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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看似无聊的望天发呆,意识都在浩瀚无垠的识海中演练着惊天动地的仙诀道法;每一次慵懒的翻身,体内那足以崩碎星辰的仙元都在经络中奔涌如星河;每一次呼吸吐纳,吞吐的皆是天地间最精粹的混沌元气,足以让下界所谓的大能修士疯狂争夺。

签到十八年,他的积累早已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意识沉入体内那方被开辟出来的、近乎无限广袤的芥子空间:

一座完全由极品仙晶堆砌而成的万丈高山,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纯净灵气,光芒璀璨,映照得整个空间一片通明。仙晶山旁边,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玉田,里面生长的并非凡俗草木,而是霞光流转、瑞气千条的仙药神植!有九叶摇曳、吞吐日月光华的星辰草;有扎根于赤红神土、花蕊如火焰跳动的不死凤凰花;有通体碧蓝、叶片脉络如同星河轨迹的悟道茶树……每一株拿出去,都足以引发下界宗门血战争夺。

距离药田不远处,是另一片令人窒息的“丛林”。那不是树木,而是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神兵利器!有缠绕着紫色雷霆、龙吟阵阵的方天画戟;有寒气四溢、剑身如秋水流动的湛蓝古剑;有厚重如山岳、铭刻着太古神文的玄黄巨盾;还有流光溢彩的仙绫、气息诡谲的魔幡、佛光普照的金刚杵……最低品阶,也是灵宝级数!其中几件散发出朦胧混沌气息的至宝,仅仅是气息,便让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这是吴麟随手炼器打发时间的“副产品”。

再远处,是堆积如山的瓶瓶罐罐。羊脂白玉瓶、紫金葫芦、青玉匣子……里面盛放着各种丹药。有通体浑圆、丹纹天成、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生生造化丹”,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有龙眼大小、表面九道金纹流转、霞光内蕴的“九转金丹”,一粒便可让凡人脱胎换骨,立地筑基,更是修士突破大境界的无上神药;还有色泽幽蓝、寒气缭绕的“玄魄凝神丹”,能淬炼神魂,壮大神识……这些丹药,对吴麟而言,功效微乎其微,纯粹是签到所得丹方太过玄奥,他一时技痒,随手炼制,权当消遣的“糖豆”。

至于符箓?绘制着繁复到极致、仿佛蕴含大道轨迹的符纸,闪烁着不同色泽的灵光,如同废弃的草稿纸般,随意地堆成了几座小山丘。法阵阵盘?由各种神金仙玉炼制而成,上面刻满了足以让下界阵道宗师吐血三升的玄奥阵纹,如同小孩的积木玩具,散落在空间的角落。

这些,仅仅是他浩瀚收藏的冰山一角。

“摆烂?呵……”吴麟的意识扫过这足以颠覆整个下界认知的恐怖宝库,毫无波澜。十八年的胎内签到,早已将他的心性磨砺得如同万古玄冰。下界最强?不过是起点罢了。系统那深不可测的源头,上界那更广阔的天地,才是他目光所及之处。至于这林家皇朝,这侯府,这四位待他如珍似宝的姐姐……在他无敌的力量下,足以庇护她们一世无忧。只要她们平安喜乐,他宁愿一直这样“躺”下去,签到,修炼,探索那大道尽头的风景。

他收敛了所有气息,意识如同沉睡的巨鲲,缓缓沉入识海深处,继续推演那枚新得的先天道纹‘衍’字真解碎片。外界的一切纷扰,似乎都与这片温暖的赤红世界无关。

然而,命运的车轮,从来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而停止转动。尤其是当吴麟这道“变数”存在时,平静,注定只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序曲。

这一日,胎内世界依旧温暖静谧。母亲的心跳平稳有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韵律。吴麟的意识正沉浸在对一枚新签到所得的“虚空神晶”内部结构的解析中,尝试模拟其空间跃迁的法则波动。

突然!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杂着惊惶、愤怒与深深无助的情绪,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刺入这片赤红的宁静!这股情绪来自母亲柳氏,前所未有的剧烈!甚至影响到了胎内世界那温和的“血海”,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惊涛。

紧接着,一个刻意压低却依旧带着哭腔和无限焦急的声音,穿透了胎膜,断断续续地传入:

“夫…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四小姐…四小姐的‘济世堂’……被…被人砸了!”

济世堂?四姐吴璇的医馆!

吴麟的意识瞬间从深沉的推演中抽离,如同从亘古沉睡中苏醒的巨龙,睁开了一丝缝隙。

那侍女的声音带着哭腔,语速极快,充满了惊惶:“是…是回春堂的人!他们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泼皮,抬着一个浑身发黑、眼看就要断气的人堵在咱们济世堂门口!非说是…说是吃了四小姐开的药才中的毒!要四小姐偿命!”

“四小姐跟他们理论,说那人的症状绝非普通药石之毒,倒像是…像是中了某种邪门的术法!可那回春堂的掌柜,还有他们请来的那个…那个鼻孔朝天的劳什子‘仙师’,根本不听!一口咬定是四小姐医术不精,开错了药,还污蔑他们用邪法害人!”

“他们…他们还煽动围观的百姓,说咱们林家皇朝百年无修士,凡人开的医馆就是庸医害命!说四小姐这个‘小菩萨’是假的!是…是妖女!”

“那些人…那些人就开始砸!见东西就砸!药柜倒了,药材被踩得稀烂,御赐的‘仁心妙手’匾额…被他们用棍子捅下来,摔…摔裂了!”

“四小姐想去护着匾额…被…被那个泼皮头子推了一把,撞在药碾子上,额头…额头都磕破了!流了好多血!他们…他们还围着四小姐骂,骂得可难听了!说她…说她…”

侍女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吴麟意识深处弥漫开来。这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他自身那沉寂了十八年、几乎被遗忘的某种东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