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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摆烂嫡女,被迫点满基建技能 > 第147章 余波暗涌 灵堂内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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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余波暗涌 灵堂内外(上)

短短几日,平南王府仿佛被投入了惊涛骇浪之中,一连串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以雷霆万钧之势接连爆发,速度快到让几乎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感到目眩神迷,消化不良。

先是镇国郡主清漓倾力打造的新城核心“国泰商场”盛大开业,那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的盛况,那前所未见的商品与模式,如同在南疆这片土地上点燃了一簇最耀眼夺目的火焰,吸引了八方目光,也点燃了无数人的野心与贪婪。

这簇火焰尚在熊熊燃烧,惊变骤生!东南沿海急报,倭寇大举入侵羊城,烽烟顿起,兵锋甚至一度威胁内河,南疆腹地震动,人心惶惶。

未等恐慌平息,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指控如同毒箭般射来——刚刚还在商场开业典礼上风光无限的镇国郡主司徒清漓,竟被当众指控“通敌叛国”!

血书、证物、人证,看似铁证如山,几乎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绝境之中,世子司徒清羽临危受命,率领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舰队初战告捷,以碾压之势全歼突入内河的倭寇先锋,用一场干净利落的大胜,暂时稳住了岌岌可危的局势,也为他妹妹的清白提供了最有力的背书。

然而,真正的风暴之眼却在内部。清漓于议政厅上抽丝剥茧,自证清白,继而顺藤摸瓜,竟牵扯出东场最大盐商潘家通敌叛国的惊天密谋!

而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这潘家背后,竟直接指向了王府内院那位风光了半辈子的郑侧妃!

铁证如山,链锁惊雷。平南王盛怒之下,潘家被抄家灭族,三族下狱。

郑侧妃被废黜封号,贬为庶人,幽禁冷院。

最终,这位曾经艳冠王府内院,连林王妃都要暂避锋芒的侧妃,在为了不牵连子女的复杂心绪中,用一尺白绫,在冷寂的院落里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从极致的繁华到通敌的指控,从初战的胜利到内部的清洗与死亡……这一切惊心动魄的转折,都密集地压缩在短短几天之内。

王府上下,从主子到奴才,无不感到一种强烈的眩晕与不安,仿佛脚下的地面仍在晃动,不知下一次震动将于何时袭来。

夜色深沉,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将刚刚经历巨变的平南王府紧紧包裹。白日里的喧嚣与肃杀渐渐沉淀,只剩下一种无言的压抑在空气中蔓延。

郑侧妃——如今已是庶人郑氏的灵堂,设在了王府西北角最为荒僻的“梨园”。

这里距离角门最近,常年失修,草木荒芜,是王府历代过世侍妾停灵发丧的地方,象征着一种被彻底边缘化与遗忘的终结。

谁又能想到,昔日里珠环翠绕、笑语嫣然,连林王妃都要让她三分的郑侧妃,最终会以如此凄凉的方式,从这里被抬出去,悄无声息地葬入专门安置侍妾的偏僻坟茔。

梨园灵堂内,灯火晦暗,只有几盏惨白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简陋的棺木和稀稀拉拉的几个守灵仆人。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一种陈腐霉味混合的气息。

灵前,跪着四道身影。正是郑氏所出的子女:安郡王司徒清玉、次子司徒清毅、三子司徒清廉以及女儿司徒清妍。

依照礼法,郑氏已被废为侍妾,是奴才身份,而清玉四人是主子,本无资格,更无必要让这四人为她守灵送葬。

但血脉亲情终究难以割舍,平南王对此事保持了沉默,未加阻拦,底下的人自然也就识趣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

清妍跪在最前面,她双眼肿得像核桃,脸色苍白如纸,往日里的娇纵跋扈已被巨大的悲痛冲刷得支离破碎。

她望着那口薄棺,想到母亲生前何等风光,死后却如此凄凉,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声嘶哑而绝望,一遍遍地重复着:“娘……娘你回来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猛地转过身,抓住身旁大哥清玉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泣不成声地哀求:

“大哥……真的要让娘亲这么寒酸地走吗?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我们再去求求父王好不好?大哥,父王平日里最疼爱你,最看重你,只要你肯去求他,他一定会心软的,一定会给娘亲一个稍微……稍微像样点的身后事的……大哥,我求求你了……”

司徒清玉直挺挺地跪在那里,背脊僵硬,双眼布满了血丝,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

他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面对妹妹的哭求,他喉结滚动,却终究一言未发。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比谁都清楚,母亲犯下的是通敌、构陷嫡女的大罪,父王没有迁怒于他们兄妹,还允许母亲以侍妾身份入葬王府祖坟(虽是边缘区域),已是看在他们是司徒家血脉的份上,开了天大的恩典。

此刻再去求情,非但无用,反而可能引火烧身,触怒父王。

一旁的安郡王妃张氏见状,心中叹息,连忙上前轻声安抚清妍:

“三妹妹,嫂子知道你心里苦,难受。可是……母亲她……她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还能以侍妾身份入平南王府祖坟,不至沦为孤魂野鬼,这已经是父王看在你们兄妹四人,尤其是爷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你就……就别再为难你大哥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啊。”

然而,沉浸在悲痛与愤怒中的清妍根本听不进这劝解,她猛地甩开张氏的手,尖声呵斥道:“你闭嘴!我跟我大哥说话,有你什么事?轮得到你在这里假惺惺!”

她转回头,再次死死抓住清玉的衣摆,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灌注进去:“大哥!你说话啊!你去求求父王!我们不能让娘亲这么走啊!”

一直沉默寡言,脸上也确实看不出多少悲戚之色的司徒清廉终于忍不住了,他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道:

“行了,三妹!你别再逼大哥了!但凡大哥还有一丝办法,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苦苦哀求吗?你平时刁蛮任性惯了,以前总有母亲护着你、纵着你,如今母亲不在了,你若再不收敛性子,学着看清形势,以后在这王府里,谁还能护着你?谁还愿意护着你?!”

“你!”清妍被他的话刺得浑身一颤,猛地扭头瞪向清廉,眼中满是怨毒,“司徒清廉!你还是不是人?!从娘亲过世到现在,我就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平常娘亲那么疼你,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没曾想,你竟是这样冷血无情的白眼狼!”

“我白眼狼?我有哪句话说错了?”清廉也被激起了火气,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你就是被宠坏了,不识大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我那是心疼娘亲!”

“你那是蠢!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够了!!”

一直沉默如山的司徒清玉猛地爆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通红的眼睛扫过争吵的弟妹,最终落在母亲那口冰冷的棺木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都给我住口!”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着母亲灵堂之前,你们吵成这样,成何体统!你们……你们让母亲如何走得安心?!”

灵堂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清妍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和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清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伸手扶住清妍颤抖的肩膀,声音放缓了些,却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与某种下定决心的冷硬:

“清妍,大哥知道……知道你孝顺,心里难受。但是,如今的情形,去求父王……确实无用了。”

他看着妹妹绝望的眼睛,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寒芒,压低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你放心……今日之辱,母亲所受的委屈,大哥……记下了。终有一日,大哥一定会为母亲……讨回公道!”

这声音很轻,却像一道冰冷的誓言,凿刻在梨园阴冷的空气中。

清毅和清廉闻言,俱是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大哥,眼神复杂。

而清妍,则像是抓住了某种虚幻的支撑,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无力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