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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打更人总署的议事厅内,烛火彻夜未熄。赵峥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摊在案上,最上面是几张盖着地方官府印鉴的 “报案文书”—— 纸页边缘还沾着乡野的泥点,是三天前由南直隶、浙江等地考生家属联名递来的,控诉 “京城书院考生离奇身亡,地方查无门路,恳请打更人总署协查”。

“指挥使,安亲王已答应在朝堂上为我们背书。” 赵峥指着文书上的联名签名,声音带着一丝笃定,“这些考生多是地方举荐的秀才,家属在原籍递了三次案,都被地方官以‘京城事不归地方管’驳回,现在联名求到总署,正好给了我们‘协查’的由头。”

沈砚之拿起一份文书,指尖抚过地方官府的红印,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李嵩之前以‘越权’拒林越,是抓着‘书院案属京城治安,归京兆府管’的由头;现在有了地方报案,打更人‘协查地方与京城交界案件’的职责就站得住脚 —— 京兆府管不了地方考生的事,我们接案,名正言顺。”

话音刚落,议事厅的门被轻轻推开,安亲王的贴身侍卫走进来,递上一枚镶玉的宗人府令牌:“王爷说,明日早朝,她会奏请陛下‘以宗人府监查科举为由,令打更人协查书院案’,令牌可调动宗人府的两名验尸官,帮着查考生尸体上的阴蚀毒 —— 这样一来,李嵩就算想反对,也得顾忌宗人府的面子。”

赵峥接过令牌,入手冰凉,玉面上刻着的 “宗人府” 三字泛着淡光。他立刻起身:“属下现在就去京兆府递‘协查函’,让他们把书院案的卷宗和之前验尸的记录都交出来 —— 先把‘接案’的程序走实,免得李嵩日后找茬。”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赵德昌刚要出列奏报 “贡院准备情况”,安亲王已抢先一步出班,手中举着地方考生家属的联名报案文书:“陛下,南直隶、浙江等地考生家属联名求告,称其子弟在京城书院备考期间离奇身亡,地方官府无力查案,恳请陛下令打更人总署协查 —— 打更人素有‘协查地方与京城交界案件’之责,且宗人府需监查科举考生安全,愿与打更人同查此案,以安天下学子之心!”

皇帝接过文书,翻看片刻,眉头微皱,看向站在朝臣列中的李嵩:“李卿以为如何?”

李嵩心头一紧,他没想到赵峥竟能找到 “地方报案” 的由头,还拉上了宗人府。若反对,就是驳了地方百姓和宗人府的面子,落个 “不顾学子死活” 的名声;若同意,又怕林越借着协查的名义,查出书院案背后的假账和墨煞的踪迹。他沉吟片刻,强压下不安,躬身道:“协查地方案件确是打更人职责,只是…… 林越此刻在南疆查案,恐难及时赶回。”

“臣愿举荐林越回朝协查!” 赵峥立刻出列,声音朗朗,“南疆火鳞洞一案,墨风已带着妖族信使跟进,林越只需在南疆留下部分人手,便可轻装回朝 —— 书院案涉及阴蚀毒,林越曾多次破获妖族煞气相关案件,经验最为丰富,由他协查,定能尽快查明真相,还学子公道。”

安亲王立刻附和:“赵统领所言极是!林越乃林靖之子,林靖当年曾查过妖族与朝臣勾结之事,林越对此类案件更为敏感,且他手中有映忆镜残片,能辨阴蚀毒真伪,是协查此案的不二人选。”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殿内朝臣 —— 宗室亲王支持,打更人有职责依据,地方有百姓报案,再加上林越的资历,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终是点头:“准奏!令林越即刻从南疆回朝,以打更人总署协查官的名义,接办书院案,宗人府派验尸官协助,京兆府需全力配合,不得推诿!”

“臣遵旨!” 赵峥躬身领旨,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殿外的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手中的协查文书上,文书边缘的 “地方报案” 四字,仿佛成了破局的钥匙 —— 李嵩以 “越权” 筑起的壁垒,终是被这看似普通的由头,轻轻撬开了一道口子。

消息传到南疆瘴林时,林越正带着商队靠近火鳞洞的外围。暗探策马赶来,递上赵峥的密信,信中详细说了 “协查地方案” 的由头和获批的经过,最后写道:“书院案恐与墨煞、假账相关,需你回朝主持,南疆之事托墨风,他知火鳞洞路线,定能守住火炬残片。”

林越读完信,将其递给身旁的墨风,眼底闪过一丝决然:“你带着阿福和妖族信使继续去火鳞洞,务必守住火炬残片,若李嵩和墨煞来抢,就用苏清鸢留下的干扰器和破煞粉拖延,等我回朝查完书院案,立刻赶来南疆与你们汇合。”

墨风接过信,重重点头:“林大人放心!我会让火鳞部族老加强戒备,绝不让李嵩拿到火符!”

林越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映忆镜残片在他袖口微微颤动,既带着对南疆火鳞洞的牵挂,也带着对京城书院案的警惕 —— 他知道,这场 “协查” 绝非简单的查案,而是与李嵩、赵德昌的又一轮较量,书院案的背后,或许藏着比假账、夺权更隐秘的阴谋。

马蹄声在瘴林的雾气中远去,林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里。京城的书院案、南疆的火鳞洞、朝堂的权力博弈,三条线索因这一纸 “协查令”,再次紧密交织在一起 —— 一场关乎真相与正义的决战,已在京城的书院与南疆的瘴林间,悄然拉开了新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