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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零点会议:龙榻批条与辣酱火蚁

子时的旗舰店地窟,活像被塞进了炼钢炉的心脏。磁暴沙盘不再是辅助决策的工具,而是化作了一颗疯狂搏动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巨兽眼球。警报蜂鸣早已不是尖锐的嘶鸣,而是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如同垂死巨兽肺部拉扯风箱的沉重嗡鸣,震得人胸腔发麻,牙齿都在打颤。红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都如同刷上了一层粘稠的、未干的血浆。

沙盘上方,猩红的倒计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

**【45:22:17】**!

下方,三条血淋淋的“伤疤”触目惊心:

**【产能缺口:斤(58%)】**(那猩红的柱状裂谷仿佛要吞噬一切!)

**【运力超载:阴兵能量过载,续航锐减30%】**(代表运力的炽白光带边缘开始出现危险的闪烁黑斑!)

**【时间沙漏:北元前锋抵达倒计时:3日01:38:49】**(两条毒蛇的獠牙已经抵住了咽喉!)

空气粘稠得能攥出水,混合着磁矿粉的焦糊味、辐射能的铁锈味,还有一股绝望在无声发酵。陈老实抱着脑袋蹲在角落,苏甜儿死死攥着陶罐,指节白得吓人。连李小二的数据流身体都因为过载运算而呈现出不稳定的雪花噪点。

“分兵!”一声如同金铁摩擦的断喝,猛地撕裂了地窟的压抑!

韩千乘一步踏到沙盘前,猩红的飞鱼服在警报红光下如同浴血。他“呛啷”一声拔出腰间绣春刀,刀光如雪,带着斩断乱麻的决绝,狠狠劈向沙盘上代表蓟州至山海关的官道光带!

刀锋并未接触沙盘实体,但那凌厉的刀气却仿佛拥有实质,精准地将那条光带从中斩断!

“官道佯攻!明修栈道!”韩千乘的声音斩钉截铁,刀尖点在断裂光带的前半段,“用空车!老弱牲口!挂满旗子!大张旗鼓走官道!把追魂鹞的狗鼻子和北元游骑,全给老子引过去!”

刀尖猛地一划,指向旁边那条在沙盘上几乎被忽略的、代表通惠河水系的幽蓝光带——“真粮!全部真粮!给老子走漕运!夜航!无声潜行!目标——山海关瓮城水门!阴兵主力护航水下段!”

他刀尖重重顿在代表山海关水门的光点上,溅起几点虚拟的幽蓝火星:“此乃死中求活!唯一的生路!李拾,赌不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拾身上。赌?用最后这点家底和几万将士的命去赌一条暗河?赌顾西风会不会在漕运上埋雷?

李拾没看韩千乘,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沙盘上那条幽暗的漕运水路,仿佛要穿透虚拟的光影,看清河床下的每一块石头。就在他嘴唇微动,即将吐出决定生死的那个字时——

“轰隆——!!!”

地窟那扇厚重的磁石门,如同被攻城锤从外面狠狠撞击,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紧接着,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被人用蛮力硬生生撞开!

寒风裹着雪沫倒灌而入!一个裹着厚厚玄色豹皮大氅、头发睡得如同鸡窝、脸上还带着枕席压痕的身影,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哪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深更半夜扰孤清梦!活腻歪了是吧?!韩千乘!是不是又是你这…”朱棣裹着豹皮衾,睡眼惺忪,怒气值爆表,如同被吵醒的暴龙,骂声在看到地窟内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血红的沙盘,看到了刺目的倒计时,看到了所有人脸上那近乎凝固的绝望和疯狂。

“殿下来得正好!”李拾的反应快如鬼魅!朱棣那句“杀千刀”还在舌尖打转,李拾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根本没给这位燕王殿下反应的时间!

李拾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朱棣那只还带着被窝余温的右手!力道之大,捏得朱棣骨头生疼!右手则如同变戏法般,从怀里摸出一支冻得硬邦邦的、顶端还沾着冰碴的秃毛笔,不由分说,狠狠塞进朱棣被迫摊开的掌心!

同时,一块边缘锋利、寒气四溢、足有半尺厚的**玄冰借据**,被李拾“啪”地一声,直接拍在了朱棣那还带着龙榻余温的胸口豹皮衾上!冰冷的寒气瞬间穿透皮毛,激得朱棣一个哆嗦,睡意全无!

“签押!殿下!”李拾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丝近乎无赖的理直气壮,“事急从权!征用通惠河漕船二十条!即刻生效!利息…按军功值结算!”

借据冰面上,幽蓝的磁矿粉勾勒出刺目的字迹:**“今借夜班神教军用漕船二十条,用于抗击北元,特此立据。借款人:朱棣。利息:按实际消耗军功值x200%实时结算。”**

朱棣被这连珠炮似的操作搞懵了,睡眼朦胧地看着胸口的冰板,又看看手里那根冰凉的破笔,再看看李拾那张近在咫尺、写满了“快签别废话”的脸,一股邪火混合着荒谬感直冲顶门:“李…李拾!你放肆!孤…”

“签!”李拾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地窟嗡嗡作响,“山海关外!赵大锤的骨头在撬敌营的锁!通惠河上!几万将士等着粮救命!殿下!笔在您手!是签!还是看着北平东区明天塌成坑?!”

“你!”朱棣气得浑身发抖,豹皮衾下的手捏得咯咯作响。他堂堂燕王,竟被如此当众逼迫!然而,沙盘上那血红的倒计时,韩千乘手中出鞘的绣春刀,还有李拾眼中那近乎疯狂的火焰…都像无形的鞭子抽在他身上。

“孤…孤签!”朱棣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这两个字,憋屈得想吐血。他看也没看借据内容,睡眼惺忪地抓着那支冰笔,蘸了蘸…蘸什么?旁边连个印泥都没有!

就在这尴尬的瞬间——

“殿下!用这个!”苏甜儿如同灵巧的狸猫,从怀中陶罐旁飞快地挖了一小坨粘稠、深红、散发着霸道辛香的**桂花金橙辣酱**!她手指一弹,那坨辣酱精准地飞落在李拾手中的冰板借据落款处!

朱棣也顾不得许多了,冰笔头往那坨红艳艳的辣酱里狠狠一杵,带着满腔的憋屈和被人从热被窝薅起来的起床气,龙飞凤舞(或者说鬼画符)地在冰板借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朱棣!

笔走龙蛇,力透冰层!辣酱印泥混合着冰屑,构成一个极其“有味儿”的签名。

就在朱棣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块签了名、摁了辣酱印的玄冰借据,突然爆发出微弱的幽蓝光芒!冰层内部,那些原本只是勾勒文字的磁矿粉粒子如同活了过来,疯狂流转、重组!在朱棣签名的下方,一行更小的、由幽蓝磁粉构成的、如同附骨之疽的**隐形条款**,清晰地浮现出来:

**“附加抵押条款:”**

**“若所运军粮(不碎饼干)因非战之罪全毁,则借款人朱棣,自愿以其名下辽东三处皇家猎场(坐标详见附录)之永久产权,抵偿债务!”**

字迹幽蓝,冰冷刺骨,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

“李拾——!!!”朱棣看清那行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裹着豹皮衾就要扑上去,“奸商!逆贼!你敢算计孤?!”

韩千乘一步上前,冰冷的绣春刀鞘看似随意地一横,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暴怒的朱棣。他看着冰板上那行幽蓝的附加条款,又看看气得跳脚的燕王,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竟极其罕见地、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充满黑色幽默的冷笑:

“殿下息怒。您压上的是猎场…”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荒诞感,“末将身无长物,若此计不成,粮草有失…末将只好把北镇抚司的衙门口,连同弟兄们的裤衩,都压给李掌柜抵债了!”

这话一出,地窟内紧绷到极致的气氛,竟诡异地凝滞了一瞬。连暴怒的朱棣都噎住了,指着韩千乘“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下文。压裤衩?这他妈是人话吗?

然而,就在这荒诞的“抵押”宣言余音未落之际——

嗡——!!!!

沙盘上的警报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却尖锐到撕裂耳膜的悲鸣!随即,整个代表通惠河水系的幽蓝光带,瞬间变成了刺目的、不断闪烁的**血红色**!

沙盘上方,一个巨大的、旋转的红色惊叹号疯狂闪烁!旁边弹窗画面被强制放大、清晰:

通惠河上游,一处关键的水闸闸口下方!

浑浊的水底,几个穿着紧身水靠、口衔芦管的身影,如同水鬼般潜伏在闸门基座的阴影里!他们手中拿着特制的、前端镶嵌着金刚石钻头的沉重凿具!此刻,正将钻头狠狠顶在厚实的闸门木质结构上!钻头在幽暗的水底高速旋转,发出沉闷的“嗡嗡”声,搅起浑浊的水流和细碎的木屑!

更令人心胆俱裂的是,在闸门旁边的石壁上,被人用特制的防水颜料,清晰地画着一个箭头,指向闸门最脆弱的连接处!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破闸点!凿穿即溃!**” 落款处,一个微小的、扭曲的骷髅头徽记——晋德堂密押!

“凿船!毁闸!顾西风!!”韩千乘目眦欲裂,绣春刀瞬间出鞘半寸!寒光映着他铁青的脸!

朱棣也顾不上猎场和裤衩了,看着水底那清晰得如同在眼前的破坏画面,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粮船走水路!闸口被凿穿!船毁粮沉!万事皆休!他签押的猎场…妈的!这李拾是个灾星!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血液都快要冻结的瞬间!

李拾动了!

他看都没看暴怒的朱棣和拔刀的韩千乘,目光死死锁定沙盘上那个闪烁着血光的闸口标记点!他猛地抓起朱棣刚才签押用剩下的、还沾在冰板上的那坨深红粘稠的**桂花金橙辣酱**!

那辣酱在沙盘血光的映照下,红得如同燃烧的岩浆!

李拾并指如刀,指尖裹挟着狂暴的磁能和精神力,狠狠挖起一大坨辣酱!然后,手臂如同强弓拉满,带着一种将命运孤注一掷的决绝,狠狠将那坨深红的辣酱——**抹向沙盘上那个代表闸口破坏点的血红标记**!

“滋啦——!!!”

辣酱触碰到沙盘虚拟光点的瞬间,如同滚油泼雪,发出剧烈的声响!粘稠的深红酱体并未散开,反而在磁矿粉粒子和沙盘能量的作用下,瞬间**气化**!化作无数细小的、闪烁着暗红色辐射光芒的**酱红色光点**!

这些光点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和滔天怒火的**微型火蚁**!它们在空中发出高频的、令人牙酸的嗡鸣,瞬间汇聚成一股深红色的、散发着灼热辛香和毁灭气息的**酱色洪流**!

“嗡——!!!”

酱色洪流无视了沙盘的虚拟界限,如同定位巡航的导弹,沿着沙盘上那条代表通惠河水道的幽蓝光带(此刻已变成血红色),以超越思维的速度,逆流而上!目标直指——上游闸口处那几个正在疯狂凿击的水鬼!

现实世界,通惠河上游闸口。

浑浊冰冷的水底。

一个水鬼正将钻头死死顶在木质闸门的脆弱节点,手臂肌肉贲张,全力下压!钻头旋转的嗡鸣在水下闷响。

突然!

他感觉手中的凿具猛地变得滚烫无比!仿佛握着的不是工具,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呃!”他痛得下意识想松手!

但已经晚了!

无数细小的、散发着暗红光芒的“酱点”,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穿透厚重的闸门木板,无视冰冷浑浊的河水,精准地附着在他握着凿具的手掌、手臂、乃至全身的水靠上!

“嗤嗤嗤——!!!”

一阵密集的、如同热油煎肉的恐怖声响在水下闷闷炸开!

那水鬼惊恐地看到,自己握着凿具的手掌,水靠瞬间被腐蚀出无数细小的孔洞!暗红色的“酱点”如同活着的酸液,疯狂地钻入他的皮肤!深入骨髓!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极致灼烧、冰冻和辛辣剧痛的恐怖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咕噜噜噜——!!!”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只从芦管里喷出大串绝望的气泡!身体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虾,在水底疯狂地扭曲、抽搐!手中的凿具脱手坠落!

同样的一幕,在另外几个水鬼身上同时上演!深红的酱色火蚁如同来自地狱的惩罚,精准地找到了每一个破坏者!

浑浊的水底,瞬间被挣扎扭曲的人影和翻滚的暗红色辐射光晕所充斥!凿穿闸门的行动,被这从天而降(或者说从沙盘而降)的辣酱火蚁,硬生生扼杀在冰冷的河床深处!

旗舰店地窟内。

沙盘上代表闸口的血红标记,在酱色洪流扑至后,闪烁了几下,那刺目的红光如同被浇灭的炭火,迅速黯淡下去,最终恢复了幽蓝的水系光泽。

死寂!

只有倒计时的滴答声,冰冷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44:59:59】**!

李拾缓缓收回沾着一点辣酱残渣的手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那霸道的辛香混合着辐射的铁锈味。他抬眼,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朱棣,扫过眼神复杂的韩千乘,最后落回沙盘。

“漕运暗雷,拆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粮船,可以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