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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 > 第143章 盐引初现!50万保证金の当头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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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盐引初现!50万保证金の当头暴击!

旗舰店工地旁,临时搭建的账房。

这地方,与其说是账房,不如说是个升级版工棚。墙上挂着北境驿路图和正在疯狂“生长”的旗舰店设计草图,墙角堆着建材样品,空气里弥漫着新鲜木料、桐油和汗水的混合气息。唯一能彰显点“文化”气息的,就是一尊紫铜小香炉,里面燃着上好的檀香,清烟袅袅。

可惜,这缕清烟,此刻非但没能宁神静气,反而被一股无形的、沉甸甸的官威压得几乎要扭曲变形。

户部左侍郎傅友文,一身象征三品大员的绯红官袍,如同在灰扑扑的工棚里点燃了一簇过于耀眼的火焰。他端坐在临时搬来的太师椅上,姿态优雅,手里托着一盏官窑青花盖碗,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沫,发出细微清脆的碰撞声。动作从容,赏心悦目,仿佛在品味江南贡茶。

然而,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却锐利如盘旋高空的猎鹰,不动声色地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扫过墙上略显粗犷的图纸,最终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缝隙,落在外面那片如同巨大蚁穴般喧嚣忙碌、尘土飞扬的工地上。那目光深处,带着审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疏离。

“李掌柜,”傅友文终于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心打磨的玉器,圆润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硬度,“贵号这旗舰店,气魄雄浑,日新月异,着实令人惊叹。燕王殿下鼎力支持,圣上亦有耳闻,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拾坐在下首,姿态恭敬,闻言只是微微欠身:“大人过誉,全赖朝廷恩典,殿下扶持,草民惶恐。” 他心中警铃早已大作。这位户部实权侍郎,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不会专程来夸他的工地。

果然,傅友文话锋一转,如同最精妙的刀法,瞬间切入主题,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会不会下雨:“然,欲在京师这潭深水里真正立足,尤其是涉及大宗货殖流转、牵动国计民生之业,‘盐引’一道,乃绕不开的龙门,更是避不过的…门槛。”

“盐引”二字一出,如同两颗冰珠落入滚油,瞬间在李拾心底炸开!他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面上依旧维持着恭敬与求知:“盐引?事关国本,草民愚钝,还请傅大人明示。”

傅友文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像是欣赏对方终于踩进了预设的棋局。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那只手保养得极好,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如同玉雕,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拨弄算盘珠子和奏章的主儿。

五根保养得宜的手指,在李拾面前极其缓慢地张开、晃了晃。

动作优雅,带着一种残酷的韵律感。

“想拿到‘盐引承销’的资格,”傅友文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参与这天下至味的盐利盘子,按朝廷铁律,需先向盐课提举司缴纳一笔…小小的诚意金,或者叫…保证金。”

他顿了顿,欣赏着李拾瞬间绷紧的侧脸线条,才悠悠吐出那个石破天惊的数字:

“不多。五十万两。现银。”

轰隆——!

李拾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整支点燃的火药桶!五十万两?!现银?!

一股刺骨的寒气,如同冰锥,从脚底板瞬间窜上脊椎,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他刚刚在北平卷起六万两雪花银的利润,揣在怀里还没捂热乎!

朱棣那五万两增资的银票,带着王府内库的冰冷印记,还锁在账房的铁柜里!

怀里那份柳如是直播预售“熊猫银票”的底单,上面二十万两的数字还散发着油墨的香气…

满打满算,砸锅卖铁,能动用的现金,撑死了三十多万两!

五十万两?!这他妈是“小小的诚意金”?这分明是泰山压顶!是银河落九天!是要把他李拾连皮带骨碾成齑粉的绝杀令!

他强行调动脸上每一块肌肉,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带着试探的笑容:“傅大人…这保证金…数额巨大,筹措不易…不知…是否可稍作通融?比如…以货物作抵?或用…‘熊猫驿站’发行的银票质押?亦或…”

“李掌柜,”傅友文直接打断了李拾的话,脸上那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也彻底消失,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冰冷如铁的官方面具,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说笑了。”

他站起身,动作依旧优雅,掸了掸绯红官袍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要掸掉与这“商贾之地”的最后一丝联系。

“盐课,国之命脉,社稷基石!规矩就是规矩!铁律如山,不容丝毫变通!”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下,“真金白银,入库封存!此为铁则!没有这五十万两现银压入盐课提举司的库房,莫说承销资格,便是你这旗舰店日后想沾半点盐货的边…”

傅友文微微俯身,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近距离逼视着李拾,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千钧之力:

“…也是千难万难,寸步难行!”

直起身,傅友文最后扫了一眼窗外那片象征希望与速度的工地,眼神淡漠,如同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本官言尽于此。李掌柜是聪明人,当知京师水深,暗流汹涌。好自为之。”

他迈开步子,绯红的袍角在简陋的账房内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下月十五,盐课提举司,盐引拍卖开槌之前,保证金需足额到位。告辞。”

绯红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带走了那股沉重的官威,却留下了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檀香依旧袅袅,却再也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铜臭、尘土和…绝望的气息。

李拾依旧维持着端坐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生气的泥塑。

良久,他才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摊开一直紧握成拳、藏在袖中的右手。

掌心,一片粘腻冰冷。

全是冷汗。

他下意识地,用那只冰冷的手,探入怀中。

指尖触碰到几张薄薄的、带着体温的纸片——是柳如是预售的银票底单,还有几张代表着驿站最后流动资金的银票。

轻飘飘的。

与那横亘在前、如同天堑般的五十万两白银巨壑相比…

这几张纸,轻得如同深秋最后一片枯叶,一阵微风,就能将它们吹得无影无踪。

盐引…

这掌控天下咸淡、流淌着黄金的帝国财富密码…

第一次,向他展露了它那足以吞噬一切的、狰狞而冰冷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