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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将叛徒交宗人府,赵德昌暗中灭口,林越无证据

雪粒子砸在宗人府的铜门环上,叮当作响,却穿不透门内的沉肃。林越攥着缰绳,目光落在身前被铁链锁着的妖族叛徒身上 —— 那人耷拉着脑袋,玄色囚服上结着冰碴,脚踝的镣铐磨出了血痕,每走一步都发出 “哗啦” 的哀鸣,可眼底藏着的恐惧,比身上的伤更甚。

“林大人,宗人府到了。” 赵峥勒住马,腰间铜腰牌在雪光下泛着冷意,他朝身后的两名暗卫递了个眼色,“你们守在府门外,若有陌生人靠近,立刻传讯 —— 尤其是赵德昌的人,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柳如烟的玄煞镜残片在袖中轻轻发烫,她凑近林越,声音压得极低:“残片感应到府里有淡黑芒,像是蚀骨墨的气息,只是很淡,藏得深。王主事是周彦之的旧部,交接时你多留个心眼,别把话全透出去。”

林越点头,翻身下马,伸手按住叛徒的肩膀 —— 掌心触到对方剧烈的颤抖,他心里更沉了几分。这叛徒刚供出 “赵德昌要借祭祖大典夺权” 的核心线索,若是在此刻出了差错,之前的追查就全白费了。“进去吧。” 他语气冷硬,既是对叛徒说,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宗人府的侧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主事王大人穿着藏青官袍,手里把玩着一串玉珠,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目光扫过叛徒时,却飞快地闪过一丝阴翳:“林大人辛苦,把人交给下官就是,宗人府的监牢,保管他插翅难飞。”

“王主事,此人供出的事,关乎祭祖大典和皇室安危。” 林越没立刻松手,指尖扣着叛徒的铁链,“监牢需选最里层的暗室,加派双岗,饮食亲自查验 —— 陛下那边还等着审问,若出了半点差池,谁都担不起。”

王主事的笑僵了僵,玉珠在指间转得更快了:“林大人放心,下官办事,历来稳妥。只是宗人府有规矩,外臣的暗卫可不能进府,赵大人留的人,在门外候着就好。”

赵峥刚要反驳,柳如烟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递了个 “先应下” 的眼神 —— 残片的黑芒又浓了些,硬争只会打草惊蛇。林越会意,松开铁链,看着叛徒被两名狱卒押进府内,那背影在雪地里缩成一团,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我们在附近守半个时辰。” 离开宗人府侧门,林越沉声道,“我总觉得不对劲,王主事的反应太敷衍,残片的黑芒也没散。”

可没等半个时辰,柳如烟的残片突然剧烈发烫,金光瞬间转向宗人府方向,竟泛起了刺眼的红 —— 这是阴邪致死的预警!“不好!叛徒出事了!” 她猛地拽住林越的胳膊,“残片感应到蚀骨墨的气息暴涨,又突然消失,是灭口!”

三人疯了似的往宗人府冲,赵峥一脚踹开侧门,就见守在暗室门口的狱卒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细痕,早已没了呼吸。林越率先冲进暗室,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发冷 —— 叛徒趴在石桌上,嘴角淌着黑血,双眼圆睁,手里还攥着半块撕碎的囚服,而他刚供出的 “祭祖大典细节”,还没来得及记录在案。

“阴物防腐液!” 苏清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刚从司天监赶来送副本,见此情景立刻掏出瓶子,往叛徒嘴边的黑血上喷了少许。淡蓝色液体刚落下,黑血就泛起了微弱的蓝光 —— 是蚀骨墨的特征!可这蓝光只持续了一瞬,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黑血迅速变黑、结痂,再也看不出异样。

“晚了,证据被销毁了。” 柳如烟的残片贴在石桌上,金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赵德昌的人用了‘化邪散’,能彻底抹除蚀骨墨的痕迹,只剩一丝极淡的气息,不足以当实证。”

林越的拳头狠狠砸在石桌上,指关节瞬间泛红。他看着叛徒圆睁的双眼,仿佛能看到对方临死前的恐惧,耳边又响起刚才供词里的 “祭祖大典上,赵德昌要借阴核引动地脉异动”—— 这么关键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他想起父亲当年追查十二宝时,是不是也这样,眼看要摸到真相,却被内奸和阴邪掐断线索?一股无力感裹着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

“王主事呢?!” 赵峥揪起刚赶过来的一名狱卒,声音里满是怒火,“谁让你们擅离岗位?王主事去哪了?”

狱卒吓得浑身发抖:“是…… 是王主事刚才说要亲自送饮食,让我们去前院取,回来就看到…… 看到守卫死了,犯人也……”

“找王主事!” 林越猛地抬头,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可等他们找到王主事时,却见他坐在书房里,悠闲地煮着茶,玉珠在指间转得慢悠悠:“林大人,何事这么急?犯人在暗室待得好好的,还能跑了不成?”

“他死了。” 林越的声音像淬了冰,“被人用蚀骨墨毒杀,你的狱卒也死了,王主事,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王主事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茶壶,摊开双手:“林大人这话就怪了,下官一直在书房煮茶,府里的人都能作证。再说,蚀骨墨是李嵩的东西,林大人不去查李嵩,倒来问下官,莫不是找不到凶手,想拿宗人府顶罪?”

这话像一记耳光,扇在林越脸上。他知道王主事在狡辩,也知道是赵德昌派的人,可没有实证 —— 蚀骨墨的痕迹被抹除,狱卒的证词模糊,王主事的不在场证明 “完美”,就算他把这些告诉陛下,也只会被当成 “无凭无据的指控”。

“我们走。” 林越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他看着王主事得意的嘴脸,看着暗室里叛徒的尸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赵德昌,你以为毁了证据,就能掩盖真相?我偏要找到你夺权的实证,让你和王主事、李嵩,都付出代价。

离开宗人府时,雪下得更大了,落在肩头冰凉刺骨。苏清鸢递过来一张帕子,轻声道:“别太急,至少我们知道了赵德昌急着灭口,说明祭祖大典的线索是真的 —— 他越急,越容易露出马脚。”

柳如烟突然停下脚步,残片从袖中滑出,金光落在林越的手背上 —— 那里沾着一点从叛徒囚服上蹭到的纤维,残片的金光竟泛起了淡绿。“这纤维里有阴寒谷种的气息!” 她惊喜地说道,“是雾溪囤粮案里的那种谷种,只有李嵩的商号有!赵德昌用蚀骨墨灭口,却没发现叛徒的囚服沾了谷种纤维 —— 这虽不是直接证据,却能证明叛徒和李嵩有关联!”

林越看着手背上的纤维,心里的冰冷终于散了些。他小心翼翼地用防腐液将纤维封存,放进贴身布袋里 —— 这是新的线索,是赵德昌和李嵩勾结的又一个痕迹。

“祭祖大典还有五日。” 他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雪地里的宫墙模糊却威严,“我们还有时间。王主事、李嵩、赵德昌,他们的网织得再密,也总有破洞 —— 下一个破洞,就在宗人府里。”

寒风卷着雪粒,将这句话送向远方。没人看到,宗人府的二楼窗口,王主事正拿着传讯盒,低声说着什么,而他手里的玉珠,内侧竟刻着一个极小的月牙纹 —— 和李嵩商号的标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