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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鬼竹马烂青梅 > 第147章 签下精品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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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可以接着谈生意,只是我想看看你们的诚心。毕竟,我这个要货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是长久以往的供货,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诚信,有责任的合作方。”

“那当然,蓝老板。我在陈师傅那里也看到过你们的图纸,我想在我们的精品盒上加上那个图纸里面外面的都是一样的,就更显高档。而且我们的产线师资也雄厚,可以生产不同的规格。而且盒子里面可按不同的要求给你铺上不同的绒布,比如高档的铺上金色的绒布。普通的铺上红色的绒布。低档的那就是浅红色的红布。而且我们也带了样品。你先看一看,可以按照这个规格来办!”

“嗯。”蓝草点了点头,李老板立马撒丫子就往门外跑,到车的后座拿出了三四个盒子进来。一股脑的丢到桌子上面,还用手擦了擦脑门子上不存在的冷汗:

“蓝老板你先看看。我绝对不会收你贵的,价格一定比别人的更公道。而且按照你的要求来完成。”

“可以。就按这个样式要精品的,就是你说的这种金色的绒布盒,一定要有我们的这种图案。”

“我明白,我明白。我厂里有高端的彩印机,跟很多家印刷厂都有合作,这个你可以放心。且价格也绝对公道。”

“好。按陈师傅说的,三块钱一个吧。另外,先定制高档的三千个。普通,低档的各一千,我们可以先交一部分押金,剩下的货到付款,怎么样?”

“可以可以,你蓝老板说的算,我们一切按照你的要求来。”

“既然这样,郭姐夫,拟合同吧。”

郭律师连忙抽出两张A4纸,又在桌子上面刷刷的写了起来。蓝草急速的看了一遍,果然拟合同这种事只有专业人士能处理,发现没问题后,蓝草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李老板立马拿一个拿过来。火速的签上。毕恭毕敬的递给蓝草,

“蓝老板,以后请多加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只希望大家诚信经营。嗯。不要老想着以貌取人!”

“是是是。我们两夫妻受教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给你们安排,不打扰了。估计一个星期后可以完工,我直接给你送到这里来吗?”

“不用,你要来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将货直接送到厂里面去,就直接包装。”

“好嘞好嘞。蓝老板,再见。”

李老板夫妇对着蓝草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老板娘弱弱的说道;“蓝老板,对不起,都是我狗眼看人低。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也谢谢你不计前嫌,还跟我们合作。”

蓝草挥了挥手,面带笑意。李老板夫妇撒丫子就往门外走,坐上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车影。

刘老板与郭律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蓝草,你看把人家两口子给吓的。”

“不是我吓他,是他们自己心虚了!好了,这个事情告一段落,不跟你们说了,这一次的元宵节,农家乐的房子老板要回来了。所以跟你们说一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冲突,还有,元宵节的早上,刘老板你开车送我去接他们。”

“好嘞。有事你吩咐!”三人嘻嘻哈哈的在桌子上摆弄着笔记本与合同,还有待办事项,一条一条的清理出来,转眼就到了元宵节

晨光尚未完全撕裂县城的薄雾,蓝草已如绷紧的弓弦,将一身素净衣裳熨得不见一丝褶皱。

她冲进刘老板半开的院门,指尖带着某种焦灼的节奏重重叩击门板:“刘老板,快起来!去接江伯父江伯母!”那声音穿透门扉,惊醒了床上沉梦正酣的人。

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和一声悠长的哈欠,刘老板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晨风趁机涌入,吹乱了他额前几缕头发:“祖宗……这才几点?”

他眯着眼,抬起手腕,表盘上短小的时针分明指向七点,晨光在银亮的表壳上跳跃,“十点才到站,你催命啊?”

“懒虫!”蓝草毫不客气地顶回去,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灼烧空气,“洗洗涮涮,吃完早饭,八点才能出门。开车到车站不要时间?人家十点准点到,我们难道不该提前候着?你懂不懂什么叫‘接’?”

她的话语像细密的鼓点敲打在刘老板残留的睡意上。刘老板无奈地搓了搓脸,清晨微凉的空气让他彻底清醒,只得嘟囔着妥协:“得得得,怕了你了,祖宗!我这就收拾收拾。”

两人终究还是提前了许多抵达县城的班级车站。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粘稠而漫长,蓝草立在面前的空地上,目光如钉子般牢牢钉向汽车驶来的方向,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几乎要将那布料揉碎。每一次有车辆扬起的尘烟闯入视线,她的心都猛地一缩,随即又失望地落下。

十点的钟声仿佛在心底敲响。果然,一辆风尘仆仆的长途客车,喘息着缓缓滑入车站,卷起一阵呛人的烟尘。车门吱呀一声打开,如同开启了时光的闸口。两个熟悉又染满风霜的身影,吃力地拖拽着行李挪下车门。而就在他们身侧,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攥着女人的衣角,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喧嚣的世界。

时间在那一瞬被骤然冻结。

蓝草脸上所有的急切、紧张、期盼,如同骤然碎裂的冰面,簌簌剥落,只剩下一种近乎空白的骇然。她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仿佛要穿透六年的光阴,看清那模糊的来处。血液似乎刹那间涌向心脏,又在下一秒被抽空,令她浑身冰冷地僵在原地,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凋零的枯叶。

她试图吸气,喉咙却被巨大的酸楚死死扼住,只发出破碎的呜咽。汹涌的泪水瞬间决堤,漫过眼眶,在脸上肆意奔流,无声地坠落在地面,淹没在尘土里。

她张了张嘴,那个早已在心底呼唤了千遍万遍的称呼,此刻却沉重如铅,艰难地挤出唇缝,微弱得像一声叹息:“姜伯母…姜伯父……”。

这声微弱的呼唤,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凝滞的空气。正在弯腰提行李的姜伯母猛地抬起头。当她浑浊的目光终于捕捉到几步之外那个泪流满面、摇摇欲坠的身影时,时间仿佛被利刃斩断,那个曾在她膝下欢笑、承欢的姑娘,那个在骤然分离的暗夜里,无声碎裂的生命,如拼图的一角,竟在此刻拼凑回来了!

“蓝草——我的蓝草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冲破了喉咙。姜伯母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松开行李,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仿佛扑向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带着一路风尘和所有被碾碎的岁月,将那个颤抖的身体死死地、深深地嵌入自己同样剧烈起伏的胸膛。

“唔唔……烂草……我的烂草啊……”姜伯母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过蓝草瘦削的脊背,仿佛要确认她的真实,又像要把这六年的亏欠和思念都揉进她的骨血里,“想死干娘了……想死干娘了啊!”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蓝草肩头的薄衫,那灼热的湿意,烫得蓝草浑身一震。

蓝草的脸深埋在姜伯母带着汗味与尘埃气息的肩窝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被摧折的芦苇。积压了六年的委屈、孤寂、无边的思念,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崩溃的出口。

她呜咽着,反手更紧地抱住那具同样在剧烈颤抖的身体,像是溺水者死死抓住唯一的浮木。她泣不成声,破碎的句子在泪水中翻滚:“……我……我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你也不回来看看我……!”

那个小男孩,被这惊天动地的重逢场面吓住了,小嘴一撇,惊恐地躲到了姜伯父的身后,紧紧抱住爸爸的腿,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双受惊的、乌溜溜的眼睛,小心地窥探着眼前这陌生而汹涌的情感风暴。

姜伯父站在一旁,这位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眼圈也早已通红。他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指缝间分明带着湿意。

他的目光艰难地从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移开,定在蓝草泪痕狼藉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是沉重的愧疚,是失而复得的悲欣,更是某种难以言喻的、被岁月钝刀切割过的心疼。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悠长的叹息,沉甸甸地砸在燥热的空气里。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烂草颤抖的肩头,那动作带着一种迟暮的、小心翼翼的安抚,仿佛在说:孩子,苦了你了,我们……回来了。

刘老板远远地站在车边,默默地看着这令人心碎又心疼的一幕。他下意识地转过身,背对着那团被泪水浸泡的重逢,肩膀微微耸动,抬手用力地、反复地擦拭着车窗玻璃上那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用力眨着眼,想把那股汹涌的酸涩逼回去。他太明白蓝草对这两个长辈的情谊,何况还有段生死恋情!

阳光越来越炽烈,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小小的车站空地上,将紧紧相拥的两个身影,连同那个怯生生探出头来的孩子,投成一个巨大而沉重的、却又奇异地带着新生的剪影。

那剪影的边缘在滚烫的地气中微微晃动,模糊又清晰,仿佛是被时光重新熔铸的印记。它无声地诉说着六年前那个猝然断裂的情,那个被夺走的年轻生命,是如何撕裂了所有人的心;也昭示着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小生命,如同废墟缝隙里挣扎着探出头的一株新绿,带着伤痕累累的过往,也带着令人心头发颤的、蓬勃的希望。

岁月终于在这一刻,将这破碎的一角,以最疼痛也最温柔的方式,重新拼凑回原位。纵然那道深刻的裂痕永远无法抹平,但新的枝丫,毕竟已在断口处,向着灼热的阳光,颤巍巍地伸出了稚嫩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