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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总裁爱上失忆娇妻 > 第53章 葬礼囚徒!连送母亲最后一程都被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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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葬礼囚徒!连送母亲最后一程都被剥夺!

沉重地砸在苏念安早已死寂的心湖深处,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佣人房厚重的门板隔绝了最后一丝声响和光线,只有赵伯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如同冰冷的叹息声,似乎还悬浮在浓稠的黑暗里,转瞬也被无尽的死寂吞噬。

苏念安蜷缩在冰冷墙角,额角那道新鲜的伤口,在绝对的黑暗中缓缓渗出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蜿蜒而下,像一条绝望的血色溪流。下巴上被顾霆琛钳制出的红痕,在皮肉下隐隐作痛,如同烙印。

葬礼。

后天。

永安公墓。

亲属席位。

管家赵伯那平稳却冰冷的字眼,如同淬毒的冰钉,精准地钉入了她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深处!

妈……

最后一面。

送您。最后一程。

这个念头带着撕裂灵魂的剧痛,如同沉睡的火山,在她死寂的胸腔里骤然苏醒、咆哮!巨大的悲伤混杂着铺天盖地的、无法形容的渴望,瞬间冲垮了那层麻木的冰壳!她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在黑暗中剧烈地晃动,仿佛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一线微光!

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抽气声,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僵硬和极度的虚弱,软得像一滩泥,重重地跌回冰冷的地面!

“砰!”又是一声闷响。

撞击声在死寂中被放大。

额角的伤口撕裂得更大了些,更多的温热液体涌出,滑过冰冷的皮肤,滴落在单薄的睡袍上,晕开更深的暗色印记。

可此刻,这身体的剧痛,远不及心碎之万一!

她不顾一切地用手肘撑地,指甲在粗糙的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鲜血从指甲缝里渗出也浑然不觉。她像一只被困在荆棘丛中、濒死的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扇紧闭的门板,发出嘶哑破碎的哀鸣:

“不……不……”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

“妈……妈……”

她死死抠着地板,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破裂。

“让我去……让我去……”

破碎的气音带着令人心悸的绝望和哀求,微弱却又固执地穿透门板,飘向外面冰冷的虚空。

求求你……顾霆琛……求求你……让我送妈妈最后一程。这是我最后唯一还能为她做的了。

死寂的走廊里,时间悄然滑向葬礼当日。

清晨。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天光,整座顾宅沉浸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了沉重的铅块。

佣人房内。

苏念安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石雕,依旧维持着昨夜跌倒的姿势,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额角的血痕已经凝固成暗紫色的痂块,下巴的红痕依旧清晰,衬得她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脆弱。她的眼睛失焦地大睁着,空洞地望着对面冰冷的墙壁,一夜未阖。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微微翕动着,无声地重复着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让我去……让我去……”

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和细碎的交谈声,打破了黎明前的死寂。是负责清洁的佣人,她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谨慎和肃穆。

“车子准备好了吗?黑色那几辆都得擦得锃亮,一点灰都不能有!”

“早擦好了。赵管家天没亮就盯着呢,听说花圈花篮堆满半个院子。唉……”

“小声点!你说,那位真不让去?好歹……”

“啧!管住你的嘴!顾先生的话你也敢质疑?赵管家说了,就一个字,‘盯紧了’!连门都不能让她靠近一步!”

“也是……她这副样子出去……确实……唉,就是可怜苏太太……”

“嘘——!快干活吧。”

细碎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苏念安的耳膜!

车子准备好了。花圈花篮堆满半个院子。

“盯紧了”!“连门都不能靠近一步”!

顾霆琛的命令!

他甚至懒得亲口对她说一句“不准去”!只是通过管家,像对待一件需要严密看守的危险物品一样下达了指令!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比昨夜更深,更沉!如同坠入永冻的冰渊!

不!

不能放弃!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苏念安不知从哪里涌起一股力量,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撑起虚软的身体!她用尽全身力气扑到门边,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厚重坚实的门板!

“嘭!嘭!嘭!”

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如同绝望的鼓点。

“开门!开门啊——!”她嘶哑地喊叫,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让我出去!求求你们!让我去送我妈!!求求你们!!”

门外传来保镖冰冷刻板的声音,隔着门板,如同机器的宣告:“苏小姐,请安静。顾先生有令,您不能离开房间。”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执行命令的冰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苏念安用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泪水混合着额角渗出的血水,在脸颊上留下纵横交错的湿痕。她不顾一切地哀求着门外的人,声音凄厉而绝望:“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就一眼……送她走……送她走啊……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她滑跪在门边,额头抵着门板,瘦弱的脊背因为巨大的悲痛和哀求而剧烈地起伏、颤抖着。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门外更加警惕的沉默。两个高大如同铁塔的身影纹丝不动地守在门外,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消息,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他们的职责只是看守,而非倾听哀求。

时间在绝望的哀求和冰冷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天色,从浓重的墨蓝,一点点褪成冰冷的灰白。

苏念安拍打门板的力气越来越小,嘶哑的哀求声逐渐变成微弱无助的呜咽,最终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颤抖。她像一只被抽干了所有血气的布偶,软倒在门边的冰冷地板上,额头抵着门板,留下斑驳的血泪痕迹。

就在这时——

一道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是管家赵伯。

他穿着一身极其庄重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素净的白花,神情凝重肃穆,仿佛刚从某个凝重的仪式现场抽身。

“赵管家……”守在门外的保镖恭敬地微微躬身。

赵伯的目光扫过紧闭的门扉,停留在门板下方缝隙处隐约可见的、蜷缩的阴影上。他眼神复杂,眉头紧锁,似乎在经历着某种挣扎。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缓缓地蹲下身,靠近门板的底部缝隙,用只有门内人能勉强听清的声音,极其低沉而快速地说了几句话:

“苏小姐,夫人她已经启程了。”

“十一点,永安公墓。”

“沈翊医生托人送了最大的花圈,白色的菊花,很庄重。上面写着‘沉痛悼念慈母苏林氏’,落款是……您的名字。”

赵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像是在传递一个沉重的秘密,又像是在完成一个极其艰难的、违背主人意志的微小善举。他说完,没有停留,立刻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保镖沉声道:“盯紧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保镖肃然应道。

赵伯最后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随即转身,步履沉重却迅速地消失在走廊尽头。他要去葬礼现场,执行顾霆琛的指令,处理那些冰冷的“事务”。

门内。

苏念安浑身剧烈地一震!

启程了。

十一点。永安公墓。

白色的菊花。写着我的名字。

赵伯简短的话语,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绝望的黑暗!

她仿佛看到了那肃穆的灵堂,看到了巨大的花圈上,那刺目的白色菊花簇拥着母亲的名字!看到了那行代表着孝女身份的落款——那是她唯一的身份证明,是她此刻被囚禁于此无法尽孝的、最残酷的讽刺!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感激、悲痛和更深的绝望的情绪,猛烈地冲击着她!

沈翊……

是他!

只有他,还记得她这个被剥夺了女儿身份、囚禁在冰冷牢笼里的女儿!

只有他,替她尽了这一点微薄的、却足以让她痛断肝肠的心意!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苦苦支撑的神经。她死死捂住嘴,将涌到喉间的嚎啕死死咽了回去,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剧烈地、无声地颤抖起来。泪水混合着血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刷着她苍白冰凉的脸颊,浸湿了衣襟和冰冷的地板。

时间,在窒息般的绝望中,指向了十一点。

遥远的地方,仿佛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穿透力极强的礼炮轰鸣!

咚——!

声音隔着厚重的墙壁和遥远的距离,变得模糊不清,却如同丧钟,精准地敲打在苏念安的心脏上!

她猛地抬起头!

空洞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聚焦,死死地、绝望地“望”向窗外某个遥不可及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层层的墙壁和空间,看到那个冰冷肃穆的墓园,看到那代表着母亲长眠的黄土被覆盖上最后一锹!

落棺了!

妈……

女儿……送不了您了。

这个念头如同最锋利的刀,瞬间将她残存的意识彻底切碎!

“呃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悲鸣,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撕裂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一次,她感觉不到疼了。

巨大的悲伤如同灭顶的海啸,彻底将她淹没!她像一个破碎的娃娃,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痉挛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抽泣声,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泪水早已流干。

心,在棺盖落下的那一刻,随着母亲的离去,被彻底碾成了齑粉。

世界彻底崩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和绝望。她蜷缩着,颤抖着,指甲死死抠进冰冷的地板缝隙里,留下十道带血的抓痕。

妈……对不起……对不起……女儿……不孝……女儿……连送您……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