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冷笑,又看着徐乐,“堂堂太白金星代理人,哪怕规则限制,你没法对他们主角使用能力,但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一个碧池控制了,你又有什么理由?”
徐乐脸色黑得滴水,“她绝对不是爱神阿佛洛狄忒的代理人,虽然她表现的能力是心灵魅惑相关的,但是我中招那瞬间,意识是清醒的,并没有被她魅惑,反而像是一种规则性的诅咒能力,让我强制变成了她所描述的那样……”
“这次是我失职,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金鱼冷冷看了徐乐很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希望你不要犯同样的错,不然,我只能现出八十岁的样子了……”
小金鱼并没有说下去,但徐乐依然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小金鱼这才看了看周遭一片的荒芜,皱起眉头,“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月月怯生生举起手,“那个……不是你要我把这里全部摧毁,让它寸草不生的吗……”
小金鱼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压下对猪队友的怒火,随手丢出青鸾,从云层中拉出车辇,径直钻进去,“我使用了两个年龄化身,消耗太大,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徐乐,你来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不要,再让我失望……”
徐乐嗯了一声,愁眉苦脸看了看眼前浩天三人,一屁股坐下思考起来。
…………
一只大黑熊载着翊语四人在森林中横冲直撞,硬生生开出一条直线道路,快速回到了矮人小木屋这里。
胡礼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姬约翰抱着白蔹飞奔而来。
“死狐狸,来救命啊,小白要死啦!”
“你儿子要被人打死啦!死狐狸快来管管啊!”
胡礼眉头一皱,瞬间从姬约翰身后现出身形,一把夺过白蔹抱在怀里。
白蔹全身是伤,虽然被姬约翰轻轻擦拭过,但被撞断的鼻梁,青肿的面容,隐隐还能看出没被擦干净的血迹。
此刻,白蔹躺在胡礼怀里,全身冰凉,只有许久许久才起伏一下的胸膛,证明着他还没彻底断气。
胡礼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姬约翰飞快把过程捡重点说了一遍。
胡礼转头看向翊语,“你没有治疗能力?”
翊语点点头,“我的能力之一,是随机法相,在四阶,我每一局比赛可以随机到观音三十三法相里的五种,并且最多可以同时施展两种法相的能力。”
“但这一局……”
翊语身影一晃,化身千手千眼观音法相。
又一晃,化作手提竹篮的提篮观音法相。
再一晃,身形瞬间虚幻起来,如同隔着一层水波一样,看不真切,还有一圈圈涟漪在不断荡漾散开。
随着涟漪散开,翊语身影变为手拿玉净瓶杨柳枝的观音法相,一点水花在瓶口不断激荡。
水花迸射,滔天巨浪刚刚出现,被一阵金光消弭无踪,而翊语已经化身身披一件百衲衣袈裟的观音法相端坐在众人面前。
胡礼点了点头,“千手观音、提篮观音、水月观音、洒水观音、叶衣观音,确实,没有施药观音法相。”
胡礼轻轻把白蔹交给姬约翰抱好,“但是……”
话落,胡礼身影瞬间消失,化作一道红色电芒直取佛光万丈中端坐的翊语。
无尽佛光陡然变为实质,将这道红色电芒死死锁死在虚空中不得寸进。
漆黑如墨的雾气在佛光中凭空而生,黑雾中,胡礼身穿血色罩袍,一指点向翊语,“死亡。”
浓郁的血光陡然爆发,在凝为金光琉璃般的虚空中洞穿所有,直直射入翊语身体。
翊语身影一阵水波荡漾,顷刻消散在阵阵扩散的涟漪之中。
紧接着,巨大的一座千手千眼观音法相从水波中站起,无数道金光向着胡礼喷射而去。
胡礼刚要还手,伴随一阵白光闪耀,一道道土墙在胡礼面前拔地而起,将袭来的金光尽数挡下,地面一阵翻涌,喷射出千万根锈迹斑斑的锁链缠上观音法相。白光沿着地面飞快扩散到周边森林,无数幽绿的毒针从树冠如雨般倾泻,向着观音法相喷发。
粉色的泡泡瞬间弥漫全场,姬约翰阴笑着在泡泡中来回闪烁,像一只蚊子一样嗡嗡嗡地绕着观音法相上下飞舞,种种诡异的声音不断从泡泡中传来。
“哎呀~你中招了,你中毒了~嘻嘻~什么?你说没毒?嗯......没错!就是梅毒!”
“啧啧啧,你看看,你身上的肉都开始腐烂了,好臭哦~~哇......它们一块块在掉下来呢~”
“呵呵呵!你佛像碎了,你就要跟佛像一起死啦,快死啦,都去死吧~~嘻嘻~~”
千手观音法相身上出现无数的黑色斑点,在姬约翰嘈杂的声音中,法身佛像如同风化一般不断碎裂,佛像身上一块块金光如枯萎的血肉般片片脱落,金光逐渐暗淡。
终于,在法相全身黑透彻底坍塌的瞬间,更浓郁的金光从法相中心迸发。
翊语再次化身叶衣观音法相,无穷功德金光照耀四周。
师恭叔和姬约翰也同时被金光逼退,分别站在了胡礼身后。
随着漫天佛光消失,翊语恢复原样,静静看着眼前的姬约翰和师恭叔,“没想到你们这么默契,居然一起出手围攻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应该是我救了你们,你们就打算这样恩将仇报?”
姬约翰冷笑,“废话,我他么可是这死狐狸的人,不帮他难道帮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碧池?报恩?笑死!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师恭叔只淡淡回了一句,“小丫头,之前老夫不好说,既然你提了,我就倚老卖老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是只能在那个时候出手来帮我们,而不是抱着其他目的在看热闹?”
翊语沉默不语。
胡礼冷漠看着翊语,“能走到现在,没有真的傻子。如果你是要试探我的本事,对我出手,我没意见。”
“但如果,你把这些手段用在我队友身上,让他们承担风险,甚至输掉比赛的话……”
胡礼浑身黑雾汹涌,红色罩袍被黑雾侵染,化作一件黑色长袍。
夜色中,狂风大作,不知道哪里来的纸钱被风卷起,洋洋洒洒如雪花一样洒落下来。
胡礼向着翊语抬起右手,“我可以做你的队友,也可以做你不死不休的对手。”
“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