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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的阴寒尚未散尽,赵峥已将所有与孙六有过交集的狱卒召集到院坝中。朝阳透过高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却照不进狱卒们眼底的慌乱 —— 孙六潜伏十年的事像颗惊雷,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牵扯其中。

“孙六在牢中当差十年,你们中有人跟他共事超过五年,” 赵峥站在台阶上,佩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从今日起,所有人的外出记录、接触人员,都要一一报备!苏清鸢,你带差役核对他们近三个月的行踪,重点查‘非公务外出’,尤其是去宗人府、太庙方向的!”

苏清鸢应声展开早已备好的行踪簿,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之前查孙六住处时,发现他的账本里有一笔‘每月初五付茶钱’的记录,可他从不喝茶 —— 这钱很可能是给联络人的‘接头费’,而初五恰是宗人府‘半月休沐’的日子,往来人员最杂。”

陈十三这时提着药箱赶来,手里多了个小巧的 “阴能追踪仪”—— 是用碎木边角与玄石粉制成的简易工具,能感应十步内残留的陌生阴能:“孙六身上有宗人府特有的‘镇陵阴能’,这种阴能只有接触过皇陵祭祀器物的人才会有,普通狱卒根本沾不上边。我们用这个仪器查,谁身上有同款阴能,谁就有问题!”

排查从靠近孙六值岗区域的狱卒开始。当仪器贴近一个名叫刘七的狱卒时,铜制指针突然剧烈偏转,仪盘上泛起淡金色的光 —— 正是 “镇陵阴能” 的特征!刘七脸色骤白,下意识地往后缩,腰间的布包不慎滑落,里面掉出个巴掌大的木盒,盒面刻着宗人府专属的 “龙纹”。

“这盒子哪来的?” 赵峥上前一步,指尖按住木盒,能清晰感应到里面藏着阴物的波动,“你一个狱卒,怎么会有宗人府的器物?”

刘七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说:“是…… 是孙六让我替他收的,说是什么‘朋友托带的旧物’,我…… 我没打开过!”

陈十三接过木盒,用显毒水轻擦盒缝 —— 药水瞬间变成淡金色,与之前在宗人府外检测到的 “镇陵阴能” 反应完全一致:“这盒子里装的是‘陵寝符’,是宗人府用来记录皇陵地宫岔路的信物,没有宗人府主事以上的权限,根本拿不到!孙六让你带这个,绝不是‘旧物’那么简单!”

苏清鸢立刻翻出刘七的行踪记录,指尖在 “每月初五” 的标注上重重一点:“你每月初五都去宗人府西侧的‘清雅茶馆’,每次都待半个时辰,回来后就去找孙六 —— 你是去替他接头的,对不对?接头的人是谁?”

刘七的心理防线在证据面前渐渐崩塌,蹲在地上哭道:“是…… 是宗人府的张谦主事!他每次都在茶馆二楼等我,把木盒交给我,还让我带话给孙六‘按原计划准备’!我问过是什么计划,他们只说‘祭祀那天用得上’…… 我真不知道是帮李嵩害命啊!”

“张谦?” 赵峥眉头骤拧 —— 这人是宗人府负责 “陵寝器物管理” 的主事,去年曾因 “私藏祭祀残器” 被弹劾,却被李嵩暗中保下,“难怪孙六能拿到地宫结构图,原来是有宗人府的人递消息!他们要‘按原计划’,恐怕是想借祭祀之机,用陵寝符打开地宫的侧门,绕开祭天台的共鸣阵!”

阿芷这时也带着玉佩赶来,玉佩贴近木盒时,青光中泛起细微的金线:“这陵寝符上沾着地宫凶煞气,还有镇厄镜的残能 —— 张谦不仅给了孙六符,还帮他接触过镇厄镜碎片!宗人府里,肯定不止张谦一个人跟李嵩勾结!”

赵峥立刻做出部署:“苏清鸢,你带两个亲信,乔装成宗人府杂役,去查张谦的行踪,重点找他与李嵩的接头证据;陈十三,你用陵寝符的阴能,调试追踪仪,看看大牢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沾过这种阴能;我去给周鹤传信,让他派人盯紧宗人府大门,防止张谦把更多地宫信物传给李嵩!”

院坝里的排查仍在继续,刘七被押到偏房看管,木盒则被陈十三收进特制的 “封阴袋”—— 防止阴能外泄被李嵩感应到。阳光渐渐升高,透过大牢的铁窗,在陵寝符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上面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正无声地昭示着宗人府与李嵩勾结的秘密。

而此刻的宗人府内,张谦正站在书房窗前,手里捏着另一枚陵寝符,对着窗外的黑影低声道:“孙六那边怕是出事了,你尽快把这枚符送到祭天台,交给李大人 —— 告诉他,侧门的钥匙已备好,就等祭祀辰时三刻,借活祭的血激活!”

黑影接过符,身影一闪消失在墙外,却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苏清鸢正贴着墙根,将 “阴能追踪仪” 对准他的方向 —— 仪盘上的淡金色指针,正随着黑影的移动,缓缓指向祭天台的方向。一场围绕宗人府密线、陵寝符与地宫侧门的暗战,已悄然打响,而打更人知道,若不能在祭祀前切断这条线,李嵩打开地宫的阴谋,恐怕会多一分得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