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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黑石村的临时据点里,晨雾刚漫过聚阴砂阵的残迹,林越正与墨风、苏清鸢围着地图商议 —— 昨夜他们突袭了黑风谷秘密据点,截获未炼成的聚魂幡、二十斤聚阴砂,还生擒了黑鸦商会头目鸦老,唯有李嵩带着两枚煞引与半片镇国印粉末趁乱逃脱,往古墓深处遁去。

“鸦老招了,李嵩想躲进古墓主墓室,用最后一点镇国印粉末强行催动困灵煞阵,只是主阵眼没了镇国印,阵法顶多撑半个时辰。” 苏清鸢刚整理完供词,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打更人暗探翻身下马,手中举着染尘的捷报符,“林总旗!总署急报!沈大人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说京城那边有好消息!”

林越接过捷报符,指尖捏碎外层的防水蜡封 —— 符纸上是沈砚之的亲笔字,字迹透着难掩的欣喜:“静安寺‘显灵’案已彻底平息,香客恐慌尽散,司天监清点截获阴物毕;黑市商疤脸全招,李嵩阴物供应链连根拔起;今早巳时,老夫已将贺兰山破据点、擒鸦老、阻煞阵之事奏报陛下,陛下龙颜大悦,特传口谕赞你!”

“陛下口谕?” 墨风凑过来,眼中满是好奇 —— 打更人查阴物案,能得皇帝亲口称赞,已是极高的荣誉。

苏清鸢笑着展开符纸后半段,轻声念出:“陛下说:‘林越自入打更人总署,破书院缢亡案、揭静安寺骗局、断阴物供应链、阻贺兰山煞阵,步步缜密,不骄不躁,既护了百姓安宁,又保了阴物无虞,此等能臣,当赞!’还说等你回京,要亲自召见,听你细说查案经过。”

帐内众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 连日来追查李嵩的疲惫,仿佛被这几句赞语驱散大半。陈九挠着头笑道:“早知道陛下会赞,当初在静安寺查账时,我就该多记几笔林总旗的妙招,让总署也好好学学。”

“陛下赞的,不止我一人。” 林越将捷报符折好,郑重递给苏清鸢保管,“若没有清鸢破解佛珠邪术、解析阴物,没有墨风守住古墓防线,没有柳如烟查出黑市交易点,没有周巡检稳住静安寺香客,单凭我一人,成不了事。这赞,是给我们整个查案团队的。”

正说着,又一名暗探从京城方向赶来,带来了沈砚之的补充口信:“沈大人说,陛下已下旨,让司天监派专人来贺兰山,协助清理古墓内的阴物残留;刑部也已备好囚车,等鸦老押回京就审,务必牵出李嵩的所有余党。另外,陛下还特意问了‘文曲笔佛珠’的处置,说司天监要好好保管,以后可作为‘阴物鉴伪’的范本。”

“陛下连佛珠都记着,看来是真的重视这案子。” 苏清鸢感慨道,她想起之前在司天监封存佛珠时,李砚说 “此等十二宝容器,当留作后世参照”,如今倒与皇帝的想法不谋而合。

林越走到帐外,望着古墓深处的方向 —— 那里仍有微弱的煞气波动,李嵩还没彻底逃脱,但捷报与皇帝的称赞,无疑给了众人更大的信心。他转身对众人道:“现在有了京城的支援,我们不用再分心别处,集中精力搜捕李嵩!鸦老说主墓室有‘断灵石门’,李嵩没镇国印,打不开石门,肯定还困在墓道里,我们分四路搜,定能抓到他!”

暗探们立刻分头传达命令,白甲卫们扛起总旗,旗帜在贺兰山的风中猎猎作响,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昂扬。苏清鸢走到林越身边,递给他一块新的灵煞石:“沈大人还说,等这案子结了,总署会为你申请‘肃煞勋章’—— 那是打更人最高的荣誉,陛下亲口赞过的人,肯定能拿到。”

林越接过灵煞石,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与手腕上曾戴过的佛珠灵煞隐隐呼应。他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清楚:皇帝的口头赞,既是认可,也是期许 —— 未来还会有更多阴物案,还需他们继续 “肃煞安邦”,护百姓周全。

“先抓李嵩再说。” 林越握紧灵煞石,转身朝着古墓走去,“等把他押回京,再好好听陛下的召见。”

阳光穿透晨雾,洒在贺兰山的岩石上,打更人的脚步声在山谷间回荡。捷报的喜讯已传遍整个据点,连负责看守鸦老的士兵,都多了几分干劲。第一卷的终极搜捕,在皇帝的称赞与团队的协力中,朝着最终的圆满,稳步推进 —— 而李嵩的穷途末路,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