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再次认真看了看骷髅,想了又想,对二人道,“我想做个尝试,但是有可能会导致梦境崩塌,你们先出去,按我刚才说的抓紧时间去别的梦境里拿名卡。”
陈晶哦了一声,毫不犹豫当场喊了退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姬约翰犹豫了下,“你不怕自己出不去了?”
胡礼无奈道,“这个梦已经是我们经历过的梦境中第二安全的梦了,不在这里做测试,其他的梦境可能风险更大。”
“我会小心的。”
“你也要小心其他人。”
“另外,有机会的,想办法看能不能给她们三个找点麻烦拖延下进度。”
姬约翰点点头,“嗯,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
说完,姬约翰也退出了梦境。
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胡礼一个人。
而骷髅在反复刷新后台数据后,眼眶中绿火明显暗淡了些,只歇了一会儿,就再次开始疯狂敲击键盘继续码字。
胡礼走到骷髅身边,伸手推开骷髅左手边的烟头山,坐在了桌子上。
骷髅依然不为所动,依然坚定地敲打着键盘。
胡礼已经完全没兴趣去看双龙入洞的后续,邪笑了下,喃喃道,“现实中,不允许我们透露任何比赛相关的信息,也不准我们表现出特殊能力。”
“那现在,是在比赛中的梦里,我倒是好奇,你们该怎么判定处理我即将要做的这件事情呢?”
胡礼悠然点上一根烟,笑望向骷髅。
“你的故事太差了。”
“我给你讲个新的故事,让你找找灵感。”
“这个故事,叫,弥赛亚游戏……”
“故事的开头,要从一辆地铁说起……”
骷髅本来还在继续敲打着键盘,但随着胡礼的讲述,骷髅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漆黑的空间里,只有胡礼的声音在不断回响。
而骷髅眼眶中的绿火越来越旺盛……
胡礼从通道出来,手里多了一张纸条,写着“扑街之梦”。
把纸条放入衣服口袋,胡礼看了看场地。
没有人。
所有代理人都在梦境之中。
胡礼笑了笑,并没有去做什么布置,正打算选个没去过的通道,社畜之梦通道的特殊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以为,在当初三人离开后,那个梦境会彻底崩塌,但现在看去,那个光团只是缩小了一些,变得透明了一些,居然还没有崩坏消失。
胡礼犹豫了下,在社畜之梦里,牛头人毫无疑问是梦主。
但关于他的信息,并没有找到可以在现场支撑判断的关键线索。
心里盘算了下姚欣言等人现在可能的进度和数量,胡礼不再犹豫,第二次踏入社畜之梦的通道。
再次进入,梦境已经从格子间办公室变成了犹如末日景象一般昏黄的街道。
牛头人背着一个硕大的包,弯着腰,茫然又木然地沿着道路在行走。
周萍和倪惠,一左一右在街道两侧,不远不近跟在牛头人身后。
胡礼闯入梦境的同时,周萍就已经发现,然后她张开嘴正准备用她标志性的尖锐鸡叫骂街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胡礼,闭嘴扭头继续跟着牛头人走下去。
倪惠则是一如既往,看见胡礼出现,立刻缩成一团,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生怕自己被发现一样。
胡礼看着二人反应,冷笑两声,把注意力再次放在牛头人身上。
牛头人绝望蹒跚地缓慢走着,背影只看得出他大概形状,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细节。
胡礼想了想,果断提速,想越过众人走到牛头人前方去看看。
然而,当他超过周萍倪惠二人,走到靠近牛头人身后地位置,就再也无法向前继续走动。
似乎,这有堵隐形的墙挡在面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牛头人,更不允许有人走到牛头人前面去一般。
胡礼看着牛头人陷入沉思。
再次打量一番后,联想到周萍这样的瘟鸡居然违背本性闭嘴没有骂街的举动,胡礼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转身看向在自己身后幸灾乐祸的周萍。
周萍瞬间警觉,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胡礼微微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喊出来。
“屎婆子!”
“臭货!”
“傻哔!”
没错,胡礼不记仇,所以这完全不可能是因为在逃生之梦里发生的事情而进行的报复。
单纯地纯粹地就是……报复……而已......
周萍脸色大变,立刻高喊退出。
倪惠也是一样。
胡礼笑了笑,跟着喊了退出,离开了梦境。
随着三人离开,整个街道仿佛地震一般剧烈颤抖,牛头人走过的道路开始寸寸龟裂。
可他依然木然往前走着,没有停下。
直到他蹒跚的身影和地面一样,崩碎为无数碎片,消失在黑暗之中。
刚刚走出通道,周萍就张牙舞爪扑了上来,手心里一团紫光向着胡礼的身上就砸过去。
胡礼早有预料,后退半步融入自己脚下的影子之中,让周萍扑了个空差点摔个狗吃屎。
而下一秒,胡礼从角落的阴影中窜出,手中拿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化身一道黑色闪电,迅疾奔向躲在角落里的倪惠。
倪惠发出尖锐的惨叫,缩成一团滚向一边。
周萍刚爬起来,见状毫不犹豫将手心罩向就近的按摩床上躺着的两个客人。
两个人腹部冒起强烈的紫光,顿时一阵恶臭,带渣黄汤喷射而出。
这些黄汤泛着微微紫光,居然喷射了足足十几米远,撒向正在进攻倪惠的胡礼。
汤未至,味儿先到。
浓郁的恶臭带着刺鼻的犹如死鱼腐烂般的腥臭随着黄汤轨迹弥漫扩散。
这屎里有毒!!
胡礼皱眉,果断放弃出手,身影融入阴影消失,再次回到角落。
而倪惠眼看已经躲闪不及,就要被黄汤淋得一头一脸之际。
她身边垃圾桶里一张残缺的人形废纸凌空飘起,在白光中化作一张巨大的抽纸,把所有屎到淋头的黄汤全部包裹起来,并在瞬间缩小,再次变成一个揉得皱巴巴的废纸团,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