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渊是明君吗?
于他这一代,能够稳住大乾帝国的基业,已实属不易。
至少,江山未曾在他手中倾覆。
他早已决定,帝国的未来,就交给那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太子李奕毅去执掌。
至于仁君之名,他自认担不起,也做不到了。
“还有谁要为宰相求情?若没有,那便依律行事——诛其九族,诸位可有异议?”李奕毅立于殿上,目光如刀,扫视着文武百官。
“臣等附议!蔡元斯枉读圣贤之书,实不配为百官之首,行径之卑劣,连畜生亦不如!”吏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厉声斥责。
“很好。刑部尚书,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将他一家罪状列明,押赴菜市口,即日斩首示众。”李奕毅语气冷峻。
“臣遵旨,定不负殿下所托!”刑部尚书躬身领命。
正在此时,锦衣卫小旗再度上殿急报。
此番查抄二皇子李泽的王府,竟搜出金银珠宝数百万两,数额之巨,令人瞠目。
“都听见了?”李奕毅冷笑,“将二皇子拖出宫外游街示众,之后关入宗人府,严加看管!”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此举有损皇室威仪啊!”礼部尚书慌忙劝阻。
“威仪?”李奕毅嗤之以鼻,“皇室的颜面早就被有些人丢尽了!若不是大军镇守,这江山早易主了!”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即日起,推行‘入户分佃’新政。”
“殿下,不可啊!如此必将激起乡绅士族反弹,恐引民变!”户部尚书急忙出列。
“民变?煽风点火的只会是世家子弟。百姓有田可种、有粮可食,岂会随之作乱?”李奕毅斩钉截铁地驳回,“即刻执行:三亩起征10%,五亩征20%,五十亩征50%,百亩以上——征70%。不再按人头计税!”
以往豪强大户坐拥良田千顷,却只按人口纳赋,与只有薄田几亩的农户承担同等税赋,何其不公!
若非帝国府库空虚,李奕毅甚至想直接免去天下农税。
“传令东厂:彻查所有参与拐卖女子的官员,一经查实,诛五族,家产充公,其中一成赏予锦衣卫。”他对殿下两名飞鱼服千户下令。
面对积弊已深的朝堂,李奕毅决心以铁腕推行新政,彻底革新。
这第一道新政,便是“入户分佃”:五亩以下不征税,超则累进课赋。
能否收服民心,便看百姓是否感念这份善意了。
而那些靠田产盘剥牟利的世家,则第一个跳脚骂娘。
退朝的官员们个个面色如土,私下对李奕毅咒骂不止,却无一人敢当场请辞——生怕稍露痕迹,便招来灭门之祸。
“疯子!这根本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本官好不容易攒下几十亩田,赚点银子容易吗?!”一些靠卖粮牟利的官员哀嚎道。
“听说九殿下手中有高产新种,交一半收成,仍比往日收益更丰……”
“你是指土豆、红薯、玉米和那杂交水稻?”
“正是!若得此类粮种,即便税七成,仍有利可图。”
“我现在倒想辞官归田……”
“此时万万不可辞官!小心被他抓住把柄,死无葬身之地!”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此刻他们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只想方设法转移家产,再悄悄将亲眷送往南昭帝国避难。
朝堂上他们还想保全宰相蔡元斯,如今已是无力回天,甚至巴不得他快些死在天牢之中,以免攀咬出更多人。
“系统,兑换一双黑丝。”感受到系统里不断上涨的民心声望,李奕毅心情颇佳。
短短时间,竟涨了五万点,还在持续攀升。
此次回朝果然是对的——大乾王朝,正是赚取民心点的绝佳起点。
“恭喜宿主,消耗一万民心点,获得黑丝袜一双。”系统提示音响起。
“好,就是它了。”花了一万点,李奕毅毫不心疼,反而满面春风。
想到家中仙子般的妻子灵儿若是穿上这黑丝,该是何等迷人……
他左脚刚踏入太子府,赵公公后脚便跟了进来,手捧圣旨。
“太子殿下,陛下赐婚的圣旨,请您接下。”赵公公将圣旨塞入李奕毅手中。
“赐婚?”李奕毅展开一看。
“正是。大乾帝国兵马大元帅的孙女——菲儿小姐,天香国色、知书达礼、闭月羞花……”赵公公话音未落,南宫灵儿已翩然而至。
她接过圣旨细看:御赐婚事,册封元帅府大小姐菲儿为太子侧妃。
“夫君,应下吧。”南宫灵儿轻声说道,幽香袭人,“如今能护住元帅府的,唯有你了。若你不娶,被其他皇子求了去,一旦他们掌握五十万大军,必再生事端。”
李奕毅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一下,笑道:“好,听你的。”顺手将黑丝塞进她手里。
“这是何物?如此轻薄的纱,真美……”她好奇地端详,从未见过这般精巧的织物。
“这是穿在腿上的黑丝。走,我教你。”他牵起她的玉手向房中走去。
“穿在腿上?”她颊边泛起红晕。
“这东西可贵重得很。”李奕毅笑道。
“你从何处得来?我以往从未见过。”
“别问那么多,我来教你。”
“别脱我衣裳……我自己来……”
此时,元帅府中。
菲儿不仅接到了宫中圣旨,还收到父祖的家书。
她对九皇子李奕毅并不陌生,自幼相识,知其重情重义。
可如今外界皆传他暴戾嗜杀,宰相府九族诛尽,二皇子游街受辱。
宫中更传言,太皇被他逼死,三皇子亦遭毒手……
“娘亲,我不想嫁与这般暴君。”菲儿步若轻云,似仙子凌波,眉间凝着淡淡愁绪。
“菲儿,我杨家三代为将,世代忠良。这一代,必出一人入宫为妃。”元帅府的主母温言劝道。
这时,一名武将大步迈入,声如洪钟:
“菲儿,莫看他表面似暴君,实乃爱民如子。他所杀之人,皆罪该万死……”正是刚下朝归来的杨将军。
“该杀之人?难道外传皆非实情?”菲儿抬眸,目光如秋水澄澈,带着几分探询。
“为父差点活不了回来,他太强了,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你看父亲双腿还在颤抖呢。”
杨将军接过茶盏,沉声道。“今日我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连陛下亦是如此。”
“父亲,能否与我细说他的事?”菲儿唇若樱桃,轻声问道。
“他啊……也算是个从地府爬回来的人。”杨将军叹道,想起李奕毅昔日险些丧于国师之手的旧事。
“是否因皇子内斗?听说他曾污蔑皇嫂,可是真的?”她忍不住追问,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民间流言,听之则已。那不过是大皇子的手段。如今沈姑娘与其全家皆效忠于他,以赎前罪。”杨将军放下茶盏,正色道:
“镇国公已率十万铁骑南下,不日抵京,以防他登基之时生变。”
“父亲,若我嫁他,却不得宠爱,岂非要一生困于深宫?”菲儿低声问。
“不会。我家菲儿姿容绝世,世间男儿怎会不动心?”
“当真?”
“嗯。你去准备一二。待他登基大典,为父带你去观礼——听说此番典礼很隆重,是由沈姑娘亲自为他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