!”陈砚之拉着林薇的手往回跑,雨水瞬间打湿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服。跑到屋檐下时,林薇的布鞋里已经灌满了水,踩在地上“咕叽”响。

“你看你,鞋都湿了。”陈砚之腾出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她往下滴水的发梢,“赶紧进屋换身衣裳,别着凉了。”

“你不也一样。”林薇挣开他的手,往屋里走,手腕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混着雨水,有点烫。

陈守义正在堂屋摆弄草药,见他俩浑身湿透地跑进来,皱了皱眉:“咋不早点回来?薄荷淋湿点怕啥,冻着人咋整。”他转身从里屋拿出两件干净的粗布衣裳,“快去换上,灶上烧着姜茶,喝完暖暖身子。”

两人换好衣裳出来,姜茶的辛辣香气已经漫了满屋。陈砚之端起碗一饮而尽,辣得直吐舌头:“够劲儿!比给竹鼠喂的驱寒药还辣。”

林薇小口抿着,姜茶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刚被雨浇透的身子慢慢舒展开。她看着窗外的雨,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啪嗒啪嗒”响,倒比平时的安静多了几分意思。

“雨这么大,下午练不成针了吧?”她轻声问。

“咋练不成?”陈守义放下手里的药杵,指了指墙角的竹制人体模型,“正好教你们认穴位,雨天阴气重,多认认‘关元’‘气海’这些补阳的穴,心里也亮堂。”

陈砚之赶紧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模型旁,眼睛瞪得溜圆:“爷,‘关元’是不是在肚脐眼下三寸?上次王婶说她总怕冷,您就给她扎的这儿。”

“嗯,”陈守义点头,用手指在模型上点了点,“这穴能补元气,就像给快熄火的炉子添柴,能把阳气续上。你俩年轻,看着火力壮,其实下雨天也得护住这儿,不然老了容易腰疼。”他转向林薇,“你前儿说总觉得手脚凉,就是阳气不太足,多揉揉‘气海’,比喝姜茶管用。”

林薇跟着在自己小腹上按了按:“是这儿不?按下去有点胀。”

“对,”陈守义笑了,“每天按三分钟,比啥都强。小砚子,你也学学,别总想着给竹鼠补,自己的阳气也得顾着。”

陈砚之赶紧在自己肚子上按起来,手法笨得像揉面团:“这样?”

“轻点,”林薇忍不住笑,“跟给竹鼠揉肚子似的,得用指腹按,不是用拳头砸。”

“我这不是想按出感觉嘛。”陈砚之嘟囔着,放轻了力道,忽然想起什么,“爷,下雨天扎针是不是得格外小心?湿气重,会不会让气走不动?”

“问得好。”陈守义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雨天扎针得‘守气’,就像撑船过暗流,得稳住舵,不然气容易跟着湿气跑。进针后多捻转几下,把气锁住,比平时留针时间长一刻钟,效果才好。”他拿起根银针,在模型的“足三里”上比划,“就像这穴,平时留针十五分钟,雨天得留到三十分钟,才能把补脾胃的劲儿锁住。”

雨越下越大,屋檐下的水流成了帘。林薇看着窗外的雨帘,忽然觉得这雨天学穴也挺好,没有平时的燥热,心里静,记得也牢。她指着模型的“涌泉”穴:“陈爷爷,这穴下雨天扎是不是能祛湿?我听您说过‘上病下取’,头上昏沉可以扎脚。”

“没错。”陈守义点头,“‘涌泉’是肾经的井穴,能引水湿往下走,就像给田里挖排水沟,把积水排出去。你要是雨天觉得头重,就揉揉这儿,比吃去火药舒坦。”

陈砚之听得认真,伸手在自己脚心上按了按:“还真有点酸,比按‘关元’劲儿大。”他忽然抬头对林薇说,“等雨停了,我给你扎‘涌泉’试试?保证轻手轻脚的。”

“再说吧。”林薇的脸有点热,赶紧低头喝姜茶,碗沿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倒把窗外的雨景看得更柔和了。

陈守义看着他俩,悄悄起身往厨房走:“我去看看灶上的红薯熟了没,雨天吃点甜的,能解乏。”

屋里只剩下雨声和两人偶尔的低语。陈砚之拿起桌上的银针,在模型上的“三阴交”扎了一下,针尾稳稳的:“你看,我现在扎这穴准多了吧?上次给你扎偏了,是因为太紧张。”

“知道了,”林薇笑着点头,“比上次扎‘公孙’时强十倍。”

“那是,”陈砚之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忽然放低声音,“等天晴了,咱去后山采‘阳起石’吧?我爷说那石头能助阳,磨成粉泡水喝,比姜茶管用。”

“采那干啥?”林薇挑眉,“你阳气不足啊?”

“不是给我自己采的,”陈砚之的耳根红了,声音压得更低,“给你……你不是总手脚凉嘛。”

林薇的心跳漏了半拍,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雨。雨点还在打芭蕉,可她忽然觉得,这雨声里好像混进了点别的动静,细细的,暖暖的,像针尾轻轻的颤动。

灶房传来陈守义的吆喝:“红薯熟了,快来吃!”

两人起身往厨房走,经过模型时,陈砚之悄悄把那根扎在“三阴交”的银针拔下来,小心地放进针包。林薇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往上弯——这笨小子,倒比平时细心了。

雨还在下,可屋里的姜茶香、红薯甜,还有少年人没说出口的心意,早把那点湿冷的潮气赶得一干二净。林薇咬了口红薯,甜丝丝的,忽然觉得这样的雨天,也没那么难熬,甚至……有点让人盼着能再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