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死士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像追魂的鼓点敲在三人的心上。林佑溪紧紧攥着怀中的锦盒,碎片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却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京城虽大,却处处是王孙渊的眼线,一旦被抓住,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这边!”王清瑶突然转向一条更窄的侧巷,巷子尽头是一处废弃的柴房,“先躲进去!”三人钻进柴房,屏住呼吸,听着死士的脚步声从巷口经过,直到彻底消失,才敢松口气。柴房里堆满了枯枝,弥漫着霉味,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章尘靠在柴房的门板上,喘着粗气:“福顺斋肯定暴露了,我们现在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沮丧,连日的逃亡和不断的危机,让所有人都身心俱疲。
林佑溪坐在一堆干草上,打开布包,看着里面的禁军服饰和李嵩的资料,沉默片刻后开口:“不能放弃。王长老说过,三块碎片必须集齐才能阻止王孙渊,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两块碎片的线索,绝不能在这里停下。”
王清瑶接过资料,借着月光仔细查看:“李嵩每月初一、十五去清心观上香,明天就是十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虽然他身边有监视,但在道观里人多眼杂,或许能找到单独接触的机会。”
“可要是被他身边的副将发现怎么办?”章尘皱起眉头,“那名副将是王孙渊的人,一旦暴露,我们不仅接近不了李嵩,还会打草惊蛇,让王孙渊提前对皇宫碎片下手。”
三人陷入沉默,柴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林佑溪看着手中的玄铁碎片,突然想起王九提到的“双线并行”——或许他们不必把所有希望都放在皇宫碎片上。
“我有个想法。”林佑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们可以分成两路,一路去清心观接触李嵩,探查皇宫碎片的情况;另一路去江南,寻找民间碎片的线索。这样既能分散风险,也能加快寻找碎片的速度。”
章尘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去江南,我爷爷曾在江南有不少旧部,或许能帮上忙。你们留在京城,想办法接触李嵩。”
王清瑶却摇了摇头:“不行,江南一带现在肯定也被王孙渊的人盯上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而且我对奇门遁甲比较熟悉,留在京城探查皇宫布防更合适,你应该跟林姑娘一起去清心观,互相有个照应。”
林佑溪点头:“清瑶说得对。明天清瑶先去清心观附近探查地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接触地点;我和章尘扮成香客,试着接近李嵩。如果能顺利接触,我们就想办法混入皇宫;如果不行,我们再另做打算。”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我们还要尽快联系上丐帮在京城的其他暗哨,获取更多关于李嵩和皇宫的情报,同时让他们帮忙追查江南民间碎片的线索。”
章尘从怀中取出丐帮令牌:“有这个令牌,应该能联系上其他分舵。明天我去城东区看看,那里是丐帮弟子聚集较多的地方,或许能找到线索。”
三人商议完毕,心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天快亮时,王清瑶先从柴房出去,探查清心观的情况;林佑溪和章尘则等到街上行人渐多后,才扮成普通百姓,朝着城东区走去。
城东区热闹非凡,街边摆满了各种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林佑溪和章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丐帮的线索。就在这时,章尘突然拉了拉林佑溪的衣袖,指向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小贩的腰间,挂着一枚与丐帮令牌相似的玉佩。
“是丐帮的人!”章尘低声说道,两人慢慢靠近小贩。小贩看到章尘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后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朝着旁边一条小巷走去。
林佑溪和章尘紧随其后,走进小巷。小贩转过身,对两人抱了抱拳:“两位是王长老介绍来的吧?我是丐帮在京城的暗哨,负责收集禁军的情报。”
“太好了!”林佑溪激动地说道,“我们需要你帮忙查一下李嵩身边副将的情况,还有清心观附近的布防。另外,我们还想让丐帮帮忙追查江南民间碎片的线索。”
小贩点头:“李嵩身边的副将叫张彪,是王孙渊的亲信,最近一直在暗中监视李嵩。清心观附近有不少天罗盟的弟子,明天李嵩去上香,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至于江南的线索,我会立刻传信给江南分舵,让他们帮忙追查。”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林佑溪,“这是清心观的地形图,上面标了几个相对隐蔽的位置,或许能帮你们接触李嵩。”
林佑溪接过纸条,心中满是感激:“多谢!如果我们明天遇到危险,该怎么联系你?”
小贩指了指巷口的茶馆:“那间茶馆是我们的联络点,要是遇到危险,就去茶馆二楼,找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伙计,他会帮你们。”说完,小贩转身离开了小巷。
林佑溪和章尘拿着地形图,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小巷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天罗盟副盟主的声音!
“搜!仔细搜!刚才有人看到那两个逃犯往这边来了!”
两人心中一紧,立刻躲到小巷深处的一个废弃水缸后面。天罗盟的弟子们手持长剑,开始在小巷里搜查。他们能否躲过这次搜查?明天又能否顺利接触李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