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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大明之铁血护国公 > 第63章 驻军监国控要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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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江之畔,旌旗蔽空。五千名身披明光铠、手持燧发枪的新军精锐,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洪流,踏着整齐划一、撼人心魄的步伐,跨过汉江大桥,兵锋直指朝鲜王京汉城。队伍最前方,“靖海侯刘”的大纛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旗下,刘文秀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视着前方那座在初春阳光下显得有些惶惑不安的城市。他的任务,并非攻城略地,而是要将这座城池,连同它所代表的整个王国,彻底纳入掌控。

汉城城头,原本属于朝鲜的太极旗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大明的日月旗。城门洞开,以左议政李贵为首的朝鲜文武官员,身着朝服,战战兢兢地列队于道旁,躬身垂首,连大气都不敢喘。街道两侧,被驱赶来“迎接王师”的汉城百姓,脸上混杂着恐惧、好奇与一丝难以言说的麻木,沉默地看着这支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异国军队开进自己的国都。

没有欢呼,没有箪食壶浆,只有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刘文秀率军径直入城,对道旁躬身迎接的朝鲜官员视若无睹,只在经过李贵面前时,略微勒住马缰,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左议,国公爷钧令,自即日起,汉城防务,由我天朝新军接管。景福宫、四大门(四大城门)、武库、粮仓、及各官署要地,需即刻完成交接。可有问题?”

李贵连忙将身子躬得更低,声音带着谄媚与惶恐:“不敢!不敢!下官早已安排妥当,一切但凭侯爷吩咐!绝无任何阻碍!”他深知,此刻任何迟疑,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金自点的下场,犹在眼前。

刘文秀不再多言,马鞭一挥:“按预定方略,分头接管!第一营,控制景福宫及周边!第二营,接管四大门及城防!第三营,控制武库、粮仓及各官署!第四营,于城内要道设卡巡逻,弹压地面!亲兵营,随本侯入驻监国大臣衙署,设立中军!”

“得令!”麾下诸将轰然应诺,声震长街。

明军立刻如同精密机器般运转起来,以营为单位,扑向各自的目标。整个过程迅捷、高效,带着一种冰冷的秩序感。朝鲜守军几乎是毫无抵抗地交出了防务,看着明军士兵登上他们熟悉的城墙,架起他们从未见过的犀利火器,一种亡国般的悲凉感在不少朝鲜官兵心中蔓延。

景福宫前,朝鲜宫廷侍卫被要求解除武装,退至外廊。明军士兵迅速控制了所有宫门、要道,甚至登上了宫殿的制高点,架设了望哨和信号旗。王宫,这座朝鲜权力的象征,转眼间成了一座华丽的囚笼。

几乎在刘文秀控制汉城各处要津的同时,新任监国大臣袁彭年,也在精锐卫队的护卫下,入驻了紧邻景福宫、刚刚修缮一新的监国大臣衙署。衙署大门前,“大明钦命驻朝鲜监国大臣”的牌匾黑底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森严的权威。

袁彭年没有休息,立刻升堂理事。他召来了暂领朝政的左议政李贵,以及刚刚完成初步接防的刘文秀。

“李左议,”袁彭年开门见山,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汉城新约》已签,驻军已至。当务之急,是彻底整顿内政,清除积弊,以固藩篱。这第一把火,便是要彻底‘清算’亲清余孽,扫清新政障碍。”

他取出一份名单,递给李贵:“这是本官与孙宣慰使核实、增补后的名单。其上所列人等,或与北虏暗通款曲,或曾极力主张事清,或对天朝心怀怨望。名单分甲乙丙三等。甲等,罪证确凿,冥顽不灵者,如原训练都监李时白、原兵曹参判沈器远等,立即锁拿,查抄家产,其本人及成年子嗣,押送沈阳,听候越国公发落!”

李贵接过名单,手微微一颤,上面不少名字,都是昔日与他同殿为臣,甚至有些交情的人物。

袁彭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非常之时,需用重典。李左议当知,此非为私怨,乃为朝鲜社稷长久计。若让此等蠹虫留存,他日必生祸乱,届时,覆巢之下无完卵。”

李贵心中一凛,连忙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绝无姑息!”他知道,这是投名状,他必须表现得比明朝人更狠。

“乙等,”袁彭年继续道,“有过从,但非首恶,或有悔过之意者,罢官去职,禁锢家中,不得随意出入,以观后效。”

“丙等,牵连较浅,或可争取者,降职留用,以观其行。”

他又看向刘文秀:“靖海侯,抓捕甲等要犯,需你派兵协助,务求迅捷,不走脱一人。查抄家产,需登记造册,一丝一毫,皆需入库,充作公用。”

刘文秀抱拳:“袁大人放心,末将已安排妥当。保证让这些蠹虫,插翅难飞!”

接下来的几日,汉城内外,鸡飞狗跳。一队队明军士兵持铳执刃,在朝鲜衙役的引导下,闯入一座座高门府邸。昔日趾高气扬的达官贵人,如同死狗般被从府中拖出,家产被贴上封条,一箱箱抬出。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李贵为了撇清关系和表忠心,更是亲自坐镇,指挥抓捕,甚至主动提供了几条原本名单上没有的线索。

血腥的清算,如同寒流,瞬间冻结了朝鲜朝廷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空出来的大量职位,被袁彭年和李贵迅速安插上“可靠”之人,一套以监国大臣衙署为核心,唯大明马首是瞻的新权力体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建立起来。

掌控了军政大权后,袁彭年的第二把火,烧向了经济命脉。

大明皇家银行朝鲜总管(由苏明玉亲自选派的心腹)正式在汉城挂牌,开始行使职能。首先,便是强制推行大明银元与朝鲜“常平通宝”的兑换,并规定官府税收、大宗贸易,必须使用银元结算。银行凭借着强大的资本和武力背书,迅速掌控了汉城乃至朝鲜的金融流向。

同时,依据新约,仁川、元山、釜山三港的关税权被正式接收。大明税吏入驻关卡,对所有进出货物进行严格盘查和征税。来自大明的商船,开始享有特权,大量物美价廉的汉货(如丝绸、瓷器、铁器)涌入,冲击着朝鲜本土手工业,而朝鲜的特产(人参、皮毛、粮食)则被以“抵充岁贡”或低价收购的方式,源源不断运往大明。

袁彭年甚至下令,由监国大臣衙署牵头,重新清丈朝鲜全国土地,尤其是那些在清算中被抄没的贵族田产,准备将其一部分分给无地农民(以换取底层支持),大部分则作为“官田”,租种所得,纳入由银行管理的“朝鲜度支司”,作为驻军和行政开支。

文化的渗透也悄然开始。袁彭年下令,朝鲜各级官学,必须加设大明官话课程,聘请明人或有明人背景的儒生授课。科举考试中,也增加了对大明律法、典章制度的考察比重。他甚至暗示,未来优秀的朝鲜士子,或可有机会前往大明的书院进修,乃至参加大明的科举。

这一系列组合拳下来,朝鲜从上到下,从经济到文化,都被迅速而深刻地打上了大明的烙印。反抗的火苗似乎被彻底踩灭,汉城表面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与“秩序”。

然而,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夜色中,汉城一家偏僻的药铺后院,几个黑影聚集在昏暗的油灯下。

“金公子,明狗欺人太甚!袁彭年那老匹夫和李贵那奸贼,简直是我朝鲜的千古罪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充满愤恨。

为首者,正是金自点的长子金鎏。他面容憔悴,但眼神却如同饿狼般凶狠:“小点声!隔墙有耳。明军哨探无处不在。”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祖宗基业毁于一旦?看着父辈蒙受不白之冤?”

“等!”金鎏咬牙道,“我们在等北边的消息。多尔衮贝勒联络喀尔喀蒙古,并非空穴来风。只要北边烽烟再起,明军主力被牵制,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我已经联系了一些对明人不满的军中旧部,以及被夺了田产的乡绅……我们在积蓄力量。”

几乎在同一时间,监国大臣衙署内,袁彭年接到了来自沈阳的紧急军报。他立刻请来了刘文秀。

“靖海侯,国公爷急令。”袁彭年神色凝重,“夜枭确认,多尔衮已说动喀尔喀车臣汗部,联合土谢图汗部部分兵力,集结骑兵超过三万,有南下劫掠,甚至试探我辽东防务的迹象。国公爷已调李定国将军北上迎敌,但担心朝鲜这边……”

刘文秀眉头紧锁:“大人的意思是,朝鲜境内,恐有宵小会趁机动乱?”

袁彭年点点头:“清算虽狠,但难免有余孽。尤其是那些被夺了权、抄了家的,以及……那位深居宫中的国王,恐怕也未必真心顺从。需防他们与北虏内外勾结。”

刘文秀眼中寒光一闪:“请袁大人放心!有末将在,汉城乱不了!从即日起,全城宵禁,加派巡逻,对进出城人员严加盘查!若有敢异动者,格杀勿论!”

袁彭年补充道:“也要劳烦侯爷,加强对景福宫的‘护卫’,非常时期,务必确保李倧国王的‘安全’,不得与任何外人接触。”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然。朝鲜这个刚刚被强行按下的藩篱,能否在即将到来的北疆风暴中保持稳固,考验着他们的手腕,也考验着大明钢铁秩序的韧性。

汉城的夜晚,灯火管制下格外黑暗。只有明军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和远处景福宫轮廓上的哨兵黑影,提醒着人们,这里已然易主。而北方隐约传来的战鼓声,似乎越来越近了。