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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曾亲眼见证李奕毅以诗为刃,将大乾那些眼高于顶的书生们“送”去了边疆历练。

今夜,见他于望月楼上,面对满堂文人墨客,一气呵成吟出十一首咏月绝唱,她心中并无半分惊讶,唯有愈发深沉的倾慕。

她这位以武立威、征战四方的夫君陛下,竟藏着如此细腻浪漫的文魂诗骨,这刚柔并济的魅力,如何不让她心折?

不仅菲儿,在场那些前朝遗老、饱学鸿儒,亦被这位新帝的惊世才华震慑得哑口无言。

当李奕毅转而咏梅,诗句又如琼瑶碎玉,倾泻而出:

“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一首《白梅》道尽高洁志向。

紧接着,《雪梅》中的“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巧思妙喻,令人拍案;

再到《梅花绝句》的“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痴情狂态,跃然纸上。

他竟真的一连咏出十首梅花诗,每一首都堪称绝响,意境、格律、词藻无不臻至化境。

儒生们早已没了先前的倨傲,个个伸长脖颈,屏息凝神,口中不自觉地跟着低声吟诵,脸上写满了震撼与难以置信。

南宫灵儿、魏晶晶等女则笔墨不停,娟秀字迹将一首首佳作誊录于纸上,墨香与诗香交融,更添风雅。

梅诗方罢,未等众人喘息,李奕毅语调一转,清朗之声再起,已是咏兰:

“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

知有清芬能解秽,更怜细叶巧凌霜。”

一首之后,又是一首《古风·其三十八》: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

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此诗借幽兰喻才士不遇,孤愤沉郁,意境深远,正是诗仙李白手笔。

此刻由李奕毅吟来,更添几分时空交错的感慨。

其后咏竹、咏菊,他同样信手拈来,各赋十首,或清劲,或淡泊,或傲然,将“四君子”的风骨诠释得淋漓尽致。

前前后后,连月带梅兰竹菊,共计五十一首千古绝句!

李奕毅一气呵成,面不改色,从容地执起酒杯,轻呷一口。

目光落在那面如死灰的刘公子身上,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刘公子,我这些歪诗,可还入得尊耳?可能值那五百一十万两银子?”

“你……你……你……”刘公子手指颤抖地指着李奕毅,喉咙里咯咯作响,半晌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深知,莫说在场这些儒生,便是遍请天下名士,也绝无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任何一首可与之比肩的诗来。

极度的震惊、羞愤、以及对巨额赌债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终于,“噗”的一声,他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在地上抽搐不已。

“呵,装死?”李奕毅冷笑一声,上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愿赌服输,五百一十万两,一分也不能少。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刘公子本是装晕,闻听此言,尤其是听到“五百一十万两”。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起,哭丧着脸哀嚎:

“李公子!李大爷!真没那么多啊!最多……最多二百万两!再多,家父真会活劈了我的!”

“读书人?”李奕毅语带讥讽,“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若今夜输的是我,你会轻易放过我和我身边这几位红颜知己吗?只怕早被你强掳回府,肆意凌辱了吧!”

“不敢!绝无此心!兄弟,大哥,我真的知错了!”刘公子磕头如捣蒜。

此时,三公主魏晶晶轻掩朱唇,笑语嫣然:“李公子,我父王在世时常说,这刘家富可敌国,库藏白银,怕是不下亿万之数呢。”

“晶晶公主,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刘公子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否认。

“亿万之家,取你五百余万,不过十一之数,何足道哉?吕管家,带人去刘府取钱!前线将士的抚恤、安家之费,还指望着这笔银子呢。”李奕毅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老奴遵命!”吕公公躬身领命,眼神锐利地扫向刘公子。

“别!别去!我给!我想办法给!”刘公子连滚爬起,追着吕公公而去,背影狼狈不堪。

留下的那群儒生,个个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李奕毅目光如电,扫过他们:

“尔等除了吟风弄月,搔首弄姿,还会什么?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依附家族余荫、好吃懒做的米虫!论及报国实干,尚不及边关一卒!”

“你……你休得污蔑!我等读书,乃为辅佐陛下,安邦定国!”有人强自争辩。

“安邦定国?”李奕毅嗤之以鼻。

“真正安邦者,是那些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将士!而非你们这些只会空谈、愚弄百姓的腐儒!

天下狗官多如牛毛,百姓冤屈何曾少过?

与其教人忍气吞声,等待虚无缥缈的青天,不如教他们懂得如何自强,如何反抗不公!”

他这番话,如同惊雷,震得这些习惯了儒家“温良恭俭让”教化的书生们目瞪口呆。

“灵儿,菲儿,我们走,与这些废物多说无益,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听说这湖畔勾栏的曲子乃是一绝。”

李奕毅揽过几位佳人,不屑再理会那些失魂落魄的儒生。

望月楼上,只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才子”,许久,才有人愤愤地将扇子摔在地上:“那狂徒究竟是何人?气煞我也!”

一位一直沉默的老学士这才颤巍巍开口:“他?他便是当今圣上,封号毅帝。身旁那几位,乃是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什么?陛下?!你为何不早说!”众人惊骇欲绝,将怨气撒在老学士身上。

老学士苦笑道:“陛下当时一个眼神扫过来,老朽岂敢多言?”

“陛下……陛下会不会治我们大不敬之罪?”众人顿时惶恐不安。

“陛下圣心宽广,岂会与你们这些……嗯,‘无用书生’计较?”老学士幽幽一叹,竟也默认了李奕毅的评价。

在这个知识被世家垄断的时代,他们这些人的优越感,在新政面前,确实显得可笑。

如今印刷术普及,寒门子弟亦可读书科举,他们垄断仕途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想到未来要与无数寒门才俊同场竞技,这些世家子心中一片灰暗。

另一边,南宫灵儿巧笑嫣然:“陛下,您刚才可真厉害,把那群眼高于顶的家伙的脸都打肿了。”

李奕毅淡然一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狠狠挫其锐气,他们真以为会几句歪诗便可睥睨天下了。”

三公主魏晶晶眼波流转,指向不远处灯火辉煌、丝竹声声的勾栏瓦舍:

“陛下,听闻那里新来了几位色艺双绝的大家,要不要去听听曲,松快一下?”

王嫣然闻言,抿嘴轻笑:“陛下,您这万金之躯,去那种地方,若是被御史言官知道,怕是要被上书劝谏呢。”

李奕毅看着身边几位国色天香的妃嫔,笑道:

“朕日理万机,偶尔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顺便放松一下,有何不可?难道在爱妃心中,朕是那般禁不住诱惑之人?”

杨菲儿莞尔笑语:“臣妾自然信得过陛下,嘻嘻。”

她深知,身边这几位姐妹,哪个不是倾国倾城?

尤其是那位气质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珑可儿,寻常风尘女子,岂能入陛下法眼?

于是,一行人说说笑笑,向着那笙歌曼妙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