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破当铺后的小巷里,玄铁锁链 “咔嗒” 一声锁住影杀小头目 “黑爪” 的手腕,赵峥踩着对方刚抽出的噬魂钉,刀尖抵在其咽喉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说!是谁让你伪造林越的通信?印章模具藏在哪?”
黑爪的嘴角淌着血,却仍想顽抗,腰间的聚阴砂袋刚要掷出,就被身后的打更人精锐用浸过镇灵水的布巾捂住口鼻 —— 淡白的灵煞之气顺着布巾渗入,瞬间压制了他体内的阴煞,手臂一软,聚阴砂袋 “咚” 地落在地上。“是…… 是李大人让的……” 他喘着粗气,再也撑不住,“印章模具在当铺地窖的暗格里,还有伪造通信的信纸,都是李大人让人刻的假章、写的假信……”
赵峥没再多问,让人押着黑爪直奔地窖。暗格里的景象印证了供词:一方刻着 “打更人总署” 的假印章静静躺在木盒里,旁边堆着一叠未用完的泛黄信纸,纸上的字迹与吏部门口贴的 “证据” 一模一样;更关键的是,木盒底层压着一张李嵩的亲笔指令,上面写着 “务必在五月初七前搞臭林越,让其无法统筹太庙布防”,朱印虽模糊,却与此前查获的李嵩密信印鉴同源。
“带上证据,去吏部!” 赵峥将假印章、指令信、供词一并收好,翻身上马,身后的精锐紧随其后 —— 此时的吏部正厅,几位尚书还围着林越的 “涉案” 卷宗争论,有人虽不信林越会勾结逆党,却也因 “证据” 确凿而犹豫,连皇帝派来的内侍都在等着核实结果。
马蹄声在吏部衙门前停下,赵峥提着木盒大步闯入正厅,将证据 “哗啦” 一声倒在案上:“诸位大人请看!这些都是李嵩伪造的罪证!黑爪已招供,是李嵩指使他刻假章、写假信,就是为了搞臭林越,好趁机在太庙和祭天台动手!”
正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吏部尚书拿起假印章,与真的打更人总署印章比对 —— 假章的纹路虽像,却在 “更” 字的竖笔处少了一道细痕,正是此前卷宗里 “证据” 印章的破绽。“这…… 这确实是假的!” 他又拿起李嵩的指令信,与宫中存档的李嵩笔迹比对,脸色骤变,“笔迹也对得上!真的是李嵩伪造的!”
“不止这些!” 赵峥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将黑爪的供词递到众人面前,“李嵩还派影杀去城南散布谣言,说林越‘通阴邪’‘想成仙’,又威胁疤脸的家人去总署闹事,说林越‘滥用私刑’—— 这些都是他的奸计,就是想让林越分心,让咱们自乱阵脚!”
他指着供词上的关键句,一一驳斥此前的指控:“说林越私藏十二宝?司天监的李砚监正可以作证,玉如意、镇煞镜残片全在镇灵阁封存,有灵煞护卫日夜看守,林越连封存匣的钥匙都没碰过;说林越勾结黑鸦商会?黑鸦余党疤脸、左手疤全是林越擒获的,噬魂钉也是他缴的,若真勾结,他何必断自己的‘后路’?说林越滥用私刑?疤脸的体检记录、狱卒的证词都在,林越不仅没打他,还让医生给他治伤,疤脸自己都写了信劝家人别信谣言!”
内侍看完证据,也松了口气:“陛下果然没看错林总旗!这些假证据差点误了大事!我这就回宫复命,让陛下放心,林总旗可以专心统筹太庙布防,无需再分心应对这些不实指控。”
此时,厅外传来一阵喧哗 —— 原来是之前围观总署门口的百姓,听说赵峥带了李嵩伪造证据的实锤,特意赶来听结果。有人挤在门口喊道:“赵统领!我们就知道林总旗是好人!李嵩这奸贼,竟敢骗我们!” 还有人附和:“对!咱们得帮着盯着,别让李嵩的人再散布谣言!”
赵峥走到门口,对着百姓拱手道:“多谢乡亲们信任!林总旗现在正在太庙布防,为的就是护咱们京城百姓的安危。李嵩的阴谋已经被拆穿,接下来咱们只要齐心协力,守住祭天节,就能让他的奸计彻底落空!”
百姓们轰然应和,之前的疑虑早已烟消云散,有人甚至主动提出要帮打更人盯梢,防止影杀再搞小动作。吏部尚书见状,也当即下令:“传吏部公文,澄清林总旗的不实指控,将李嵩伪造证据的罪行昭告京城各府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奸邪用心!”
赵峥安排好后续事宜,将证据交给吏部存档,转身就要去太庙 —— 林越还在那边等着确认布防细节,如今指控澄清,他得赶紧过去支援。刚出吏部大门,就见苏清鸢带着两名灵煞师赶来,手里拿着司天监的灵煞监测报告:“太庙东配殿的灵煞波动有点异常,魏谦传讯说,可能是李嵩的人在试探防线,林越让你尽快过去。”
“走!” 赵峥翻身上马,与苏清鸢一同奔向太庙。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之前因不实指控笼罩的阴霾已彻底散去 —— 李嵩的阴谋再次受挫,而他们离五月初七的太庙终局之战,又近了一步。这一次,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定能守住太庙,护得十二宝与京城的双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