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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破庙第一次夜班?黑暗料理惊魂!

王扒皮那瘫软失禁、臭气熏天的身影被赵二牛等人如同拖死狗般扭送官府,“护国义筹”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戏终于圆满收官。虚拟光幕上,【任务进度:500\/500】的金色提示如同勋章般熠熠生辉,那悬在头顶、滴着血珠的倒计时铡刀也悄然消散。

【紧急限时任务“甜蜜的负担”完成!】

【“甜品研发槽”锁定解除!】

【“宫廷桂花蜜”配方安全!】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李拾听来,此刻如同天籁。

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一片更庞大、更沉重的阴影已如铅云般沉沉压下——北上的行期,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迫在眉睫!皇帝在大同等着他的饼,五千两的契书在北平闪着寒光。

破庙后院,堆满了等待装车的“蜜渍护国饼”木箱,散发着甜香,却更像沉甸甸的责任。前院,账册堆积如山,需要一笔笔交割清楚;库房里,肥皂、辣条、油盐酱醋等零碎物资需要清点打包;人员的去留安排,李家村这个“大本营”后续的运营,还有那该死的、仿佛永远理不清的现金流账目…千头万绪,像无数条坚韧的藤蔓,将李拾的时间无情地撕扯成了比芝麻饼碎屑还零散的碎片。

“东家…您…您去歇会儿吧,眼窝都陷下去了,跟被烟熏了三天似的。”李小二看着李拾布满血丝、深陷如沟壑的眼睛,努力想挤出他那招牌的“八颗牙”笑容,奈何嘴角肌肉僵硬,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李拾用力揉了揉如同塞了两块滚烫烙铁的太阳穴,指尖传来的胀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扫过磨盘石上堆积如山的待办事项清单,又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一个源自他灵魂深处、属于另一个时空便利店之王的念头,如同黑夜中的闪电,骤然劈开混沌!

夜班!24小时营业!便利店的核心优势之一!时间不够?那就向黑夜要效率!

“从今晚起!”李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异常清晰、斩钉截铁,如同在疲惫的战场上下达最后一道冲锋令,“破庙0号店,通宵营业!试行夜班轮值制度!”

“夜…夜班?!”李小二和苏甜儿同时愣住了,四只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李小二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累出了幻听。这年头,天黑之后除了打更的和偷鸡摸狗的,谁还出门?店铺晚上开门?给鬼做生意吗?

“对!就是晚上不关门!照常…呃,部分营业!”李拾指着磨盘石上那盏新添的、带着厚实玻璃罩的防风大油灯,昏黄的光晕在暮色中撑起一小片倔强的光明,“小二,甜儿,你们俩轮第一班!算是‘夜班神教’的开山护法!”

他语速飞快地布置任务:“小二负责前半夜,戌时到子时(19点-凌晨1点),守前店!清点核对所有剩余货物,整理归类!最重要的是,把这几天的流水账,特别是义筹的明细,给我一笔笔理清楚!不许错一个铜板!眼睛给我瞪大点,精神点!”

“甜儿,你负责后半夜,子时到卯时(凌晨1点-早上7点),守后院灶火!任务艰巨!那几口大灶里的余火不能全灭,要确保炉膛里有暗火温着,这样明早起来烘饼,升温快,省柴省时间!同时,提前熬好明天早上免费赠送试喝的蜜水底料!工钱——”李拾顿了顿,抛出杀手锏,“夜班当值者,每人加二十文!”

“二十文?!”李小二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比磨盘石上的银锭还亮!疲惫瞬间被金钱的光辉驱散!他猛地挺起并不宽阔的胸膛,把瘦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东家放一百二十个心!保证精神抖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蚊子飞过都给它分出公母来!” 仿佛那二十文已经在他口袋里叮当作响。

苏甜儿虽然对“夜班”依旧感到陌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但听到“二十文”和“蜜水底料”这个她熟悉的任务,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掌柜的。”

是夜,万籁俱寂。

李家村陷入了沉睡,连看门狗都打起了呼噜。唯有破庙,倔强地亮着两处灯火,如同漂浮在黑色海洋上的孤岛。

前院,李小二如同被钉在了收银台后的条凳上。那盏带玻璃罩的防风油灯散发着稳定的光晕,将他伏案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他面前摊开着厚厚的账册,劣质毛笔在粗糙的纸上艰难地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数字如同催眠的符咒,眼皮时不时就沉重地往下坠。

“不能睡…二十文…蚊子公母…”他猛地甩甩头,低声给自己打气,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内侧的嫩肉,疼得龇牙咧嘴,瞬间清醒。他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门外死寂街道上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远处偶尔传来一声模糊的犬吠或更夫梆子单调的回响,都能让他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朝黑黢黢的门外张望半天,仿佛那里随时会跳出打劫的强人。值夜班,尤其是第一次,守着的还是堆积的货物和银钱,这份心理压力,远超他的想象。困倦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那根名为“二十文”的脆弱神经堤坝。

后院,则是另一番景象。巨大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包裹着一切。只有几口大灶的灶膛口,透出暗红色的、如同怪兽呼吸般的微弱光芒,勉强勾勒出苏甜儿抱着膝盖坐在小马扎上的单薄身影。灶膛里,白天燃烧的柴火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余烬,散发着聊胜于无的热量。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柴火爆裂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噼啪”声,以及不知藏在哪个角落的秋虫,发出单调而悠长的鸣叫,更衬得这夜深沉如渊。

连续数日高强度的赶工、紧绷的神经,此刻在这绝对的寂静和温暖(物理意义上的)包裹下,化作了汹涌的疲惫浪潮,瞬间将苏甜儿淹没。她的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眼皮重如千斤巨石,每一次试图抬起都耗费着巨大的意志力。灶膛里那跳动的暗红火光,在她朦胧涣散的视线里开始摇曳、变形、模糊…

恍惚间,冰冷的触感仿佛从记忆深处蔓延上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宫里那间永远弥漫着霉味和汗味的排房大通铺,冬夜的寒风透过破纸窗的缝隙,刀子般刮在脸上…画面陡然一转,又变成了灯火通明的御膳房,巨大的灶台蒸腾着灼人的热气,师父布满皱纹却异常严厉的脸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声音仿佛隔着厚厚的棉布传来:“甜儿…火候…糖霜…半点马虎不得!娘娘的舌头,比刀子还利…”

“师父…火候…糖霜…”她无意识地呢喃着,身体在困倦的支配下,下意识地朝着记忆中灶台的方向歪去。

“哗啦——哐当!”

手肘毫无征兆地碰到了旁边一个圆滚滚的瓦罐!罐身猛地倾斜,罐口朝下!

白色的粉末如同微型雪崩,簌簌而下!精准地、豪迈地、毫无保留地倾泻进了她脚边那口正用最小火煨着、准备明早兑蜜水用的一小锅清澈微黄的糖水里!

“啊——!”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如同利刃划破了后院死寂的夜幕!苏甜儿如同被滚水烫到,猛地从马扎上弹了起来,瞬间清醒,脸色煞白如纸!

晚了!

一切都晚了!

只见锅里那清澈的糖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一股浓烈到刺鼻、霸道无比的咸腥气味,如同无形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鼻腔里,直冲天灵盖!她碰倒的是装满了大半罐、颗粒晶莹的上好精盐罐!整整半罐!全进去了!

“毁了…全毁了…”苏甜儿看着那锅瞬间变质的“糖水”,手足冰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可都是用真金白银买来的糖和蜜熬的底料啊!

前院,正与账本上一条模糊记录搏斗、眼皮又开始打架的李小二,被这声尖叫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条凳上栽下去!他抄起手边的油灯,心脏怦怦狂跳着冲向后院:“苏师傅?!咋了咋了?!有贼?!”

冲到灶边,只见苏甜儿指着那锅浑浊不堪、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液体,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李小二提着灯凑近一照,再伸脖子用力一嗅——

“呕——!”那浓烈到极致的咸腥味混合着一点残留的甜腻,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直冲灵魂的“生化”气息,呛得他差点把晚饭那点油水全吐出来!“我滴个亲娘嘞!这…这啥玩意儿?!掉盐缸里了?!”

两人对着这锅价值不菲、却彻底报废的“黑暗料理”,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脸上写满了闯下大祸的绝望和肉痛。完了,二十文夜班费没赚到,怕是要倒扣工钱了!

很快,被惊醒的李拾披着外衣匆匆赶来。他先是被那锅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咸卤惊得挑了挑眉,又看了看眼前两个垂头丧气、顶着硕大黑眼圈、如同霜打茄子般的“夜班先锋”,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拿起灶台边一个干净的木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点点浑浊的液体,凑到唇边,极其谨慎地舔了一下。

“嘶——!”

一股狂暴的、仿佛浓缩了整片死海精华的咸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带着点海腥气的奇异“鲜”味(?),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咸得他舌头发木,天灵盖发麻!但诡异的是,这股霸道到极致的咸味过后,精神居然…诡异地…为之一振?!像是被人在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

“咳…咳咳…”李拾被呛得连连咳嗽,表情扭曲地放下勺子,无奈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算了…事已至此…”

他看着那锅“杰作”,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天才作品:“正好…省了做酱菜的盐。把这锅…嗯…”他沉吟片刻,一个带着黑色幽默的名字脱口而出,“就叫‘夜班特供醒神咸卤’吧!明儿一早,免费送给那些天不亮就赶路的脚夫车把式,提神醒脑,驱赶瞌睡虫!保证比鞭子抽屁股还管用!”

李小二&苏甜儿:“……” 东家,您这心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4.李小二q友:,找到组织好运来!】

李拾收敛了那点无奈的调侃,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扫过惊魂未定、满脸窘迫的两人,语气沉凝:“夜班轮值,以后会是常态。困了,倦了,人之常情。但记住,安全第一!货品第二!实在撑不住,互相叫醒!或者去井边,用冷水狠狠洗把脸!清醒了再继续!明白?!”

“明白!东家!”李小二和苏甜儿齐声应道,声音带着闯祸后的后怕和如释重负,也多了几分郑重。

破庙历史上破天荒的第一班夜岗,就这样以一场咸得惊天地泣鬼神、鲜(咸)得匪夷所思的“黑暗料理”惊魂事件,画上了一个充满戏剧性的句号。李小二和苏甜儿拖着灌了铅的双腿,顶着比熊猫还夸张的黑眼圈,互相搀扶着走向“社畜之家”的大通铺,准备用所剩无几的睡眠时间修复饱受摧残的身心。

然而,破庙门前那盏带着玻璃罩的防风油灯,却倔强地亮着,昏黄而温暖的光晕,如同一个小小的灯塔,刺破了李家村沉沉的夜幕。李拾站在灯下,望着那光芒,眼神深邃。

“夜班神教”的灯火,自此,便在这古老的村落寂静的长夜里,扎下了根。它微弱,却固执地宣告着:总有一扇门,为需要的人亮着;总有一份营生,在夜色里倔强地运转。这光,自此,再也没有熄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